从心懒得去开灯,只她的电脑屏幽幽闪光。新单位。正在适应中。
今天要的图表从心未做过,带她的那位组长年纪比她轻,只是简单交代了一句说:今天做完。
快十点了,从心才把手中的数据录完,“啪”突然亮起的灯有些晃眼,“谁在那。”一个漫不经心地声音,从心抬头看着站在过道阴影里高大模糊的身影,慢慢站起身,“我在。图表没做完在赶,影响你了吗?”从心平静地说。“噢,回来拿份文件。你谁的手下?”那边好整以暇地问,“我今天刚来,听他们称组长为芝芝姐。”“噢~美丽的芝芝呀~”声音渐远,似乎走去里面的办公室了。
从心重新坐下来,想着快些打印出来就好了。打印机发出难听的嗑嗑声,嗞嗞的出纸声,从心开始收拾桌面,终于不再出纸了,从心取出打印的图表撂在芝芝姐的办公桌上,然后关电脑背上包包准备离开。从心站在门口犹豫地关上灯,里面拿文件的人刚好出来,灯全熄只有玻璃门外公司名牌上柏氏建筑公司几个彩光灯亮着。从心赶紧想推开玻璃门,发觉它如此高大厚实推开竟很费力,身后的男人伸出手一推而开,走出去嘴角不易觉察的上扬。从心跟着走出去,然后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好在租住的房子就在附近,从心慢慢地在灯光燦然的人行道上走,夜晚的风很凉爽。从心一路走一路看着被路灯拉得很长的影子,很瘦很瘦。
第二天,从心准时到,心里有些发憷那道沉重的门,好在白天它是半开的。从心走到小角落自己的工位上,“那新来的~叫什么来着?”芝芝姐张扬的声音追过来,从心赶忙走到宽敞的大隔间,“早!我叫从心。”美丽的芝芝正低头喝一杯咖啡,用左手指指桌上一个文件夹,“这个拿去仔细看,做一份宣传文案给我。”“好的。”从心拿在手里,“还有,杯子拿去茶水间。谢谢!你可以走了。”芝芝喝尽咖啡把杯子推给从心。
从心翻开文件夹,看着繁复的内容,自己摸索着在电脑上做,做完觉得不好,撕掉重来。反复斟酌反复修改,直到她觉得好了才交上去。回到工位从心反复在电脑上看自己的文案,芝芝姐踢嗒的高跟鞋已经走过来,“这文案不行,宣传力度不够,无法吸引顾客的购买欲望。重新做。”她把从心的文案扔桌上转身离开,从心只好又重头再来。
快到中午了,从心在卫生间刚要推开小木门,便听见一个声音道:“芝芝姐呀,新人怎么样?用得顺手不?”“刚来的怎么可能顺手?什么都不懂象只呆头鹅。不过,长相一般人也安分,不象上一个桃花眼乱飞四处招摇。”“是呀,笨就调教呗,最怕那种钻营打听四处勾搭的小女生了,那个事情……”声音渐渐远去。从心松口气出来,正要洗手却见洗手台上一闪,原来是一枚钻石戒指应该是刚走的两个人丢下的,从心犹豫了一下见打扫的阿姨进来,从心拿起戒指对她说:阿姨您看,不知谁落下的戒指,您帮忙去问问?等打扫的阿姨拿着戒指出去了,从心才慢慢走回工位。
刚才的喧哗声已经平息。从心只是专注于被退回的文案,当肯尼·G的《回家》响起,从心不会再被吓着,这家公司的老板也真是趣怪,催促手下回家竟用这种方式,倒腾钢筋水泥的也可以如此文艺吗?真是少见。从心暗暗想着。她抬头看向远处,芝芝姐是有约会吗?这会儿正背着格菱小包,拿了精致粉盒在补妆。从心放下手头的工作,准备回出租屋煮个面吃。“那新来的……叫什么来着?”芝芝姐把粉盒放进包包,低着头说。“我叫从心,沈从心。芝芝姐还有什么事吗?”从心背好她的布包包,准备回家。“今天老板请我们全组吃饭你不知道吗?不可缺席。噢,可能你还没有加入组群,手机拿来,我给你加入一下。”芝芝姐伸出手来,从心费力地自包包中掏出手机恭敬地递到她手里,芝芝姐低头拨弄了几下利索地还给从心。“走吧。”芝芝姐上下看了看从心,说:“你没车吧?一起。”从心赶紧说谢谢,然后跟上芝芝姐,她其实并不如何想去聚餐。可回绝并不合适她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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