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化背景下的《风语者》，命属谁手？

今天下班路上听音频节目，第一次听到吴宇森和电影《风语者》的故事。那引人入胜的情节，令人唏嘘的结局，让我很是感慨。更令无知的我所惊奇的是，通过这个故事，创作者想讲的是工业化问题。在此之前，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样的故事跟工业化有什么关系。

故事始于吴宇森在他事业最辉煌的时候，接受了米高梅公司拍摄《风语者》的邀请。影片在当时因为尼古拉斯凯奇的主角光环、巨制级片场阵容、召开在白宫且有总统布什站台的盛大发布会等诸多原因而万众瞩目。没想到，该片才刚开机，暴雨就下个不停，整整持续两星期。因为大制作的电影不允许有长达两星期的延期，于是制片人要求吴宇森想办法把这两星期的进度补上。经过艰辛的协商，制片人与吴宇森达成的协议是：按原进度完工，然后吴宇森自掏腰包补拍删掉的两周戏份。要知道，好莱坞巨制拍摄两周，消耗的各种费用，基本上是吴宇森的全部家当了。然而，最出乎意料的是，影片拍完居然赶上了911事件，战争题材的《风语者》只得等到第二年再上映。最终结局是，该片票房惨淡，几年后米高梅破产、吴宇森离开好莱坞。

这故事到底跟工业化有什么关系呢？原来，工业化的本质是大规模协作的社会系统与产业共识，每一个想参与工业化的人，必须把自己当作一个精准的零件才能被嵌入工业化这台大机器中，否则甭管个体本身多有能力，都会被机器无情的抛弃。正因如此，尽管吴宇森在拍《风语者》之前早已成绩斐然声名在外，但制片人依然可以毫不留情地给他下达严厉通牒而吴宇森虽然满腹憋屈也只得妥协退让。简单说就是，工业化就像一个有着详细规则的角色扮演类游戏，你若想参与游戏，必须严格遵守规则，不然就只有——出局。

当然，我们还能从这个故事中读出运气和机会的重要性。如无暴雨亦无911，《风语者》和吴宇森的命运会来个大反转吗？欢迎指教、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