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打架后二凤也想明白了:无论公婆的态度如何,只要四召的心在自己身上,住不住在他家都无所谓。
她和四召商量:搬出去!不沾他们(公婆)半点光!也不用整天剑拔驽张地过日子。只要夫妻一条心,还怕日子过不好?!
搬出去以后,二凤搞起了小型养殖,四召卖了夏利车,又买了辆二手小货车。两个人同心协力,几年下来日子好过多了。四召也过了法定婚龄,于是他们商量好,择日去登记结婚。
民政局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办事员,看完他们的证件后,便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二凤一眼,问:“你们都想好了?”然后她把目光定在四召脸上。
这一看一问,让他俩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而四召似乎更尬尴。
毕竟是年轻后生,面对和他一样年轻的漂亮异性总会有一些虚荣心。他的脸有点发烫,竟有了羞愧的神色。旁边的二凤看的真切,她的心忽地凉了半截。
如果单看二凤,还是挺好看的,可一旦和青喷喷的四召站在一起,显得那么老气。就像蓬勃的绿叶旁开着一朵即将衰败的花。毕竟女人老的更快一些。二凤有点气馁。
有时再坚固的堤坝,都有可能毁于一个小小的蚁穴。二凤和四召的感情,从看似不值一提的小事间,也生出了嫌隙。
渐渐的二凤开始不自信起来。她觉得四召看她的眼神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对自己说话时也不再温言慢语,而是粗声大气。自己跟他说话,他要么爱理不理,满不在乎,要么索性假装听不见。
四召也觉得二凤的猜疑心越来越重,醋劲越来越大。只要看见他跟女的说话,一定会盘问不休,问他“那女的是谁、她跟你说什么了、你对那女的是不是有意思”之类的话。
发展到最后,只要四召出门,二凤一定要跟着。不让跟,她就悄悄地跟踪他。看他进了谁家,常去谁家。
有一次,二凤竟然胡赖别家的媳妇跟四召有“关系”,直接找上门去大骂人家。要不是四召兜底,不知要惹出多大的事端。
因此大家都开始躲着四召。玩牌也不叫他,喝酒也不叫他。甚至他去串门,人家都给他吃闭门羮。
四召和二凤陷入了“猜疑——厌烦”的怪圈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