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三十年前,2022年,我出生在西南地区偏远的城市里,人们已经基本摆脱贫困,全面小康至少在数据上来说是达到了标准,大量的资本在政策的引领下也逐步从东南沿海一带向西部地区发展,西部大开发真正意义上的全面挺进。城市群落如雨后春笋般在两到三年内开发建成,那时候每个人有着梦想,每个国人心中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似乎所谓的新时代祖国梦就如此摆上了大家的茶余饭桌,谁也不感到困惑,面对一个国家的崛起与复兴,事实上我们感到无比的骄傲与自豪。爱国更像是一种流行符号,它穿梭在年轻人的歌曲中,影视里,渐由生活日常上升到思想行为,当然这是整个社会璀璨的二十年。
作为在如同钻石般闪耀璀璨的黄金一代,在我身上残留着前辈们的热血亦深怀着对未来的担忧,多少让我多走了些弯路但也少受了些伤害。少年时代的我和同龄人多多少少不太一样,或者找到我以前的照片仔细看看,那个班里长相最丑陋的男子便是我,我未此常常感到自卑,也不愿同人讲话。时常在独自回家的路上,故作深沉的询问自己,为何我这么丑陋?我是从哪里来的?王茂源说他自己是天使降世,那我会是恶魔的化身吗?有人说每个孩子都是天生的哲学家,我想我诸如此类的无聊问题只是围绕自身的心有不甘罢了。当然我没能在我的少年时代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却因此沉溺于虚拟世界,假象自己是真正的恶魔在网络世界里大杀四方,我也因此被多个高中开除学籍,父母则带着我辗转各地求学,由于经常逃课退学的关系,我基本没有什么现实世界的朋友,直到我认识了他。
汽车行驶在岷江大桥上,从汽车的狭窄的窗口往上望去,夕阳的余晖被冰冷的钢索切割成一块块快速浮动的橘黄图案,桥面上则留下些不规则的线条剪影,桥下波光粼粼对岸的高楼在水面上摇晃着胖硕的身躯。年少的我突然笑了起来,父母则感到诧异,扭头问我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吗?我默默点点了头,却不解释什么,一来这趟旅程本就不该开心要是突然被爸妈揪住不放旧事重提难免一顿揍,二来我本没有什么文学修养课本又没好好念要我怎么形容我所看到的这幅有趣的画面只怕在小学校长的父亲面前丢人现眼自甘讨骂,于是我选择闭嘴不语自以为是明智的。
我被带到一所寄宿制全封闭学校,在车上听父母说是什么贵族学校,老实说连我这个不学无术的高中生都知道辛亥革命后哪有什么贵族,你一个为人师长这点都不懂吗?怪不得教不好我。这所谓的贵族学校不过就是圈养学校,将学生们当成畜生一样从早到晚灌输教案食粮,然后再每周一次抽查各位的健康状况,塞得满满当当的肥胖者被贴上优秀小猪,那些瘦弱的必定遭受鞭打,美其名曰响鼓不用重锤。至于我到底是个被锤的咚咚响的皮鼓还是一只总想跳出去的猪,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对于那时的我来说,让我困惑的是那紧紧包围住学校的坚硬混泥土墙以及墙上的铁丝网。我不止一次在下面仰望,多想变成一只鸟啊,最好还是可以变化形态的鸟,譬如说在教导主任面前我可以变成一只肥胖的猪被贴上小红花哼哼唧唧的接受褒奖,下课后我又可以在角落悄悄变成一只小巧的鸟轻松越过围墙,假如真能这样,就不会被生活老师每天催着起床去教室,也不用被扣留教室背单词,我也能找到外面的人说话,比这里面的正常的多的人说话。
作为新生且被老师们认为是有待提高的学生,班主任给我安排了一个同桌,当然是同性,虽然以我的样貌我也没奢望能找到一个温柔可爱的异性同桌但是多多少少对同性的同桌有所排斥,然而徐明章却像蒙娜丽莎似的不论对哪个方向来的人都投以微笑,这个人真可怕,我的第一印象固然对他评价差强人意,不过他偶尔会跟我讲复杂的函数图像解,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我也没好打断他,就这样我们和睦相处了一段时间。
正如塞林格所说学校越贵,小偷越多。虽然学校明确禁止学生穿戴贵重物品进入学校,但总有一些骄傲的公主们像男孩在懵懂年纪比拼力气一样攀比首饰,可两者天差地别,男孩为了幼稚的自尊,女孩为了可悲的虚荣。(明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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