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开始收拾A的生前用过的被褥,都放进炕洞里准备烧掉,点火后有一会了,棉花被烧起来火太大,把炕石板都烧透了,炕上的席子都烧糊了,上面的被褥都烧着了一点,直冒火星,都觉得真邪乎,不敢再烧了,第二天把他的所有旳遗物都收拾扔掉了
过了两三天,X每天都出去,说是去之前一起干活的那家人家里玩,早上起来坐最早的一班客车出去,晚上坐最晚一班车回来,就把俩孩子独自放在家,一放一整天,连着好多天,不知道她在外面过得多愉快,但是俩孩子在家过得可是很煎熬,伊总是害怕一个人在家,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具体说是怕这个房子,总觉得家里可怕,特别是没人的时候,总觉得有看不见的东西在后面跟着,真后怕,川才四岁多的孩子,一天也没有个正儿八经的饭吃。
村里的人问X你还预备回老家吗?别回去了,就在这边再有合适的人再找一个吧,带着俩孩子得再找个人,一个人太遭罪得找个人帮趁着,X说不回去了,就在这边过了,我就是要饭喝凉水也不能把两个孩子撂了, 这话听着真感人,好听的话除了好听也能恶心人,事实太打脸。
一天晚上X从外面回来说要带着伊和川去另一个男人家生活,就是一起干活的那个女人她哥,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孩子,那个女人说家里有钱,十万二十万是有,供应两个孩子上学肯定是没问题的,说的一脸喜悦,原来这些天早出晚归就是去办这个事了,伊倒没有多大反应,感觉还不错,在这个苦海里待久了,只要能脱离上哪都是好的
接下来几天,X还是照旧早出晚归的往那家人家里跑,这天伊和川在外面溜达,遇到了伊的两个同学,就一起溜达,说起来自己可能马上要走了,去另一个人家里生活,四人溜达到松树林里,两位同学在树林里找了几片树叶送给伊当做纪念品,一路溜达到镇上了,这是X正好坐着客车路过,把四人都带回村里了,就这样都回家了
X说收拾家里的东西准备搬到那边去,一会有车来拉,说完就兴冲冲的开始收拾,伊也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那个男人的妹夫租了一个带斗的车来,把家里的大件都拉过去了,陆陆续续把家里搬得差不多了
晚上一家人就其乐融融的坐到一个热炕头上来了,那个男人长得瘦小的窄长脸,他妹妹热情的招待着吃喝,大鱼大肉又是各种饮料,伊感觉这简直是从苦海来到了天堂,一圈人围着桌子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这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热闹场面,谈不上家的温馨,虽然觉得这一切都不属于自己,自己就像一个看客一样,但这比从前那种日子不知好多少倍,X也露出来久违的笑脸,推杯换盏,像是想要拼命地和眼前的一切融为一体,生怕自己会被分割掉,川吃过饭后就哭闹着要回家,我不要在这我要回家,那个男人的妹妹就开始逗他玩,脚在被子里碰川的脚问这是谁的脚呀,川也跟着学问她这是谁的脚呀,她就说这是姑姑的脚呀,伊在一边听着鸡皮疙瘩掉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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