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颉林
王赵民
题记:孔庙、孔林,是以圣人孔子命名的。仓颉为字圣,既有仓颉庙,亦应有仓颉林。故可将仓颉庙里的树命名为“仓颉林”。
仓颉林 仓颉林白水县有座仓颉庙,在距离县城东北30公里处,北屏黄龙山,南临洛河水,占地17亩,殿堂巍峨,古树参天,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据史书记载,仓颉是轩辕黄帝的史官,他聪惠过人,能够仰观天象,俯察万物。黄帝命他创造文字,他历尽万难,终于创造了“鸟迹书”,震惊尘寰。黄帝为了奖赏他过人的功绩,赐予他“仓”(倉)姓,意思是“君上一人,人下一君”。由于仓颉造字功德感天,玉皇大帝赐给人间一场谷子雨,这便是“谷雨”节的来历。“画卦再开文字祖,结绳新创鸟虫书。”“雨粟当年感天帝,同文永世配桥陵。”仓颉墓东西门旁的这两副对联是对仓颉造字功绩最恰当的评价,他因此被誉为“文字之祖”。
仓颉庙里有四十多棵古柏,树龄均在千年以上,虽然历经千年,至今仍生机勃勃。尤其是每一棵树恰似鬼斧神工、造型奇特,几乎都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和一段美好的传说。正如《仓颉庙八奇》所描绘的那样:“干喜鹊迎客翘尾巴,扁枝柏扁身扁枝扁杈杈,柏抱槐死合不离抱疙瘩,转枝柏预知旱涝巧捎话,再生柏复活更潇洒,手植柏头在云里插。”且看:
柏抱槐树——古柏裂成两瓣,每一瓣都枝叶繁茂,尽管她的身体被劈一分为二,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生长。槐树长在中间,粗壮结实,高大挺拔。有柏树的呵护,它枝叶繁茂,遮天蔽日难怪它被列为中国百棵奇树之一。许是千年之前的某一天,柏树以博大的胸怀,接纳了一粒槐树的种子,然后精心孕育,然后就有一棵幼苗长出,慢慢地就长大,成为参天大树。她抱大了别人的孩子,与这个孩子建立了不可分割的感情。这孩子“坐”在怀中,与养育它的柏树相依为命,久久不愿离去。是孝顺,还是懒惰?
不进柏——这棵树真像一个倔强的“人”,它长在庙宇的西北角外墙边。主人好心好意,想让它进“屋”和兄弟们住在一起,享受大家庭的温暖,可它就是不情愿进来。据说,每次把它圈在院内,不几天墙就倒塌了。如此反复了几次,主人看它太“倔强”,就明白了它的心思——原来它忠心耿耿,想永远守护仓颉的神灵。
生死柏——两棵柏树,一死一活,不肯离去。死去的,身体粗壮结实,却耗尽了生命,只留下躯体;而活着的,身子只剩一薄片,可枝叶依然茂密,虽苍老却生命力非常旺盛。有人说这是张公背张婆,那“张婆”是累死的,也许是吧。它们一个死了,另一个活着,恩爱有加,不愿分离;树木尚且有情有义,人更应该重情重义。
还有耸立于庙正门外的一棵古柏,挺拔高大,传说古时候有个小偷想进庙里偷东西,刚爬上门楼,就听见这棵树发出了恐怖的声音和奇异的光泽,吓得小偷从山门上掉下来摔伤,当地流传“莫去圣庙做盗贼,古柏保护有灵神,偷吃仓圣一粒米,祖祖辈辈还不起”的打油诗,这棵树也就有了“惊贼柏”的名誉。
此外还有“瀑布柏”“猴子倒挂”“干枝梅”“飞檐走壁”等古柏。其中最大的一棵柏树,高17米,腰围7.28米,根围9.3米,树冠270平方米,传说是仓颉亲手栽植,被誉为“仓颉手植柏”。距离这里一百多里的黄帝陵轩辕庙中也有一棵古柏,传为轩辕皇帝亲手所植,树高20米以上,胸围7.8米,树冠覆盖面积178平方米。两棵古柏虽然没有长在同一地方,但属同代,各护其主,枝繁叶茂,成为古树里的奇葩。
众所周知,黄帝手植柏被命名为“轩辕柏”,仓颉手植柏理应当称为“仓颉柏”。山东曲阜有孔庙、孔林,仓颉庙内所有的古柏树完全可命名为“仓颉林”,它们都亲历了中华文明的历程,见证了古庙的风雨沧桑,记下了民众的记忆和乡愁,也配当这一称号。
“古柏千秋秀,庙堂文字香。残碑垂伟业,山水共流芳。”愿仓颉林与中华文明一样绵长,郁郁葱葱。
仓颉林 仓颉林 仓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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