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逢瘟疫大灾,举世不宁,人和万象俱已惶恐不安,悚然等待着未知的明天;兹今我的人生就像今年所遭逢的嘱咐不安宁一样,也是跌宕不宁,如风吹雨打般。又如月黑风高之下的海浪一样,我人生所面对的浪潮一澜又一澜地掀腾不置,没有一处可以让我高卧安枕的地方。大年刚过,新的一年的计划还未付诸实施,正要起碇动身的时候,不料瘟疫这个让人一时束手无策的恶魔在大江南北开始施虐了。当时我和所有的正要出外务工的人员,不得不在各种噩耗的警惕下,留守在生死委身于斯的老家。病毒恶魔最猖獗的时候,我们每天所关注的感染者人数乘“对数”之势上涨,每一次的只涨不降的数字的更易,无不牵动着我们绷得紧紧的心弦。在前赴后继,一波又一波的医务队员的围堵下,病魔燃烧起来的燎原大灾,才算煞住脚步,缩减了自己的愈来愈猖獗的范围。最后直到消失殆尽。
疫情病灾严峻的时刻过去后,也就是病魔的獠牙被人为收拢住后,我就按照原计划,施施然地星夜赶车来到温州这片濒海的地区。一路上我满怀对未来的期待而来的,踌躇满志,相信埋在心间的志向必定会在某个日月完成。可是人事万端,令人难以预料,正如万千诡变的气象一样,什么会风雨急骤,什么时候回色霁响晴,你真的难以对它做个未发生之前的测度。来到瑞安的第一天,还算没事,没有在我的心湖之境里荡起些微的涟漪;可是次日就陡然有所变化了,一场是人都不曾料到的欲要动手脚斗殴的争吵撕破了继第一日的宁静。面红耳赤的争斗,他们各自冒出来的火气相当猛烈。可这还不算,事后我居然被这场争吵拉扯进去了,我居然成了无辜就中枪的人了。事后他惊魂还为甫定,一腔憋屈地说:我看他只活在一个人的世界,我就非常不痛快,所有感觉不爽就和那个多住饶舌的家伙吵了起来。
那事之后我也没有把顿然而起的不满和气馁在我心里延续下去,就当这起事端是一片片瞬息就去的云烟。可是下来的日子我过的非常不安宁,大多的时候我所遭受的那一件件发生在我身上的并且贻患翌日的事端比刚来时还要无理,还要蛮横。最后我也迫于无奈,不想在那个是非之地,含羞受辱地生活,再也不想过那种曲承歪理的日子。于是我就搬出来,截然就在车上聊以度日。在车上苦度有半个月之多,实在无法忍受了股肱伸蜷都无法自由的空间后,我就支费租了一间房子。这期间我一直在工地和住宿之间来回奔跑,不嫌劳途的风尘,不怕濡热之下的劬劳。我就这么在工地坚持干了一个月有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快让苦瘪的囊包鼓起来,不至于出现有支无收的状态。
在工地耐着火辣辣的热暑,即使步子濒临高空的边缘,肌肤忍受电焊高温的灼烤,我也茹之似甘饴。当我一日紧赶一日,和大家忙不迭在工地劳作有二十多日后,我们心有隐言而不言地明白我们的工钱不可能每个月都有结。我们深深明白,我们擎手接到的活儿,其工薪是要到年末的时候才有结算。于是我们的心里都有了“不愿付出力气去干”的想法,日子再往下,我们竟没有了干下去的兴致。我和那位从起初就龃龉不合的师傅,在工薪准时与否的问题上达成一心,我们在担忧我们的工薪上成了一对天涯沦落人。我们常常就我们工薪的话题上,淡个没完没了,关心度从未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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