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时常想起在山师学习的那段日子,阶梯教室很大,亮亮的地板,蓝色的桌椅,乏了便听听音乐,或是到大厅窗户旁,或是移步小湖边走走。
因为是夏天,湖边的杨柳正开得茂盛,柳条也垂在了岸边的顽石上。有一句诗云“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天机动,抚皱千年顽石。”中国的山水总是有“气”与“韵”的,尤其是傍晚,蝉打破宁静的那一声。行走的车辆人群,以及施工队启动机器的声音,给这个冷淡孤寂的世界染了些许喧嚣的颜色;夕阳的余韵,扫出了粼粼的波光,人的眸子也随之清澈动人。
山师与山艺隔着一座饿狼山,取之其名,我亦不知缘由。只是一年四季,望着青翠的山丘悄然变得干黄,直至那干黄也褪去,化而为灰。唯有那松柏,长年耐着冬日的萧寒,孤寂得存活。或许,他正享受独自开得时刻,毕竟,他也应该思索点什么,想一些哲学问题,我想是这样的。
好像,我时常骑着单车肆意地在林巷穿行,总要期盼着什么。
台风登陆,是罕见了的,打开窗,那风便急切地闯入房屋,雨也偷怯地钻入,为什么他们要到这里来,这个锁闭他们的地方来。待我关上门关上窗,风和雨早已和气融为了一体,透过墙壁,露出岁月的痕迹。墙如果会说话,他定会怪那风和雨,怪其将“灰尘沙粒诸物附我表层,让我变得丑陋和苍老”。是了,人与人的相遇分散,大抵也是时间记录的方式,便同那一波清水,那夕阳的余韵,那青峦的褪去,那蝉鸣的踪迹,还有墙上的斑点。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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