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整,古钟敲响。
“订婚仪式开始!有请长小姐!”
长家宅庭刹间寂静,红毯始端的欧式大门轰然打开,漫天花瓣起舞,花香扰人迷乱。
一道清影走出,惊愕众人。
自己的订婚宴,如此随便吗?
上身白色卫衣,黑色小脚牛仔裤,银灰色帆布鞋,头发简单束起,露出素颜小脸,极其普通透着诡异。
兴许是当过兵的缘故,摄人的气势让所有人升起一丝敬畏。
被注视的人儿就是今天的女主角长芜。
长芜淡漠坦然,迈着长步越过男主角阎晨迟和他身侧俊美绝伦的男人,径直走上台,视线若隐若无落在一处。
随后,阎晨迟扬着喜悦,紧跟上台,站在她身侧。
“芜芜。”
长芜勾出淡笑,点头回应,直直错过了台下的男人冰寒墨眸一瞬间暗沉。
……
众人惊艳,天下应该再也没有比两个人更般配的。
简单的休闲服将长芜修长双腿,纤细身材展现淋漓尽致,五官精准得恰到好处,眸子的疏离缓缓化开。
反观旁边的阎晨迟五官精致,身材挺拔,俊脸青涩,眼眸清澈干净,微微侧头柔情万丈看着长芜。
大部人喜欢以视觉为主观臆断,有小部分人回神过来,再细看,总觉得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因为职业习惯,长芜一眼收尽所有人的表情,心里冷然。
般配吗?
呵!
她刚服兵役回来,那人就迫不及待带着儿子找上门来提亲。
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开她吗?
长芜有些烦闷的乱撇,无意落在一处修长的斜影上,顿时移不开眼,身体僵硬,连影子都精致到令人发指。
有个人你不需要看见他,哪怕一丝身影,隔着人潮人海你都能认出他,这是长芜对阎崖极限变态的熟悉。
靠大门口边上有两个样貌硬朗的人看着长芜在台上发起呆来,着急转着酒杯。
“老大怎么还不让我们行动?该不会真想嫁给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乱说什么呢,,老大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再等等!”
“靠……”
全场进入高潮,音乐高昂,拉回长芜思绪。
长芜越发烦闷。
心息不稳对于在部队用两年爬上高位的长芜来说,已经是大事。
在长芜隐忍中,主持人拔高音量,“我宣布……”
谁知,主持人才吐出三个字,一声冷冽戾气磁音乍响,吓得他喉咙哽住,稳住后看过去对上一双冷眸,起一身冷汗,好……好吓人……感觉自己被凌迟了一样。
众目睽睽下,叫停的深蓝色西装男人晦暗不明走上台,一米九挺拔身躯,俊脸惊艳,深邃墨眸死寂可怕,浑身散发阴郁气息,走过之处寒冬腊月,若不是今天是订婚仪式,大家顾着新人,眼球绝对会落在他身下,不下来。
正是极力撮合儿子婚烟的阎崖,他大手拿过话筒。
“订婚取消!”
话一出,引起哗然。
“什么!怎么会取消……”
“这不是自打脸吗?”
“当我们长家是什么?想订婚就订婚!欺人太甚!”
都知道,阎崖执傲不逊,没想到狂傲到这地步。
阎崖说完,搁下话筒,抓着阎晨迟走下台,就出了长家大院,其余一句解释一句交代也没有。
台上孤身一人的长芜维持着看垂眸动作不变,放佛订婚的人不是她,被取消婚烟的人不是她。
在观众看来,长芜是在伤心,纷纷惋惜,都恨不得把自己儿子送去。
相反的是,长芜心情晴朗,至始至终,她在这场订婚宴是个局外人。现在她想入局了,看一看持棋的人把她这枚棋子放在哪个位置上。
长家佣人训练有素,很快遣散所有来宾。
长芜带丝轻松走向门口那两人,难得没有对齐择满嘴渣露出嫌弃。
“靠!老大,那人把你猴耍啊!”齐择跳脚道。
齐择对阎崖是很不喜欢,占着老大喜欢甩着谁都欠他钱的脸。
“注意措词,别把自己人带进去。”程博鄙视齐择的词汇量,敢说老大是猴,活不耐烦了。
“我靠,就你能!”齐择受刺激了。
看够热闹的长芜,漫不经心阻止,“行了!程博,这几天盯着阎氏,随时汇报情况。”
“是!”程博正经起来。
“不用插手,只需盯着。”长芜本身有戾气,此刻一出,让程博和齐择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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