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俗的一切我都热爱。虽然我也同意《圣经》里说的:日光底下,并无新事。但对于很多世俗凡物我依旧有着冲动和新奇。吮吸拥抱之后,我与它们道别,有时也把它们带回家。
钟飒史铁生讲的:“人与人的交往多半肤浅,或只有在较为肤浅的层面上,交往才是容易,一旦走进深处,人与人就是相互的迷宫。”基于此,许多人酷爱独处,独处乃一种能力和美德。
朱熹老夫子所说的那样:“识得古今雅俗,涤荡心胸,而后可为诗。”
他没有弄明白,手中握着的那支笔后来竟然变作一把生了锈的驳壳枪!这令他心里头无端地涌出一股初恋般的苦涩,缴械,投降!一个游戏,远去的场景跳跃着。
但这些谦逊的背后恰恰是自明与自信、不凡与清高。正如他尊师木心言:不谦而狂的人,狂不到哪里去;不狂而谦的人,真不知在谦什么。
幸运,来自不幸。 正如,悲生出喜, 黑梦滑向黎明,我奔向你
行走于旅途而忘了行走,沉浸在书中而忘了书,投入至爱里而忘了爱。
在春天的歌里期待,在夏天热风里摇摆,在秋天的街上一个人发呆,在冬天的怀里取暖。
《诗经·鄘风》对卫夫人出场的描绘:如山如河。
胡兰成自传《今生今世》中,胡对张爱玲赞美道:你的脸好大,像平原缅邈,山河浩荡。
尼采说,任何艺术家都不甘于现实。加缪讲,也没有一个艺术家能避开现实。杜鲁门·卡波蒂道:我创造我自己,然后我再创造一个现实去适应我。
学问的积累,则有了风格的确立;风格的确立,就有了境界的高美;境界的高美,又舍弃了学问的积累。
先生沈从文对青年汪曾祺讲,在任何逆境中也不能丧失对于生活带有抒情味的情趣,不能丧失对于生活的爱。这正如费里尼说,不管如何,生活自有它不容否认的甜美。也如加缪所说,没有对生活的绝望,就不会有对生活的爱。
感伤的月历,沉鱼落雁的惊喜,袅袅炊烟升起,一个人世的忧喜。
走进一个悲喜交加的夜里, 走出去了一个不悲不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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