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就是雷同)
赵力跟王大春不欢而散,开车出了露丽华酒店,一阵绝望从心底涌来。王大春的大摩登集团,并不是他入股的唯一上市公司,但是最后一家确定不能给他还钱的公司,前面已经好几家都明确表示不能归还投资了。其他几家有“天天系”、“海海系”、 “仲基系”等几个上市公司或者非上市的控制体系。
通过豆豆爱这一P2P平台,赵力将自己与众多资本系族桥接。对于这些资本体系而言,他既是“债主”,又是合作伙伴,还是投资对象。赵力投资这几家公司的手法和投资大摩登公司如出一辙,当时他手握重金,对这几家渴望资本注入的上市公司控制体来讲,他受到了如同太上皇般的尊敬。投资了,合作了,再等着妄想在股市里博一杯羹的韭菜股民们去高位接盘股价。
光投资入股做个大股东并不能满足赵力那颗扩张的心,他决定自己控股一家上市公司。他成立四川水间汗时科技有限公司,用十多亿元的价格受让鸬鹚资产持有的22%步成股份,同时,鸬鹚资产还把持有的3500万股股份投票权委托给水间汗时科技。交易完成后,赵力通过水间汗时科技合计控制步成股份36%的投票权,成为第一大股东和实际控制人。赵力不甘心十多亿躺在步成股票上睡觉,在成为第一大股东的当日,他就将持有的步成股票质押给画保红日信托,成功又套回近十亿资金。他要用这近十亿的资金像操作大摩登集团一样,投资了人志股份、锦顿股份、甜包食品这样的缺钱上市企业,继续高效运作资金。赵力计划着在一年之内对步成股份进行重组。往往有重组题材的股票股价会在盲目的跟风炒作下一飞冲天。高位套现带来的利益价值,无法估量。
对于没上市的企业,他直接让这些资本系族通过旗下不同公司向豆豆爱平台借款,部分单个公司在平台借款就高达2亿元。天天系旗下星天互动娱乐集团有限公司借款2亿元,美乐美无线互联有限公司借款1亿元……钱不能用来躺着睡觉,必须用鞭子抽起来,赵力那时像打了鸡血似的张开了血盆大口。他觉得用钱生钱,在他智慧的大脑里,变成了简单轻松的金钱游戏。
这些动辄千万上亿的大额借款大部分被打包成定期产品——“轻松计划”,卖给了豆豆爱的十几万出借人。但是出借人只能看到轻松计划项目描述,无法得知借款企业核心信息。豆豆爱平台在对外发标的时候,对借款企业做了脱敏处理。也就是说,出借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钱借给了谁,只知道有所谓合作保担机构对借款进行本息保障。
赵力聪明过人,资本游戏一环接一环玩得高效紧凑,但他忘记了,绷得越紧的绳索越容易断裂。2018年初时,市场流动性趋紧不但让股市一直沉沦,毫无翻身机会,而且让借钱的资本系族全部陷入资金危机,甚至不得不甩卖核心资产断臂求生。
很快,短短三四个月里,紧绷的资金链条便应声而断,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个风险极大的借款企业和被投资企业便立马露出本来面目,没有资金的持续流入,一切风光变得如同过往烟云,消散得无影无踪。
昔日的资本大鳄们变成了老赖,赵力在这几个月里身心俱疲,想还钱,门都没有。昔日笑脸相迎的合作伙伴,此刻逃得无影无踪。
今天与王大春的最后交涉,熄灭了赵力心里最后的希望之火。没有钱回来,他无法应对每日的高额返息。更何况,这些借款企业根本就没什么财产抵押。他知道自己玩了个什么游戏,他一边给自己编造美丽的金钱之路,同时也给自己挖下巨坑。他想着凭自己的智慧不至于坠入深坑,但事与愿违,金钱之路早已不见,再迈一步就是万丈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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