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之前的秦国,在各国眼中是愚昧落后的存在。
商鞅来秦国之后,采取了推行县制、爵位晋升、户籍制度、伍什连坐等等,将旧有的一切打得稀巴烂。然后在一片废墟之上,重新谱写出了他心中的蓝图。
根据这个蓝图,商鞅打造出了一个咆哮轰鸣、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杀戮强国。
秦军的强大,用战果说话:
秦孝公四年(公元前358年),败韩军于西山(山西商南县以北)。
秦孝公八年(公元前354年),占领魏国少梁(陕西韩城西南),打韩国占领安陵、山氏,插入魏韩交界地带。
秦孝公十年(公元前352年),围魏旧都安邑。
秦孝公十一年(公元前351年),占领魏国西北国境最重要的战略据点——固阳(陕西米脂)。
同年,修建武关(“关中四塞”之一),为秦楚间必经咽喉。
秦孝公十九年(公元前343年),周王国四十一任周显王封秦孝公为“西部封国盟约长”,一扫当年被斥不得会盟之耻。
商鞅基本上是个全才,上马能治兵杀敌,下马能管理百姓,好几次精彩的重大战役都出自他手。
但是仅仅从全才的维度看,并不能完全代表商鞅,因为不够具体和饱满。
太史公司马迁是这么评价商鞅为人的:
商君,其天资刻薄人也。
商鞅这个人天性刻薄。
商君之少恩矣。
商鞅这个人没有什么感情、寡恩。
余尝读商君开塞耕战书,与其人行事相类。卒受恶名于秦,有以也夫!
我读过他的著作,结合他的为人,发现他最后在秦国臭大街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句话概括就是:商鞅有才无德。
周王朝到了战国时期,已经礼崩乐坏了,但整个社会对于信义的重视程度仍然很强。
此时的信誉等同于生命,一个极有影响力的人物说的话是无需立字据的,可谓“掷地有声”,没有人敢拿信义开玩笑。
但是商鞅心中毫无信义,奉行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其人格的卑劣,从秦孝公二十二年,商鞅伐魏中可见一斑。
经历马陵之战后的魏国受到重创。又过了一年,商鞅认为此时伐魏是“趁他病,要他命”的好时机,于是向秦孝公提出建议。
孝公同意发兵,由商鞅总领秦军伐魏。
魏国应战的将领是商鞅曾经的好友公子卬,以前一起在老宰相公叔痤那里共过事。
商鞅一听是公子卬,马上想到了可用之计。立刻修书一封给公子卬,大意是:
从前在魏国时,我们是好朋友,如今我们却成了敌对的两军统帅。虽然我奉的是国君的严令,但我的内心却极不愿意打这场仗,希望我们能进行谈判,用和平手段解决两国的问题,然后举杯痛饮,各自班师,你说这样多好。
悲催的公子卬都没有多想,应邀前往见商鞅这位故人,后果就是在把酒言欢之际被逮。
接着在回国的魏公子队伍中安排了秦国的特种兵,秦国大军掩后。
魏国守将对于自家人回来毫无防备,打开了大门之际,遭到秦国特种兵大开杀戒,混乱中秦国大军又冲杀而至,魏军大败。
这一战,让魏惠王割地河西七百里土地求和的同时,对于自己当初没有听老宰相公叔痤的谏言深感悔恨。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必须承受的后果。
自此黄河天险,由秦、魏两国共享。
曾经强大的魏国就此没落。
商鞅得此战功,受封于商地,公孙鞅变成了商鞅。
众所周知,商鞅这个大地主并没有风光几年,随着秦孝公的死,满世界拉仇恨的他,没用了。
对商鞅的仇恨,不仅在于民众,还在于秦国的那些贵族旧势力,甚至连新上任的秦惠王,在做太子时期犯错都没有幸免,太子不能行刑,但可以收拾太子的老师们啊,于是太子的老师们就被商鞅割掉过鼻子,这恨深埋心底,“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呀。
在新上任的惠王发布的通缉令下,商鞅开始了到处跑跑跑的逃亡生涯,但是满世界都被自己得罪光了,哪里还有能去的地方呢?
最开始他逃到魏国,坑魏国那么狠,也好意思去?这脑回路也是服了。魏惠王都恨死他了,当然不给他进来。
于是商鞅又开始跑路。路上也没有旅店可以住宿休息的,因为没有文件不敢给他住,这还是他自己设置的法规。
最后商鞅只好逃回了自己的封地商,被逮住后给五马分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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