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泱泱,娇弱的芒在这迷离中,左冲右突,暗淡的晨早失了它,该有的朝气模样。
如果可以对记忆搜寻,回忆里倒是有副相似的场景,不过那天,迷雾终未干过阳光。
半宿未眠,眼角刺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下楼寻得超市补齐这几天耗费甚剧的纸张。又找到一家早餐店,八宝粥和鸡蛋,为今日份数据处理备上口粮。
从前漫步时总是昂首挺胸,即便有鸟虫搅扰,也只情愿动动眼角,口罩下微颌的嘴巴给一个隐藏的微笑,以示心悦。今日份,却是打量着脚下每一寸土地,方发现,总在一条路晃荡,反复如常。
那个时候,决心毅然。
一定要走么?
要得。
干嘛要,在这你已经过的挺好了。
讨厌这个地方。
那是也讨厌我了!
呃……哈……没没。
罗翔说,我们这辈子唯一确定的就是明天的不确定。人生莫如,岁月无常,时光里的那些热情而虚伪的约定,温暖着每一份开始,又搅扰着每一份结局。又不妨它别处开始,复别处结局。
一群鸽子飞过,呼呼啦啦,甚是讨厌。迷雾结下的水滴附着在枝叶,手不经意触碰,体感冰凉。三两条狗对着狂吠,回首一个怒气的眼神逼的它们连连后退,再也不像从前,轻蔑的冷哼。
心绪所在,入眼便是心色,同这漫天迷雾,被灰蒙蒙所困囿。
最近听到这样一句话,不要轻易迷眼,迷眼前眼是黑的,心是红的;可一旦迷了眼,眼会变成红的,心也就会黑一块。直到眼越来越红,心越来越黑。当然我不经常迷眼,甚至极少迷眼。即便罗小梅的最后别离,除开四下无人抚摸那双冰手默默呛了鼻腔,再也无迷眼时刻。敢情是自生下心便是黑的……
五年前如此季节夜晚,曾写下一篇《又是这个冬》,那一年自西安回来未久,一次工作假期,于书房看茫茫夜色,不过彼时心气很高,那个时候常用ID孤独风中一匹狼,即便些许抑郁,文中也不乏对未来的期望。
如今却是什么也不想信,包括自己,该什么路,就晃晃悠悠,让岁月推着前进,尽头在那,让岁月决定。
就像这秋与早冬,冷暖无常亦可。
自我安在便是福。
知不可乎骤得 托遗响于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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