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大妈经营着一家丈夫留下的破旧旅馆,叫作“沃克公寓”。这里收留了三教九流的人,大多数是生活底层的穷苦人。有大学生欧金、通缉犯沃特能、老处女米歇娜、谷杜尔太太和她的养女薇多琳、还有高里奥,他们叫他高老头。
沃克大妈是个寡妇,她有着小商人的精明和势利。大学生欧金读法律,家境贫穷,家里把收入的三分之一寄给他供他读书,他非常想改变家里的状况,想尽办法挤进巴黎的上流社会,他有几个表亲都是有身份的人,他的一个表姐告诫他想要快速成功,捷径就是去傍一个年轻漂亮又有钱的女人。后来,他成功地榜上了高老头的小女儿。虽然这样,欧金的心地还是善良的、富有同情心的。通缉犯沃特能隐姓埋名潜伏在沃克公寓里,他充当监狱犯人的内线,帮助犯人管理他们的钱财,再转交给他们的家人,还统管一个偷盗集团,靠这些赚了很多钱。他出手大方,讲义气,因此大家都尊敬他。他看穿了欧金的心理,建议他去娶薇多琳,因为她会继承一大笔遗产,他会去帮助解决薇多琳的哥哥。后来他被老处女告密被抓了,老处女也被大伙轰出了公寓。养女薇多琳有父亲和一个哥哥,和高老头宠溺女儿不同,这位善良的少女得不到一点父亲的爱和钱,父亲不喜欢她和母亲,把她们赶出去,幸亏得到谷杜尔太太收留。母亲死后,她就和养母相依为命,哪怕父亲是个百万富翁,但是在他眼里只有他的儿子,他不准女儿回来,连见也不想见她,而善良的薇多琳不在乎他的财产,只是想维持亲情,多次去见父亲都被拒之门外。后来通缉犯沃特能找人干掉了她哥哥,她的父亲这才让她回家。但是欧金并没有想找薇加琳,他迷恋的是高老头的小女儿,哪怕她是已婚妇女,因为她可以帮助他进入上流社会。
最后说到高老头,他是个面粉商,在某个特殊时期,靠着他的经商手段,把面粉低买高卖赚了很多钱。他早年亡妻,有两个漂亮的女儿,是他的宝贝。高老头对自己和别人抠得要命,但是对两个女儿有求必应,他花大价钱培养两个女儿,只要她们开口,不管要花多少钱,都会满足她们的要求,每个女儿都可以得到父亲一半的财产当嫁妆,大女儿嫁入贵族,小女儿嫁给有钱的银行家。两个女婿觉得高老头做面粉生意太丢人,很不待见他,也不允许他住家里,所以高老头只好住进了公寓。
沃克大妈原先以为高老头是个金主,想勾引他,不想高老头心里只有他的两个宝贝女儿,对别的事情一概不感兴趣。女儿就是他的命,他的一切,他活着就是为了女儿。爱女成痴的高老头把一切都给了女儿,二十年来,他把心肝五脏,全部感情都献了出来。好像水果都榨干了汁,而女儿就把果皮和渣都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去了。两个女儿并不爱他,只想从父亲那里获得钱财,钱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她们几乎不认这个父亲,她们抛弃父亲,巴不得他早点死去。两个女儿之间也是你死我活的争斗,这两个女人互不承认,就像她们不认父亲一样。
高老头连去见女儿也卑微,他要避开女婿才能去见女儿,他不恨女儿,反而为这种事情开脱:“我不愿意使我两个宝贝女儿因为我和她们的丈夫关系不好而难过,所以我宁可不公开去看她们,这种秘密会见使我的快乐增加一千倍,哪里是那些随时随地可以堂而皇之见到女儿的父亲所能梦想到的呢?”
从高老头的话里就能窥见这位老父亲的痴爱:
“各人有各人表示爱的方式,我爱的方式并不妨碍别人的事。我愿意做眷恋她们膝头的小狗,我靠她们的快乐维持生活。我是什么人?不过是个行尸走肉罢了,我的灵魂早就交给了女儿了。”。
为了省下每一分钱,他住在公寓里最差的房间,用破烂的用品,但是他不在乎。
“我的生命都是女儿的,只要她们穿得暖和,我就不怕冷,只要她们笑得开心,我就没有烦恼。”
他甚至为了能够经常见到女儿,在富人区租了一套昂贵的房子供女儿和情人幽会用,这样他就能时不时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了,只可惜他没能等到那一天。
那么他得到女儿什么回报呢?最后,他被女儿榨干最后一分钱,凄惨地死去。临死前他想见见女儿,但是没有一个女儿去见他,但他还是为她们着想:“她们不来也好,免得看见我这样让她们难过”。他最后才醒悟:“本来我可以有一切,女儿,女婿,孙子,如果我还有钱的话,钱能买到一切,甚至买到女儿。”。他终于承认了是他把女儿惯坏的。老人的葬礼女儿没有出钱,也没有参与,只是欧金和他的朋友出面料理的。
可怜的高老头,生前为了宝贝女儿花光每一分钱,没有享受过一天好日子,死后竟然连安葬费都没有,还是外人帮安排了后事,读起来真是感觉可悲又可叹。但凡溺爱,痴爱,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这总有一方的天平是倾斜的,那么高高翘起的那方就理所当然地看低了坠落的那一方了。卑微与不屑,只要放在同件事上,从来都是残忍的。
所有的女人都不能不顾全丈夫的面子,这样才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别在生活小事上冒犯丈夫。
用五头牛也拉不出你陷入说错话的泥坑。
一个人要欺骗,就不得不接二连三地说谎。
关于女婿——女婿是你和我为他培养了女儿的男人,女儿是我们的心肝宝贝,但是这个男人把她从我们手里抢走,他用她的爱情当作一把斧头,砍断我们母女,家庭之间心连心的感情联系。昨天,女儿还是我们的一切,今天,她却成了我们的仇敌。
你的算计越是冷酷无情,你出头的机会就越大——欧金表姐
你想在巴黎出人头地,一定要有一个年轻漂亮又有钱的女人对你有兴趣才行,只要这个女人看中了你,别的女人就会疯狂地来追求你。她的对手,朋友,最要好的朋友,都想把你从她手中夺走。这样你就可以出人头地了。在巴黎,出头露面就是一切,只要女人认为你有才华,有本领,男人也会相信,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到处站稳,你会明白这是傻子和骗子的世界——欧金表姐
歪门邪道是做不出大事的——欧金母亲
假如石头雕像有心的话,也会感动的,感动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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