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阳光,可以慢慢走,江南的冬天不冷,更何况这个名副其实四季香花的叫香花桥的地方。
这个是四面环水的地方,刚刚退去木芙蓉的装扮,落羽杉和龙柏撑起冬天的生机,落羽杉自是不凡,高耸云端,龙柏的青葱,葳蕤哺育出浓郁。有水的地儿,蓼草的红晕,几枝就抹出丽气,大个的云南苦苣菜,壮硕得像个武士,不怕冷的小蓬草开出了白色的满天星。

蓝天上白云,不怕人的想象,南面仙人腾云,白狗奔跑,骏马奔驰,转向背北,一只大鱼向东游弋,身子透明的白,鱼骨露在外边,你在观看,纳闷,这是哪里的鱼仙,一眨眼,鱼的头羽化消逝,北边一架大鸟,在云丛飞,细看是一只飞机。那次坐绿皮火车,对座那个西北的青年,一路上自己说个不停,看到飞机兴奋不已,一年赚不到钱,年底迁移去广州打工。
耳畔的风声,细听可以捕捉,南边杨树高耸,北面樟树婆娑,天上的太阳,时隐时现,地上的自己的影子,印在稻草的田间,穿行嗦嗦沙沙。穿过收割的稻田,来到落羽杉的田间路上,垂在树上赭黄的叶子,似仙子翩翩,地上落羽杉的果实,有小小罗汉国的笃实,香花的人间,美美的映照回向天空。
再远处,明眸般清澈徐徐的小河,一只小船闲在闸门口的河边,一只白色水鸟栖息在黄色的无患子的枝头。无患果的叶子真是这个季节的丹青妙手,有她的身影,就有安静中的辉煌。
一阵风儿过,蝴蝶翩翩飞,半树迎风展,那烁烁飞扬的蝴蝶,分明是串串金钱子,哗哗摇钱树叶飘落,恰似翻飞的银杏的叶子,白果已经收入篮筐走进餐盘,满枝的叶子,绚烂飘舞,半树的叶子,留守枝头,微风起,微波脉脉,一只的叶子,两只的叶子,三只的叶子,茎叶婉腰,细腰缓缓,每个都是一个舞的精灵,一起漫舞贴着灵魂,一树的精灵静静生展。
一个和一群,乃至一树,一个喜爱的小岛,在暖阳里就如在喜悦里了,一起为伴,除了自己,都在,都在,又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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