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有个“八分”的节目,讲一段自己的故事、感想,引用一本书,然后回答几个网友的问题,是个有趣的读书节目。
高锟的老年,连自己当过校长都不记得了有趣在平和、普通,把读书没当什么神圣的事情,而是跟身边的琐碎事情连起来,不讲大道理。
最近的一期,讲到中大已故的校长,高锟,没有引用什么书,这倒是不合常规。
整个一期节目,梁文道在讲中大的校风,从进中大到现在,对于学校管理的亲身感受,以及和高校长的几次见面。
他说的那种想要跟学生打成一片,又因为年龄和思想差异很大,互相敬而远之的师生关系很常见,高校长特别之处是差异更大,比如他是获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大科学家,跟学生玩游戏;比如他身居校长,学生在典礼上送他避孕套捆绑的玩偶,讽刺他替政府代言,禁锢学生思想,他不但不主动惩罚,而且还挡住别人处分,说“什么都反对,才像学生”。
梁文道说,那是他93年亲眼目睹的真实事件,后来得知,高校长当天回到家,对夫人说不要怪学生,学生如果不反叛,就没有独立意志;学生不管错对,都应该有表达思想的权利,大学就应该有各种不同的人。
他说的那天闹事的地方,是“拱门”雕塑前的广场,确实是个游行集会的理想场所,想象当时的情景,在广场上被学生围着哄闹,要是放在不太开明的学校领导来讲,算是件斯文扫地、失了官威的事情。
我从小到大见过的老师,多数都是敬业、善良的,对学生的生活、学业的宽容也大多能做到,但是对于思想自由,却极少。
大学的时候,我们年级办老师早上去宿舍检查,发现几对男女同宿,没有公开,替他们隐瞒了,私下里和蔼地说:“都是孩子,捅出去将来怎么见人,而且,男欢女爱是正常的,不丢人。”当时挺感动老师的开明。
毕业那年,却听说她在办公室打学生的耳光,原因是有可能是思想上有问题。
实情我倒是不清楚,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只是以后再见到她,看见她仍然那样和蔼的样子,觉得自己受了骗。
放在中小学,她是个好老师,但大学里,这样简单粗暴地解决思想问题,怕难以收到好效果,也难以培养出来好学生。
所以,我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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