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我感受到外面温暖和明亮的阳光,今天我要出院了。医生为什么不把帘子给我全部拉开,平时我喜欢躲在窗帘后面、柜子里面,可是今天我特别喜欢明亮的阳光。我焦急地等待着,我在心里默默地数猫条:一根,两根,三根……我想那猫条已经堆满整个房间了,可是妈妈他们怎么还没有来呢?在无聊和焦急地等待中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换病房了呀!”朦胧中听见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球球”,是妈妈和姐姐的声音,接着我的病房门打开了,两个脑袋凑了过来,是姐姐和爸爸。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竟然还往里头缩了下身子。“球球,我们要回家了。”姐姐又说道。“噢,这是真的?”护士把我的猫包拿了过来,我迟疑了一下立刻钻了进去。
透过猫包的网格,我看到高耸的楼房,呼啸而过的汽车,行走的行人。爸爸背着我,随着他的步伐,我忽悠悠地感觉是在坐摇床,好舒服。
门刚开,姥姥也迎了上来,“球球回来了啊!”哈哈,好熟悉的味道,家的味道。爸爸放下猫包,打开拉链,我便慢慢地踱步走了出来。
“姥姥,你知道吗?球球住院花了……”妈妈打住了姐姐的话。姥姥注视着姐姐,“好几千呢!”“该花还得花,这也是条命啊!”没想到节俭惯了的姥姥会这么说。哦!姥姥是信基督的,善良有爱心,她怎么会看着我离开呢!我好开心,幸福极了,大家都爱我,喜欢我!
我首先在各个屋子巡视了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接着我跳到了冰箱上,再从高处巡视一番。妈妈给我的饭盆里挤了一大团三文鱼湿粮,我再也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跳下来,扑了过去,整个脸都埋到了食盆里,太香了,这几天我可是饿坏了,人家都瘦了八两了。吃饱喝足,我满意地舔舔嘴跳上沙发,开始舔毛。打针的那个地方痒痒的,我使劲地舔舐。听妈妈跟医院联系问“舔舐打针的地方要不要紧?”院方回复如果一直舔就戴头套一两天。好惨,立即我被套上了项圈,怎么看都像古时候罪犯头上带的枷锁。“唉,都是自己心太实,我干嘛舔个没完呢?不过,他们给我剃的这少一块,那少一块,人家的颜值都没了。”我得去照照镜子,戴着头套我还是蹿上了冰箱,朝着窗子左右地照着。
出院时医生说通常猫不会无缘无故地吞噬一根针,它一般肯定是带线一起吞进去的。如果线缠到了肠子也会比较麻烦,医生让密切关注我的饮食和状态。
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我觉得胃里很不舒服,呕了两次,我吐出来一些东西。妈妈听到动静吓得立即跑过来看,她和爸爸说我吐出来长长的一团猫毛,后面还有一根线。“阿弥托福,球球自救了。”说完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确实如此,我现在觉得神清气爽,身体里无比得轻松。收拾干净地板后,妈妈给我准备了鸡胸肉早餐,除了干净的水,妈妈还给我准备了一盆绿油油的猫草。猫草碰到我的脸痒痒的,它的味道很清香,我很喜欢。每天姐姐和妈妈还要给我的嘴里注射四分之一个红色药片,他们说是消炎片。这次的经历让我明白了“线头不是可以随便吃的,好奇害死我哦!”
晚上,我躺在妈妈的脚边听姐姐她们说话,“妈妈,你说球球能一直陪着我长大吗?”
“能啊,网上说有一只猫都活了三十八岁呢!”
“球球能陪你出嫁,到时候它就是你的嫁妆,它将来的身价怎么也得十来万呢!”妈妈打趣道。
“球球!”妈妈叫我。
“诶!”我回答。
“球球会说话了呀!你叫他,它会诶了呀!”姐姐说。
“你要陪我一起长大哦!”姐姐翻身坐起来摸着我的脑袋温柔地接着说道:“可是我把你接回来的噢!”
“哦,一定的!”我默默地回应着她。夜深了,窗外静了,“咔嗒”屋子里柔和的灯光关闭了,我蜷成一团卧在妈妈的脚边随着寂静的黑夜入睡了。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