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暖的动态里得知她母亲生日,远在措勤(西藏·阿里地区)的她想是蓄满了心思要给母亲一个遥远但温情的祝福。但到底,没能在身边给母亲一个拥抱,一句“我爱你”。
假如她在西安,我设想的便如前一句那般的祝福场景,我没来由的觉得女儿总是亏欠着自己的母亲,阿暖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想必也是时常怀着亏欠的心绪来想念母亲的吧。
她是才离开故乡不久的,那股子勇气让我佩服又惆怅。六月份的时候,我回去西安停留了很短的时间,我们一道吃了饭,她跟我讲要去藏区的事情,我心里很惊叹,但又没话可表达。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觉得自己有些理解她,又有些不理解。尽管我总是想要逃离喧闹、人群,逃离常规和“应该如此”,我也不会这样义无反顾的去往陌生的地方,甚至去往远处。
但我总是惦记着她的,我只希望她如愿以偿的在那儿,平安顺利就蛮好。
前些日子的某个傍晚,我这里天已经黑透了,阿暖发来一张照片:天蓝的不像话啊,晴空万里,一些细碎的云点缀在自然的蓝色幕布上,电线杆矗立着,上头的电线都仿佛琴师的琴弦似的,若是谁去拨弄两下,定会拨出美妙的声音来,想必和空空灵灵的天籁没什么两样,尽管我未曾听过。
从她偶尔发来的消息,我得知她断断续续的状况,一个旧相识在她附近地区跟项目,他们还常见面,这些在我看来都蛮好的。
在阿里境内海拔最高的县里,她没有身体上的不适就很好,其他的都可以慢慢习惯,然后她眼前的一切都会习以为常,会和那里的人相处熟络,会把那里的路记得清晰,会料理好饮食和处所。
她生活蛮好,才要得对母亲的亏欠少一些,故乡的亲朋也才不会太过担心她。
她在动态里写了一长段话,还附着些照片,照片不在此拿出来,那段话经过她允许我会附在文后。
看到照片很代她感动,在西安的朋友陪她母亲过了生日,在狭小的房子里,有那么些人热热闹闹的,很是温馨。那些朋友我都是认识的,阿暖的母亲我也面熟,看着他们在镜头前的笑就想到远处的阿暖来,她也会开心的笑吧,在这样特殊却又缺席的日子里,所有的温暖却都如期而至了。
我想记录下这样特殊的时日,算作一份给阿暖母亲的祝福,希望她平安喜乐不必太过惦念远在阿里的女儿,女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还请母亲保持身体安康才是。我因而趁下班路上的就笔写下这简短的话,一来是祝福,二来也是祝福,祝福远隔万里的母女各自为安。
文/阿药
小雪,老佛爷本命年生日,我不在她身边。
我想起许多年前她过整岁生日的时候,我提前几个月开始准备送她的礼物,想在她生日从西安回来的时候送给她。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最终没能在生日之前回来,礼物也没能准时送出去。
那时帮我共同完成礼物的小伙伴们如今已四散天涯,可那些感动我一直都记得。临走之前还曾打开来看过,转眼许多年的时间过去,当年那些还带着些许稚嫩的字迹和幼稚的话语,那个认真且矫情的自己在时光的那头依旧清晰可见,感谢也感恩,每一份感动都值得被好好珍藏。
给老佛爷准备的第二份生日礼物,大约是三四年前的元旦前后,具体是三年前还是四年前我倒记不清了。原本是想要如期奉上生日礼物的,却忘了是因为什么一直拖到元旦。
那时候带着阿述在西北黄金看了一只银镯子,阿述也给她妈妈看了一只。我选了一只圆的毫无特色的,她选的是扁的带凤凰还是牡丹花纹的。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无数次感慨:阿述,你妈妈真的好年轻,真好,可以随意打扮。我都不敢选太花的,怕我家老佛爷不喜欢。
后来老佛爷尽管说我浪费却也很珍惜它,戴上就再也没取下来过。其实是想买玉镯的,可那个时候经济实力有限,只能退而求其次,向来不爱金饰这点大概遗传自她,便直接选了银饰。
想来我为她做的为数不多的事,她大约都放在心上,只是她从来不说。
这是我第三次为她准备生日礼物。绞尽脑汁想了很久,终究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严格来讲工作已经一年有余,可正经八百上班并且稳定下来也只是这三个月的事情罢了。经济实力仍旧不足,想要为她做的事情仍旧太多,于是想起留在西安的小伙伴们。早早打好招呼让她们去陪老佛爷吃顿饭,也商量了订什么样子的蛋糕,想着生日的时候再发一个红包,姑且算作圆满。
却突然想起这么多年从没送过一束花给她,她也曾是美人呐。于是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在西安订了一束玫瑰,叮嘱只要十八朵,混合颜色。我希望她永远年轻,还能像十八岁时候那样,拥有多彩的生活和美丽的愿景。
岁月悄然爬上她的眉眼与鬓角,却也将她的阅历静静沉淀,她的大气与平和在苍老了容颜以后仍然让她优雅如昨。我曾常常故作嫌恶地说:老佛爷,你要当一个优雅的老太太,优雅地老去。
可其实她不知她从来就是我心中的美人。岁月你别催,让我家老佛爷慢慢长成她想要的样子。
另外,多谢百忙中赶到家里陪伴老佛爷的小伙伴们,你们给了我独一无二的窝心与安心。所有感动于与心安,我都会妥帖收藏。
文/阿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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