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这一批年届30的青年人,总是很搞不清自己的真实年龄阶段。他们面对微微发福的身材,总是无所谓的笑称自己是“油腻中年”;面对颈椎、肩膀、腰没有一处尚好的亚健康的身体,总是调侃自己是“老年人”;面对眼角第一条皱纹,又总是不认命地往脸上使劲招呼精华液。他们,有些认老,又有些不服老,可是年老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真正面对“老”,人们该如何自处?
我就是上面那个常常调侃自己的青年人,但是当我真正面对衰老这件事时,我觉得惊讶,不可思议,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恐惧。
在爷爷早一步归于混沌之后,奶奶是全家的“宝”,也是最为年长的。元旦得空回家,去看望奶奶。上一次见奶奶是两个月前,虽然她精瘦精瘦的,但是脑袋灵活,思维依旧敏捷,至少能够清楚的知道,是与谁在说话,可是今天,奶奶不认得我了。
在与奶奶闲话许久后,她突然望着我问:“你姐姐在哪儿呀?”我还在默默想,姐姐在山东,刚刚不才聊过吗?姑妈打断道:“这是你儿子,顺利子的女儿,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哪来的什么姐姐,你怎么茜茜都认不到了哦!”瞬间,我脑袋有一瞬间的死机,无线循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有种不真实的荒谬感。奶奶照顾小小的我还有哥哥姐姐,料理一大家子的饮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此刻啊,她只是一个羸弱的老人,一个记不清自己孙女的老太太。
岁月当真是无情的,压弯人脊背,松弛人皮肤,混淆人时间,甚至,连记忆都模糊掉了。我就想啊,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奶奶还能领着我和姐姐出去遛弯儿,还能在姐姐揍我的时候为我主持公道,那该多好。那时候,奶奶还很健康,还能笑骂我们“小兔崽子”,那该多好!
奶奶时而清楚时而糊涂的状态,让人有一种抓不住的无力感。奶奶也不住地念叨,自己已经老了,已经没有用了,已经不被大家需要了。总拿现在和年轻时作对比,只能一日一日抱着遗憾,独自难过。
难道老了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我不甘心。老年生活应该是有另一种模样的。
前段时间,一群穿着旗袍游世界的奶奶们,身材曼妙,笑容自信这个“时尚奶奶团”爆红网络背后的逻辑,可能正是给大家展现了老年生活的另一种可能,这种能够给平凡的人类一点点直面衰老的勇气。
人生短暂几十年,无论如何,生命总归随着时间流逝,或许我们能够做些什么,能够有一个不那么暗淡无光的晚年:
培养一个能够持续一生的爱好,闲情得以寄托;
每月存一点养老基金,闲时有钱看风景;
别和老友走散,随时都能唠唠嗑;
得一相伴白头的爱人,生病之时有人伴。
当你老了啊,希望可以不负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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