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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之辈—不能忍受苦和累,就要忍受耻辱和无奈

无名之辈—不能忍受苦和累,就要忍受耻辱和无奈

作者: 不追风让风来追我 | 来源:发表于2019-01-29 21:05 被阅读8次

    晚上11点的写字楼,有一缕微弱的光从窗户照射出来,如黑夜中一颗孤独的星星。在那个孤独的星球里,有一位从外地来北京工作的青年,刚刚大学毕业,并且在两个小时前,还刚刚被上司否定了已经筹划一周的方案,为了在明天的公司例会上有交代,现在必须加班赶出第二个方案的初稿,也许,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凌晨0点的大马路旁边,一个又一个烧烤摊整齐地摆出小桌子小板凳,一串串香肠、香姑、土豆、馒头、韭菜、辣椒、茄子、腊肉被摆放在盘子里,等待看重他们的深夜饥肠辘辘的客人的挑选,当然,还有烧烤必备的豆干和苕皮,管饱又便宜。一对夫妻生好碳以后,两手不停地摩擦取暖,四只眼睛望眼欲穿地看着街道深处,四只耳朵竖起听着远处的脚步声有节奏地靠近,她(他)会不会买上一串烧烤呢?

    凌晨3点钟的早餐铺里,一对夫妻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动。妻子生好炉子之后,开始准备各种配料,包子里的白菜馅、鲜肉馅、酱肉馅、白菜粉丝馅、香菇青菜馅,然后井然有序地准备着茶叶蛋,旁边的桶里还浸泡着打豆浆用的豆子,不拿出点诚信,顾客都没有粘性的,毕竟,这个年头哪儿还买不到又浓又鲜的豆浆吗?另一边,丈夫早已挽起了袖子,在砧板上有节奏地揉着面粉,这是最大的工作,毕竟500个包子,500个馒头的最大功臣就是这个面粉了。

    凌晨6点钟,当城市在笼罩在黑夜的被单下熟睡时,一群群穿着黄色环保服的清洁工已经出动了,他们开始清扫落叶、清扫大街,如果这时你碰巧醒来,一定能听到一遍又一遍的莎莎的声音从远处走进,然后又从近处走远。不管城市在昨天经历了怎样的创伤,他们都有本事给城市疗伤,给它清洗地干干净净,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下午的菜市场里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年过7询的老奶奶站在背篓后,看着来来往往经过菜市场的人,试探性地问一句:“要青菜吗?”有的人会微笑地回答:“对不起,家里没有锅煮哈。”而有的人拿起一把菜问:“多少钱。”老奶奶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两眼放光:“一块五一把。”话还没说完,对方放下菜,扔下一句“不划算”就走了。

    这些有着不同背景、不同年龄、不同处境、不同经历的人,有着一个共同的身份——无名之辈。

    《无名之辈》这部电影已经上映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看。在结束了一段长达3个月的工作后,突然想放松自己,点开视频软件,看到这个片名,想起了在这部电影刚上映的时候,还被评价为年度黑马,群众的眼睛毕竟是雪亮的。

    电影,无论如何,讲得还是生活,只是过这部电影,主人公是无权无势的小人物,让这部黑色幽默电影带有更多的灰色调和沉重感。

    电影里的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大头和眼镜来自偏僻的小山村,眼镜不满足于碌碌无为的生活,他想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大头最大的梦想就是攒钱盖房子,然后和自己心爱的姑娘——真真结婚,两个有着不同目标的人,因为同在一个村子生活,都需要有相同的途径走向不同的目的地而走到了一起——两人决定打劫手机店。

    马嘉祺和马先勇是一对兄妹,但由于马先勇一次酒后驾驶,失去了自己的妻子,让自己的妹妹的后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而自己也失去了协警的职务,成为了一个楼盘里的保安,从那一刻,原本和和美美的生活全都乱了套,妹妹成为一位毒舌,见道谁都骂,骂走了悉心照顾自己的保姆,骂走了前来向自己献殷勤的男子,骂不时来看自己的哥哥,甚至破口大骂无意中闯进自己家中的贼,刀子嘴里,其实是一颗都尊严揉碎了的心灵。因为瘫痪在轮椅上,她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整天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事——等死,甚至自己连了解自己的生命都不能够,因此她恨这个世界,恨这个世界上的人,尤其恨失去了尊严的自己。马先勇一边变成一个无赖,躺在地上打滚想骗医药费,每次买水果都赊账,甚至连女儿的学费都想赖过去,一个父亲做到了挨女儿打的地步,这得是有多寒碜;另一方面,他又不停地赶往一个又一个犯罪现场,希望将功抵过,能恢复自己的协警身份。

    影片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物,高明,要说他是一个无名之辈,那简直没有人信。他开着奥迪汽车,养着情人小三,他的房地产老板,他的儿子是同学口中的公子哥和少爷,但是他破产了,被人追着要债,没有办法,他带着小三跑路,有家不能回。你看,这是一个多么功利的社会,有钱有势时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大爷,没钱没势时你就是任人践踏的狗。

    每一个人都好像在努力,但前方被阴霾迷住了方向。

    眼镜和大头盘算着这次打劫的手机至少值20万元,兴高采烈地讨论和面红刺耳的争论如何使用这笔巨款时,突然发现白忙活了一阵,因为拿到的手机全部都是模型机——大头的婚礼泡汤了,眼镜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侮辱了。马嘉祺想要刺激无意中闯入自己家中的眼镜和大头,激起他们的愤怒,然后用他们的手里的枪结束自己苟延残款的姓名,她逞强破口大骂,但最后却在他们面前小便失禁,自己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马先用心心念念要攻破这次的手机抢劫案,正当马上就要成功时,在夜总会被警察抓个正着,误会他正在嫖娼,更为严重的是在警局门口,被自己的女儿撞见,真是颜面扫地,还被自己的女儿打了一耳光。

    有的时候,生活就是这样的,你以为现在已经够黑暗了,其实还有更黑暗的黎明;你以为现在的位置已经够低了,其实还有深不见底的深渊;你以为现在已经够倒霉了,其实还有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时候;你以为现在已经够寒冷了,其实春寒比冬天更加刺骨。

    这样的生活,还值得努力吗?

    放眼望去,满大街、满城市的人,绝大部分都是无名之辈。为了节省两百块钱的房租,在偏远的郊区租房,每天来回4个小时去奔波在办公室和寝室之间;晚上10点半,地铁载着最后一般的人回家,10点28分有人狂奔着跑向地铁站,如果错过了最后一般地铁,自己就要花8倍的打车费回家。

    每一个经历过生活之苦的人都懂得努力生活的意义,并不是说努力了就一定会过上好生活,但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只能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往前走,只能被无数的脚步、无数的车轮碾压,那样的日子,既痛苦又没有尊严。

    我想起了我的妈妈,一个来自农村的妇女,没有多少文化,小学二年级都没有毕业,可以说拿出一本小学语文的教材,她都不一定认得全。在她48岁前从没出过远门,她48岁的时候,突发奇想地想要来城里工作。

    “你看能给我找个我能做的工作不?”她试探性地问舅舅。本是一句无心的话,舅舅放在了心上,开年一上班,就帮妈妈联系了一家私人作坊,一辈子没有出国远门的妈妈就这样独自一人来到了重庆。

    她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简单地洗毛巾、叠毛巾,然后装进车厢里,让司机送到酒店和饭店里去,但她的工作也很繁重,屋子里经常是堆积如山的脏毛巾等待着她去洗,等待着她一张一张的折叠。很多时候晚上11点钟了,想着她这个时候应该在休息了,给她打个电话道个晚安,谁知她忙得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明年不去了。”当别人问到她的工作有没有假期时,她总是这样回答。

    但过了年,不到大年初三,她开始老老实实收拾简单的行礼。

    “不去上班,又在家里干什么吗?现在家里都没人种地了,县城里工资太低了,我还是要再忍一忍。”

    如果我们忍受不住生活的苦和累,那就要经受住被别人碾压的耻辱和无奈。这两个,你愿意选择哪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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