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春天，我在楼梯上顺着楼道的小窗看楼下住户养在院子里的一盆盆花。
大会快开始了，空气里有阳光，我借了辆自行车去千岛湖。
经过了隧道又过了一个白天，走在没有灯光的国道上前面是几公里的上坡。
上坡的尽头有一棵大树，树上有星星，我因为醉酒，很兴奋，骑行姿势也不科学，第二天下午，我发现我的膝盖里面什么东西撕裂了，右腿无法弯曲。
找了一家宾馆，拖着一条废腿慢腾腾地上楼时我很开心，我想起小时候睡前不小心摔了一跤（因为刚洗完脚拖鞋很滑），心情突然开朗异常，躺在被窝里摸着摔紫的地方忍不住笑出声。
长大以后我知道这是因为大脑的补偿机智，承受痛苦的时候分泌多巴胺什么的，可能我在这方面比大部分人更厉害。
我喜欢那个因为腿完蛋不得不随便就近找的宾馆，它有点没人味，无论陈设多么明确地告诉我这家店开了很久，可走在它里面就是会觉得我正待在一个水泥毛坯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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