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掉了,可以捡起来。有些人掉了,无法再捡起。
——题记
叮,手机忽然响起橙色暴雨预警,外面的暴风雨忽然像想要杀人般的强烈。夜,安静得像死去了一般。只剩下房间里青峰一字一句地唱着,声音大到遮盖掉这世间所有不好的声音。哭声吵闹声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然而敲打着键盘的手忽然变得无力,甚至不知道下一句想要说的是什么。只觉,再不执笔我快要连写字的能力也要失去了。三十了,但岁数真的可以帮你定义些什么吗?你就必须成为那个别人想要让你成为的人吗?你曾有那么一天爱过你自己吗?齿间的麦芽味模糊了我的双眼,甚至无法分辨现实与虚幻。
双手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告诉自己这是真实的。你不知道的是,依旧凌乱的房间里后来挂上了淡蓝色的窗帘,放上了倍感温馨的灯泡,点上了让人留恋的熏香。后来,我想了很多,也许,我也错了。我开始接受自己错了的事实,我尝试接受这个并不完美但真实的自己。要知道,这是多么的困难啊。对不起,我一直也欠你一声对不起。
曾在无数个深夜咆哮,始终无法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我不想清醒,我想要用大雨去清刷这玷污的灵魂。如同,春天萌生的初芽。但,夏天已然到来。闭着双眼呼吸一口这让人窒息的香水味,真想一口咽下。用力地用牙齿轻咬着自己的皮肤,头颅开始变得沉重,是因为肚子里的酒精徒增了好几十度吗?甩自己一个巴掌,你为什么不吃饭呢?
十点了,你要降低音量了。头昏重得快要不认识敲打的汉字。有人迟到了,迟到了很久。但是,他却没有向我请假,我甚至不知道他还来不来。也许,不要紧了吧?是否到来已经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再需要了。
忽然,凌晨四点醒过来。雨停了,音乐也停了。房间的温度低得让人后背发凉。我,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了?麻痹的酒精开始渐渐地散去,只见桌上的蜂蜜水、手机的通话记录、那句在微信上没有发出的话、还有那,该死的白兰地。我试图回忆,把零碎的片段一个个地拼接起来,但始终无法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三青说这版文字太颓废了,可人生本该如此。无数个成年人在数不尽的深夜里独自奔溃,过后,如同暴风雨冲洗过的地面一般,干净但又残留着肮脏,我却把这称之为成长。
或许,你以为我过得孤独,但是我只是想过得舒服。生活应该是美好而又温柔的,你也是。脑中的文字在打架,不断地在叫喊着“选我!选我!”。折腾的这些年,读书、考试、跑马、旅行。我,似乎还是我。我,仿佛已不再是我。有些答应自己的诺言,还未完成。但,我依然年轻。难道不是吗?
掉了的东西,我会捡起来的。统统都会。
文/安然 记于2020年5月12日清晨五时三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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