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物,犹如冬季的玻璃窗,动一动手,便可以一览窗外,是雪,是雾,是你,是我...”
一年前的某天,一个朋友在我的文章下如是评论道。今天,这种感觉,我终于得以品尝,遥远的,真实的,挣扎的,屈从的,渴望的,自卑的,想爱的,被爱的感觉。
(如果写这篇文章是犯罪的话,那么这副图片就是我的作案现场。简单而广袤无垠,足够思想的小马驰骋)关于我自拟的不叫散文也不叫诗的《丹霞东路》才勉强写到第二十一篇(说是第二十一篇,其实只是简书上写到第21,但是公众号才到十六篇,因为在公众号发的时候其中删减了几篇在其他公众号发布过的,或是自己以为不适合放在《丹霞东路》里的)。等写到足够长的时候,我想我是该去联系一下出版商的。再自掏腰包出版,算是给自己的青春一个回答。
有时候写着写着就自暴自弃起来,感觉自己写得烂透了,而且没有太多意义,不如去晒一晒太阳,挖一挖野菜。但奇妙的是,每当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后台总会有一两个声音,说,你真棒!看着看着就想起了自己。这时候,我突然又不想放弃了,唉,加油吧皮卡丘,努力挖掘你自身的宝藏吧!
其中就有一个朋友留言说,嘿嘿,我倒要仔细数数你从小学起到底暗恋了多少个人。我看到后,先是忍俊不禁,接着是吃了一惊,oh dear,是吗?有那么多嘛[捂脸]。其实总共也就三个而已,不多不多。那也算暗恋吗,其实顶多就是比其他人好感多一点点啦。
所谓暗恋,就是不管你是怎样的人,不管你在别人眼中是多么渣多么不屑多么不值得被爱的烂人,但在我眼中你永远是那个会发光的吸引我的人。
第二个是高中一个同学李某某,一个从来没有说过话的帅哥,就喜欢他那整齐干净的头发,就喜欢他瘦高的背影,就喜欢他每次上课迟到还理直气壮的样子,甩一甩头发,空气里都是淡淡的洗发精味道;米色九分牛仔裤跟白色立领衬衫勾勒出修长笔直的身形,就连白色的帆布鞋都不染尘埃...他所到之处,自带阳光。
第一个是初中同学,关于这个同学,我甚至都想到了结婚。暗恋的理由,不止是因为他本人散发的迷人魅力,更是因为他的家就在镇子上,如果我们结婚的话,我家里人在镇子上赶集就可以有落脚的地方了。那时我大概十五岁的样子。真是荒唐,我怎么会有这么超越年龄的想法。不可思议!
就在前天,我还跟几个朋友说了这事,他们哈哈大笑,不知是笑我早熟,还是笑我幼稚。
我们在同一个班。作为语文课代表的我,总是在收作业的时候有意无意经过他那里,眼睛从不敢直视他,只隐约感觉到淡淡的碧浪牌洗衣服的味道。然后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把作业本放在那一摞作业本的最上面,我看着他的名字,果然字也和他本人一样,被我喜欢。有时他会冲我笑笑,故意把自己的作业本挪在别人的下面。他在我同桌旁边的邻桌坐,我总能有有理由经过他的座位,那个桌角都很好看,他喜欢在课间趴在桌上睡觉,只留给我一个身形,让我去猜测他昨晚是否又熬夜学习了,或者直接和他喜欢的人聊QQ了。
记得很清楚,初三填志愿单的时候,他在我前面,到我的时候,我刻意留意了他写的志愿,还有他的出生日期,也就是生日,清楚记得是1993年11月8日。这个数字,不知道已经记得有多久,但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每到了这天,总想去说一句“生日快乐”。但就连这四个字都没有勇气打出来,因为我看到他的留言板早已有人暧昧的祝福,还有他甜蜜的互动。
总是在记得,总是在渴望,却没有勇气争取。这大概是我。
至于第三个,连我也记不起来是啥时候的谁谁谁了。
暗恋总是不知所起,不知所踪。轰轰烈烈地开始,慌慌张张地心动,草草率率地结束。
“看见天空中那轮圆月了没?看着它,你就能够看到我,虽然我们相隔五百零四点四公里,但我能感觉到你很近,因为我们看着同一颗月亮。”这是那年冬天我听过最烂的话。但我还是义无反顾的从宿舍“噔噔噔”跑去外面,举着手机,看了半晚的月亮。
这是某年生日那天,一个“烂人”打电话告诉我的。我当真了,这种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感觉,很微妙。我以为这种不是爱情的感情,已经填满了我的心田,我不再去羡慕那些成对成双。或许我们都不善于戳破这层关系,也许是时机未到,如果是这样,我愿意等,愿意继续听你这些暧昧的话语。然而我最后等来的只有听别人说他拥有着怎么美丽大方的女友......他还装作没事人一样,隔三差五打个电话,语气还是那样,在我看来,怎么如此轻浮。渐渐的,我就不怎么理他了,就这样,这个人就从我生命中消失了。
雪下的好大,大家都去拍雪人。拿着笤帚扫把,拿着铁锹,既在清扫积雪,又在嬉闹。男生和女生。爱情的苗芽已经蓄意萌发了,那些春芽就在互相扔雪球的男女同学间孕育,不久的将来,它们就会崭露头角,茁壮成长,或昙花一现不欢而散。唯独我,不惹人注意,也不擅长惹人注意。几个四季轮回之后,我仍清楚记得那场大雪,那些定格的男生女生肆意打闹的场景,但忘却了自己当时是什么状态的存在。
那个冬天之后,就连“最烂的话”也没有了。如果冬雪是暧昧的颜色,那么我就再也没有看过月。“千里共婵娟”的月,“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