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着满香扑鼻的热栗子出炉的时候,随手拿一个剥皮塞进嘴里,品尝到它柔香,甘甜的味道的时候,你可知打栗人的艰辛。
栗趣栗子生长在山坡上,每年农历8月份,栗子成熟的季节,打栗人会先去山坡上,肩背镰刀,带点儿干粮,从早到晚,将满山坡的杂草割掉,劈开一条羊肠小道。栗子熟了,带上竹竿,戴着斗笠和镊剪,上山了!
栗趣走在洒满阳光的山坡上,遍地的野花和野果,让我这个久居城里的人心里敞亮。栗子长在山坡的大树上,满树的刺球球,向树下张望着,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挣脱这个围满荆棘的围笼。初秋的阳光斜照在栗树林中,窥视着栗子的心思,似乎在冷笑着,世界没你想象的那样美好,等着瞧吧!打栗人挥舞着竹竿,噼里啪啦,楞头愣脑的栗子包还没弄清怎样一回事,就离开了大树,有的跌落在树下的杂草中,有的顺势朝山坡下滚,直到被挡住,熟透了的栗子更加迫不及待,直接从树梢跳落下来,漫天飞舞,享受它落地之前的曼妙时光。当每一个栗子找到了自己的落脚点时,一切又都归于沉寂。
栗趣
让我们看看这些栗子的命运吧:地上很显眼的那些刺球球,被打栗人拾起放入了篮子里,那些漫天飞舞最后落地的散粒,也最终被收入囊中,当然,还有些许钻入杂草丛中,或跌入人无法到达的崖下的栗子,就被永远的遗留在了哪里,无人关注,没人发现,自生自灭,倘若它的生命力顽强的话,或许来年可以获得重生,但要想再与原来的老树相依,那是何等的艰难,还得担心来年再被割掉的命运。树上的那些幸存的,看着地上发生的一切,不出声,或悲或喜,只有它们自己懂得。喜也罢,悲也罢,你就等着吧,一样的命运。打栗人会爬上大树,一样的挥舞竹竿,一样的噼里啪啦又一阵,那些栗子重复着一样的命运。被收入篮中的板栗,可以跟随打栗人的脚步,走入人类的世界,看看人类的生活,跟自己的同伴儿挤在一起,好像也不孤寂,晚上了,还能挤在一起说个悄悄话,谈论一下那个打栗人,一个老农,也不嫌累,硬生生的把我们打下来运回自己家,让我们给他做伴,我们倒要看看他要干嘛!
栗趣打栗人忙活了一天,把这些刺球球倒在地上,才打下来的这些绿球球很是好看,翠绿翠绿的,好似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年,浑身的刺直直的,硬硬的,一碰就扎手。等到太阳把他们晒成了黄脸婆,曾经的年轻气盛,高傲,优越感便不复存在了,他们感到自己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也无力去挣扎,把自己的刺头也收敛了,任凭命运的安排。一个黄昏,或者下午,打栗人会拿来一个棒槌,朝着这些无精打采的黄脸婆劈头盖脸的一顿猛锤。躲在小刺球里的那些懒洋洋的栗子一下就蹦了出来,无处可逃了。
栗趣挨打只是开始,接着被贩卖到城里,只看了一眼外面的花花世界,就被投入了大火炉,跟小石头们抗衡,煎熬,一点一点的被蒸发。能竞争的过吗?当然不能,这些小石头历经了千锤百炼,练就了一身好功夫,专门与这些栗子作对,从四面八方夹击,挤干他们的水分,略去她们的芳华,等着她们爆裂,栗子们终于熬不住了,正当他们要咆哮,准备爆裂自己,粉身碎骨与之较量的时候,争斗结束了,熟了,变成人们口里的美味了!那些晒干了的栗子皮被当作取暖的燃料,被打栗人烧掉。
栗趣
栗子终于完成了它的光荣的使命,虽然历经艰辛和磨难,但也不枉来世间一遭,哪个栗子的命运不是这样呢!比起那些一落地就被树叶杂草淹没,或落入山崖的那些不为人所知,就此了结一生的栗子来说,他们算是幸运的,辉煌过,煎熬过,经历过。
人的一生何尝不是这样,经历就是财富!
栗趣谢谢各位品读关注,喜欢这种朴素的田园生活,老家日照,欢迎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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