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正好在平安夜那天转正。她非常高兴,虽然转正后工资也不高,但因为年龄小,没有生活压力,所以很知足了。她给姐姐打电话,说下班后她要请客吃肯德基,以表庆祝,同时也是为了过平安夜。姐姐见她这么高兴,就答应了。
两人下班后直接到离家最近的一家肯德基。节日的气氛再加上红玉转正,所以两人的心情格外好,聊得也非常愉快。吃完都已经八点半了,这时没公交了,她俩就走着回家,因为离家也不算太远,而且边走边聊的感觉也很好。
路上行人很少,大多数时候只有她俩。橘黄色的路灯照在空中,给夜增添一种静谧而安详的感觉。她俩走到离家还有几百米时,看到前面有一对情侣正在吵架。她俩还想,平安夜本来是情侣约会的日子,怎么这俩还吵架?突然男孩儿抬手就给女孩儿一耳光,女孩儿捂着脸就质问他怎么打人。
红霞和红玉感到很意外,便放慢了脚步,想看看接下来怎么发展。只见那两人又吵了几句后,男孩儿突然又给女孩儿一耳光,这回女孩儿也开始还手了,可是哪能打过对方,被人家拳打脚踢,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红霞和红玉十分震惊,没想到这个男的打女友这么狠。她俩怎能袖手旁观,冲上去就开始阻拦。红霞把男孩儿举起的右胳膊抓住,厉声说道:“你怎么打女孩儿呢?!嗯?男的打女的算什么本事!”红玉也在旁边帮着说:“你咋打女孩儿这么狠呢?有啥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打人?”
那个男的见是两个女孩儿,就不怕了,见红霞还抓着自己的胳膊,就猛得一甩,把她的手给甩开,然后大骂道:“关你屁事!关你俩屁事呢!嗯?!她是我女友,我俩的事关你俩屁事!嗯?多管闲事呢,才是!”
红霞气愤道:“既然她是你女友,那就更不应该打了哇!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打人?”
男孩儿恼怒道:“你脑子有病?!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又不是平白无故打她,她要是好好的我会打她?她花了我那么多钱,现在就想提分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那个女孩儿立马反驳道:“你可真会说,你要是真心对我好,我会和你分手吗?不管啥事都得听你的,不听你的就恼了,不是甩脸子就是骂人,有时还打我,谁愿意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红玉对男孩儿说道:“看看,你应该反省你自己,不要只怪别人!”
男孩儿因为被三个人轮流教训,所以恼羞成怒了,便破口大骂道:“反省你妈!反省你自己去!她说的你就信?我俩之间的事你知道?你就在这儿教训爷?你妈的,管好你自己,少来这儿管爷!”
那女孩儿立马说道:“照你的意思我说的是假话啦?我要说的是假话我不得好死!你不要在这儿诬赖人!没有理了就说我说的是假话,还要脸不要脸!”
红霞也帮着她说道:“就冲你满口脏话,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男孩儿更气急了,大喊道:“你算个球!来这儿充当什么裁判!你只是个路过的!哪来滚哪儿去!少来这儿管爷!”
红霞毫不示弱,义正辞严道:“你打女孩儿我就管,我相信不管谁看见了都要管。你一个男的怎能打女孩儿呢?倚强凌弱。”
男孩儿气急败坏,冲红霞胸口就是一拳,同时大喊道:“我打了哇怎么啦!”
红霞被打得退后了几步,愤怒道:“你讲不过理就打人?!”
红玉忙扶住姐姐,也对男孩儿愤怒道:“你怎么打人?!再打我们就报警!”
那个女孩儿也指责道:“看看!现在就已经暴露出你是什么样的人了!平时你对我就是这样!刚才还说我说谎,现在人家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男孩儿因为面对三个人,不可能每个人都打,现在见女友也骂自己,就把怒火都发泄在女友身上,上去就打。红霞和红玉连忙拦着,那个女孩儿也往后退,所以男孩儿没打着,但还是一个劲地追着打。眼看红霞红玉就要拦不住了,正好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骑自行车路过,看见这种情况就停下来,支好自行车,走过来问道:“咋回事?”
红霞红玉连忙说道:“他打那个女孩儿!”
这个男的也不想判断谁对谁错,嫌费事,而且他本来也不想管这事,主要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只不过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路过,而且自己又是个男的,不管实在不好意思,于是就说:“要不报警吧,让警察来解决。”说着就掏出手机,假装报警。其实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男孩儿,心想如果他真的没理,一听报警肯定会吓跑的,要是他有理,就会说的。
果然这招有效,男孩儿一听报警就慌了,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男的。刚才红玉说报警他不怕,因为那三个都是女的,如果报警他可以拦住,可现在这是个男的,而且长得比自己壮,要是报警肯定拦不住。所以他见势不妙,拔腿就跑,朝红霞红玉刚才来的那个方向跑去,不一会儿就跑没影儿了。
红霞他们四人看到这情景都心里好笑。那男的就问怎么回事,女孩儿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感谢三个人帮助她。
既然已经没事了,他们也就要分手了。红霞问女孩儿住在哪儿,女孩儿指了一下红霞红玉来的方向说:“就在那个小区里。”
他们三人一看,还挺远,大约有几百米。红霞不放心,就说:“你男友也朝那个方向跑的,虽然现在看不见他,就怕他路上再拦你。要不我和我妹送你回去吧。”
那个男的也说:“我骑车子把你送回去吧,骑车子快。”
女孩儿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们,就说:“不用了,他不会拦我的,而且他现在肯定走了。”
说着他们四人又朝那个方向仔细望了一会儿,确实没有那个男孩儿,甭说那个男孩儿,连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红霞他们三人也就不再送了,但是让女孩儿路上小心点儿。女孩儿又一次感谢他们的帮助,然后就分手告别。
红霞红玉和那个男的朝一个方向走,女孩儿朝另一个方向走。那个男的因为骑自行车,所以一会儿就走远了。红霞红玉一边走一边不时地回头看,看看那个女孩儿有危险没。由于越走越远,看那个女孩儿也越来越小了。红霞有些后悔,觉得刚才应该把那个女孩儿送回家,于是她对妹妹说:“要不咱俩再回去跟着她吧,看着她走进小区咱俩再回。”
“好的,走吧,我也是这样想的。”
她俩于是又翻回去,远远地跟着那个女孩儿。走了这么长时间,路上只有她们三个人,这正是她俩担心的地方。她俩也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希望那个女孩儿快点儿到达小区。可是走了没几米,突然看见那个男孩儿从一棵树后蹿出来,对女孩儿拳打脚踢。
红霞红玉一看此情景,拔腿就往前跑去。由于离得比较远,还得跑一阵儿才能到,所以她俩都很着急,眼睁睁看着那女孩儿被打得那么惨,真想一下子就跑过去。红霞比红玉跑得快很多,所以不一会儿就把红玉甩下了几米远。红玉看着跑在前面的姐姐,想起小时候和姐姐在村里追着玩儿时就跑不过姐姐。可那时自己小,现在长大了还跑不过姐姐,就不由得很佩服姐姐。姐姐从小就干农活,又喜欢体育活动,而她既不干农活也不喜欢体育活动,所以就没姐姐跑得快。跑了一会儿她就累得不行了,气喘吁吁,速度也慢下来了,可是怕姐姐一个人跑过去危险,所以还得坚持跑。
正跑着,她看见从旁边的小巷里走出一个小伙儿,又高又壮。她便急忙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小伙儿说道:“大哥哥……前面有个男孩儿……正在打那个女孩儿。”
小伙儿顺着她指的方向扭头一看,也义愤填膺,拔腿就往那边跑去。他虽然在红霞后面十几米远,可因为是男的,自然跑得比红霞快,渐渐地就赶上了。他也很佩服红霞,心想这个女孩儿跑得可真快,耐力也这么好,我追这半天才追上。
由于救人要紧,所以当他追上红霞时顾不上和红霞说话,继续往前跑。那个男孩儿正打女孩儿,看见跑来两个人,前面是一个又高又壮的小伙儿,后面是刚才那两个女孩儿中的一个。红玉因为还在后面很远,所以他没看见。他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那个小伙儿,所以撒腿就跑。小伙儿在后面就追,可是由于男孩儿已经跑出挺远,所以他追了很长一段距离也没追上。后来一看实在追不上了,只得放弃,开始往回返。
再说红霞,她跑到女孩儿跟前,看见女孩儿披头散发,一边用手擦着鼻血一边哭泣,就着急道:“唉呀,流鼻血啦!我没纸巾,这可怎么办,一会儿看看我妹有没。”
女孩儿看到是刚才帮自己的那位姐姐,没想到她又回来了,心里十分感动,又见她着急的样子,就安慰道:“没事。”说完她又擦了一下鼻子,一看血还在流,就仰起头,用手堵住鼻子眼儿。
红霞想看她有没有其它受伤的地方,可是因为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只能看到衣服上有许多土,那是被男孩儿踹的。看到此景,她十分心疼,也十分自责,埋怨自己刚才不应该离开女孩儿。这时正好红玉也赶来了,她就连忙问妹妹:“你有纸巾没?”
她知道妹妹爱干净,身上常装着纸巾,只是不知道现在有没。
红玉连忙答道:“有呢。”说着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女孩儿说:“你把鼻子眼儿堵住。”
女孩儿于是撕了一点儿堵住鼻子眼儿,又用剩下的纸擦鼻子周围的血和手上的血。红霞红玉也帮她擦。
红霞边擦边问:“你还有哪受伤,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女孩儿现在已经不哭了,说道:“没有,就是疼。真谢谢你俩啊,你俩怎么又回来了?”
红霞说:“我俩不放心你,所以边走边回头看,看见他跳出来打你,就赶紧往这儿跑。唉,当时我俩不应该离开你,应该把你送回家,那样他也许就不敢打你了。”
红玉也说:“是啊,我俩要是把你送回家就好了。他怎么这么恶,分手都不让,还打人。我觉得应该报警,把他拘留几天。”她一边说着一边拍女孩儿身上的土,看见这惨状,心里又气愤又难过。
女孩儿问:“那个追他的男孩儿,也是路过的吗?”
红玉指了一下那条小巷说:“他是从那条巷子里出来的,我正好跑到那儿看见他,就让他来帮忙。他一听马上就跑来了。追到了没?”
于是她们三人都朝追的方向望去,可是没有看到人,不知道追到哪里去了。
红霞对妹妹说:“原来是你让他来的啊,我还以为是路过的呢。”
红玉说:“是啊,要不咱俩跑来可能也阻止不了,我都跑累了,一点儿劲都没有。”
红霞说:“我也跑累了,幸亏有他。你要不回家休息一下吧。”她又对女孩儿说。
“不用,等那个男孩儿回来再说,我得谢谢他。”女孩儿虽然被打得很厉害,但所幸没有受大伤,主要是疼,现在也好一点儿了。
“你就在那个小区吧?”红玉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几栋楼问道。
“嗯,就在那儿。”
“马上就到了啊,被他在这儿给拦住。唉,当时我俩应该把你送回来。”红玉又遗憾道。
女孩儿也很后悔,就说:“我以为他不会再打我了,都打过一次了,还会再打吗?没想到他这么心胸狭隘。要不是你们……真谢谢你们啊。”
她说着眼眶又湿润了。红霞红玉都说不用谢。这时她们看到那个小伙儿正往回走,便一起迎了上去。他们正好在女孩儿住的小区门口汇合。
小伙儿遗憾道:“唉,没追到,我追到十字路口,他朝左拐,我也朝左拐,又追了很长一段距离,可是我俩之间一直隔着十几米,就是追不上。到后来他也跑不动了,我也跑不动了,我俩都开始走,我一跑他就跑。唉,气死我了,看见他在前面就是追不上。”
女孩儿连忙安慰道:“没事的,追不上就追不上吧。真谢谢你啊,你追那么远。你们都到我家歇一会儿吧,我家就在这儿。”
小伙儿纳闷地问道:“你没被他抢东西吗?”
“没有,他是我男友,我想和他分手,他不同意,就打我。”
小伙儿惊讶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他抢你东西呢,你不让他抢,他就打你,或者是其它原因打你,原来是你男友,打你这么狠,这种人就得跟他分手,以后也得小心着点儿他,离他远远的。”
“嗯,我会的。你们到我家歇一会儿吧,都已经到门口了,就进去歇一会儿。”
红霞他们三人本来不想进去,可见女孩儿这么诚恳,不好意思拒绝,就同意了。原来这女孩儿也是租的房子,她和闺蜜住一屋,另外两个陌生女孩儿住另一屋。他们进屋后,闺蜜听说女孩儿被打后也很惊讶。女孩儿借着屋里明亮的灯光又检查了一下身上,发现没有受什么伤,鼻血也早已不流了,身上也不疼了。大家又说了会儿话,让女孩儿以后多小心,晚上不要出门,也不要再和她男友联系。最后一看时间不早了,他们就要告辞。女孩儿把他们送出门外,又一再致谢,本来想把他们送到楼下,可他们不让送,让她早点儿休息,最后她看着他们下楼才转身回屋。
来到楼下,红霞他们三人边走边聊。红霞微笑着对小伙儿说:“要不是有你,我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当时我俩都跑累了,就是不累我俩也拦不住他。真谢谢你啊。”
小伙儿笑道:“你谢我干啥,我应该做的嘛,不管谁看见这事都会管的。”
红霞笑道:“那也得谢,没有你我俩可能也得挨打。我已经被他打了一拳了。”
红玉也笑道:“是啊,我当时都跑不动了,跑过去也是挨打,就是不用打,我自己也累倒了,哈哈。”
小伙儿因为刚才在屋里聊天时已经知道了之前的事,所以对红霞被打的事不感到惊讶,不过他此时却有一种心疼的感觉,就关心的问道:“他打你不厉害吧。”其实他刚才在屋里就问过一遍。
红霞说道:“不厉害,就是冷不丁㨃我一拳,打得我后退了几步,胸口有点儿疼,不过很快就好了。”
红玉笑眯眯地看着小伙儿,发现了他对姐姐很关心。
小伙儿气愤地说道:“那小子真不是东西,连你这拦架的都打。他也就敢打你们女的,欺软怕硬的东西,当时要是让我追上他,非得好好揍他一顿。他倒是跑得挺快啊,一见男的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唉,我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就几乎没跑过步了,连追你都费劲儿,你跑得很快嘛,耐力也很好。你以前是搞体育的?”
红霞笑道:“不是,我只是从小跑得比较快一些,上学时每次运动会我都报一两个赛跑的项目。”
“拿过奖没?”小伙儿笑着问道。
“最好的成绩就是第三名,我跑得不行,要好的话早就进校队了。”红霞笑道。
“哇!姐,你还拿过第三名,什么时候的事,肯定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吧?”红玉惊喜道。
“嗯,是在初一,四百米第三名。当时可把我累坏了,跑完还吐了呢,以后再也不跑四百米了。我感觉四百米最难跑了,又要速度又要耐力。”红霞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很得意,毕竟还拿过名次,一般人还没她跑得快呢。
小伙儿继续好奇地问道:“除了四百你还跑过几百米?”
红霞说:“上小学时跑过一百米、二百米,初中以后就跑一千米。主要是我速度不是很快,但耐力可以。”
小伙儿由衷地夸奖道:“哇,我觉得你速度已经可以了,我追你半天才追上,而且追你的时候你已经跑了一截路了吧。你是从哪里开始跑的?”
红霞说:“当时我也没注意,大概也就跑了一百米左右吧。”
红玉笑道:“我感觉比一百米多,因为后来我都跑不动了,应该有二百米差不多。”
小伙儿说:“嗯,我当时见你就气喘吁吁的样子,应该不止一百米。哇,你跑了那么远后速度还那么快,我当时还心想,要是追不上你那我可就丢人了,哈哈。”
这时正好走到他家巷子口,他就对红霞红玉说:“我家就在这巷子里,我本来是出来买点儿吃的,晚上玩儿游戏,喜欢边吃边玩儿。你俩住在哪儿?我送你俩回家,顺便买吃的去。”
红霞说:“就在前面那个巷子。这么晚了,你回去还玩儿游戏吗?”
小伙儿不好意思地笑道:“玩儿,已经成习惯了,每天都玩儿到十二点以后。睡早了又睡不着,就玩儿游戏了。”
红玉笑道:“玩儿游戏就是很上瘾的,我和我姐就玩儿一些休闲游戏都很上瘾,比如现在玩儿开心消消乐,一玩儿就半个小时以上。”
小伙儿一听她俩也玩儿游戏,心里轻松多了,高兴道:“半个小时就算时间很少的了,不过你们玩儿的是休闲游戏,我玩儿的游戏都得几个小时,半个小时才刚进入状态,呵呵。”
于是他们又聊起了游戏。小伙儿本来很想问红霞红玉的名字和电话,尤其是红霞的,可是互不认识,只是偶然遇见的,实在不好意思张口。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红霞家的巷子口了。小伙儿一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可是还是不好意思问,心想万一人家已经有男友了呢?我问不是也是白问。于是他就十分不舍地和红霞红玉说了再见。
他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一直想着红霞的模样,想着红霞奔跑的样子,想着红霞说过的话,想着红霞说话的声音。他今晚已经没心思玩儿游戏了,所以路过小卖部时也没买吃的,就直接回家了。
到了家里他继续想红霞。心想:我可能在一开始追她的时候就已经动心了吧。因为从后面看她就像一个美女,而且身材也很好,当看到正脸时果然没让我失望,不像有的女的从后面看很好看,当看到正脸时就让人失望了。她可不是这样,她长得可真漂亮啊,那双眼睛最好看了。她妹妹的眼睛也很好看,不过是笑起来好看,眯成了一条缝,不笑的时候就一般了。她姐姐是不管笑的时候还是不笑的时候都好看,而且脸蛋儿也好看,比她妹妹长得好看多了。她俩长的区别很大啊,真奇怪。她有一次面对我说话,路灯打在她脸上,真迷人啊。橘黄色的路灯,把她的脸照得也成了橘黄色,当时把我看得都神魂颠倒了,就是现在想起来都令我陶醉。没想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跑得这么快,而且这么富有正义感,胆子也大,敢于救人。她要是能成为我女友该多好啊。
唉,不知道她有男友没,我也不好意思问,又不认识她,怎能问这种问题?以后就再也见不着了,真遗憾。这么一次特殊的偶遇,怎能就这样结束了呢?不行!反正我也知道她在那条巷子里住了,哪天我去那条巷子里找一找。可是时间隔得一长了就不好了,最好明天就去找。可明天还得上班,只能下班去找。可下班天都黑了,不好找啊,而且那条巷子那么长,里面的房子也那么多,我不可能挨家挨户找吧,也不可能随便进人家院子,只能碰运气,正好她出来我碰见她,可那样几率太小了。唉,这个办法不行,再想其它办法吧。
诶,对了,她要是上班的话,如果也坐公交,肯定是和我在同一个站台等,都是在马路对面等。因为马路这边的站台是朝西的,西面更荒凉,连个公司都没有,她不可能朝西走。对,明天早晨我就去站台等。她可能和我的上班时间不一样,否则我以前等公交时怎么没遇见过她?为了保险起见,我明天早点去等。如果等到了,就说明我俩有缘分,如果没等到,我就再等两天。如果三天都没等到就说明我俩没缘分,说明她可能没工作,或者每天骑自行车或电动车上班,也可能是从巷子的那个出口走,那我就更等不到了。总之我就等三天,希望我等到她。
他在睡觉前躺在床上想到了很晚,一直想到十二点以后,最后带着美好的期盼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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