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 请到屠宰场旅行 史幼波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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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说:“如果屠宰场的牆是用玻璃作成,那么每一个人都会成爲素食者。”让我们看看亲历过现场的人的描述:
迈克·鲁奇在1997年4月参观了位于伊利诺斯州格朗市的一家屠宰工厂,之后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道:“我看到那些无辜的动物,他们的脑袋被用螺钉枪击穿两三次,这是我亲眼所见!然后一名工人会走过来割开母牛的喉咙,一桶一桶的鲜血喷涌而出!这太恐怖了!——那些动物在蠕动着、哀叫着。一个男子一边磨着他的刀子,一边走出他的房间。他告诉我们要留神那些刚刚倒地的、还串着链条的母牛。”
实际上,在屠宰场的动物会闻到那些腥臭味,会听到同伴的哀嚎,通常也会在待宰之时目睹那些排在它之前的动物被宰杀的全过程。对待那些因惊骇而挣扎的待宰动物,工人们往往很不耐烦。Temple Grandin 博士曾目击了无数“有预谋的暴行”,其中包括那些“以杀戮爲乐事的工人,他们故意地折磨动物,残酷成性地勐击它们的脑袋,使它们眼球震落出来,并以此爲乐!他们还打动物们的脑袋,用电棒刺他们身体的敏感部位。”
如果你认爲上述目击者的野蛮见闻只是少数情况,大多数动物都是在无痛状态下被宰杀的,那么,就让我们来看看最常用的宰杀动物的方法吧。
螺钉枪射杀法:屠宰时用一把装有锋利镙钉的“手枪”对准动物的脑袋,然后把镙钉射进它们的脑中。要一下子射杀一头正在挣扎的动物是很困难的,螺钉也经常会偏离事先设计好的射击部件,并且可能会因螺钉会太短或射到动物颅骨上而不能使动物立即昏迷,从而使那些动物死亡之前受到严重伤害,并导致极大的痛苦。
电击法:这种方法本意是让屠宰者用一根高压电击棒对动物造成强烈的震击,让其昏迷后再割断它的喉管,让他无痛苦地放血而死。在一项美国农业部(USDA)的调查中,主持调查的Temple Grandin博士陈述道:“电压不足使得动物们在并没有失去知觉的情况下瘫痪。那次调查中有一家生猪屠宰场所用电击棒的电压,只相当于可使动物昏迷的额定电压的60%。同时电击法具有可逆性,动物们在数秒钟之内就可恢復知觉。在美国农业部(USDA)1996年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有50%的受调查屠宰场中所使用的电压,要么是“不可接受的”,要么对于动物福利存有“严重的问题”。
通用法:此法是让动物们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被割断颈部动脉。此法原意是要在5秒钟内使动物失去意识,但是实际情况却往往做不到。有些屠宰场在割喉前会先把动物的一隻腿拴住,并把它们脚朝天吊起来,这会使大多数动物的生理组织造成严重损伤,有时还会使它们大量呕吐。有些屠宰场已经用其他方法代替了“倒吊”了,但是也有另外一些屠宰场认爲“倒吊”后更有效率。
常用家禽宰杀法:据动物避难所的一位调查员所拍摄的录影:当完全清醒的鸡被割断喉管之后,随即便被塞进小罐中放血。其中许多没有立即死去的鸡挣脱了那些罐子,在屠宰场里四处翻腾,最终还是因失血而死。120毫安培的电流是规定用于屠宰场使动物心跳停止的电流强度,这不仅可以确保昏迷,而且对至少90%的鸡来说是致命的。然而,这样的电流会损害到鸡肉的质量,影响鸡肉的价格,于是,屠宰场通常便用较弱的电流。这些可怜的被电击后依然活着的家禽,经历着“难以忍受的痛楚”,一位研究员在《火鸡杂誌》中这样说。而每年都有数百万的禽鸟在他们被送进滚烫的浸泡池之前,并没有因失血而死,它们是被活活地蒸煮而死的!
美国的动物人道调查员Gail Eisnitz在其1997年出版的《屠宰场》一书中,写出了一些关于普遍违反“无痛宰杀法案”的问题。例如这一则典型的报道:“在这个屠宰场中,工人们走了,去享受他们半小时的午餐时间,而被宰杀的猪还吊着,尖叫着用一隻腿来回地摇摆;在这里的工人用电击棒三番五次地击打那些猪……在这里,数以千计的猪被活生生地投入滚烫的池中。”
另一位来自德克萨斯州的经验丰富的肉类检察员,也详细地描述了他所见到的情景:“那些牛被拖着、窒息着……用力地敲它们4次、5次、10次。当他们被电击后,时不时地会苏醒过来,已经到了痛苦难忍的地步。它们本应被再次击昏,但是有时发现却没有,于是这些畜生将活生生地经历剥皮的整个过程,我曾在4家大型的屠宰场和更多的小屠宰场中过活,他们都是一个样的。倘若人们有机会目睹这些的话,他们会对此感到十分地噁心,但是在包装车间内的每一个人是如此地习以爲常,这对他们来说什么感觉也没有。”
在更多的资料上显示,美国的一些屠宰场例行公事般地活剥牛皮,把尖叫着的猪浸入滚烫的开水中,并且爲了使生产线保持快速地运转,而用尽其他方法虐待那些仍有知觉的动物。随着肉类加工厂变得越来越大,联邦法律所规定的,屠宰场在肢解动物之前必须人道地杀死动物的有关条文,正日益被这些麻木的人们忽视。一位动物人道调查员Cockerham先生说,他经常看见工人们在电击棒失效之后,当流水线的牲畜仍然清醒时,就把他们的腿、耳朵和乳房割下来,“它们还在眨眼和蠕动。看到这些场面真是令人作呕!”
上述这些令人触目惊心的场面均发生在以美国爲主的西方国家,而这些国家还都是通过了“动物福利”的所谓民主法制国家。对于像中国这样听都没听说过“动物福利”这个词,或者即使听说了,也会觉得荒唐可笑的发展中国家,无疑这类残酷虐待动物的情况,比起西方国家来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实,从本性的角度来说,“人道”和“兽道”并不是截然分开的两种伦理,一旦人类爲了一己之欲而不讲“兽道”,那人类所标榜的“人道”便会渐渐沦丧;相反如果想要使“人道”真正地健全和充满理性,那么人道的光辉也要渐渐映照到其他生命的头上才对。
也许屠宰场正是体现了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的缘故吧,所以我只要一看到人们正在屠宰场里的所作所爲,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二战时期纳粹分子在集中营里的残酷暴行、侵华日军对中国人的血腥屠杀!佛教劝人“戒杀” 时有一句常常引用的话:“欲知世上刀兵劫,请听屠门惨叫声”——这古老的智慧正好概括了“人道”和“兽道”之间那神秘而必然的联繫!
希腊伟大的哲学家什鲁达克(Plutarch)曾不无痛心地说:“我只要一想到就会觉得震惊,到底是什么样的欲望让人类开始吃死尸肉,又是什么样的动机造成人类非要用动物的肉来养肥自己不可。想想看,不久之前你还听到这些动物哀号、咆哮,并看到它们清澈的眼睛在注视着你……人啊!爲什么辜负大地的美意,难道她提供给人们的食物和养分还不够吗?难道人们不觉得大地赐给我们的蔬果和被残杀的动物鲜血溷在一起是一种很羞耻的事吗?我们称狮子、老虎、蟒蛇这种肉食性动物‘野蛮、凶残’,但是它们残杀别的动物只是爲了生存。人类却是爲了不必要的虚荣和罪行而去残害别的动物!”
而今天的人们常说“动物是我们的朋友”,难道屠宰场中的这些事,就是我们对朋友所做的事!——我相信,只要我们还在吃肉,不论屠宰场离餐桌有多远,我们都将无可避免地成爲这些野蛮的谋杀者们的同谋!
屠场记实
以前有一位记者,他曾经听过屠宰场种种残酷的实况,但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有一次他想要报导屠宰的情形,他託了友人辗转引路才进入了某家屠宰场,并且把亲眼目睹的整个过程报导了下来,以下是他的实况报导:「刚进入那栋建筑物的时候,还算宽敞,我从前门进入,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天井,左边几间是杀猪的地方,右边是杀羊的地方,右边稍前面一点是杀牛的地方。这裡白天杀的是黄牛,夜里杀的是水牛,猪呢?也是晚上杀的。我刚来的时候,刚好有一批猪从外面运到,他们被拖入猪栏裡面时那种嚎叫的声音,听了真是令人心酸。那时候刚好是阴天,格外使我觉得凄凉,我向右边看去,满地都是滴血的羊头以及牠们的内脏,那种腥臭的味道真是令人作呕。我徘徊在天井边呆立了很久,但是最后我还是鼓起勇气向杀羊的地方走去。我看到一桶又一桶的羊血微微地散发热气,一隻隻没有头的羊陈尸在地上的血堆裡面,还有几隻无头的羊倒挂在架子上被剥皮。
我穿过满地羊头和内脏的小路,走到屠牛场的所在,裡面有二、三十个屠夫,个个手拿一尺的尖刀,双脚踏在满地鲜血的地面,地上有好几个人正在剥一隻牛的皮,也有正在剖开牛的胸膛,也有的正在挖五脏的,也有的正在用锯子锯开肋骨的,有的正在用斧头砍断牛的脖子。我向裡面看去还有三隻活牛热泪不断从眼睛流出来,痴痴地站在那里,看着同类一一地倒在血泊之中,其中有一隻双脚不停地在颤抖,似乎快站不住脚了,那种哀凄恐惧的神情实在是我一生仅见的。很快地有一个人走进来,把其中一隻牛牵到比较宽敞的地方,有两、三个屠夫将牛的头抬起来,另外一个人由后面用铁鎚勐向牛的额头鎚下来,『碰』的一声那隻牛马上倒在地上。另外一个人拿着长长的尖刀,由喉咙下面用力的向心脏直刺进去,并且用力地在心脏裡面转了两三下,鲜血马上直喷出来,屠夫马上拿桶子去装鲜血。
这个时候牛的四肢还在不断地抽搐,两眼瞪着大大的,嘴巴还呼呼作响,看到这里我几乎要落下泪来,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马上呢?又有一个人剖开牛的胸膛,肠子内脏流得满地都是,锯子斧头毫不留情地在支解着那个还在抽搐的身体,牠先失去了头,接着又失去了腿,牠的身体在我眼前被节节支解,此时又有一隻热泪盈眶的牛被牵了进来,我再也压抑不住我内心的情绪,飞也似地往外面奔跑,连头也不敢回。
这件事情过了好久好久,那些残酷的景象仍然一幕一幕地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常常在想,人类的文明到底建筑在什麽样的基础上,我们竟然用这种不人道的行为加诸在那些毫无抵抗力的朋友身上,自命为文明的人类,应该是感到光荣还是悲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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