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握笔,左手压纸,心神往游云,两眼放空视前方,半天晃过,手虽抖动,白纸如雪。
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贾岛写诗,素来下苦功夫,三言两句,句句琢磨,字字推敲,推敲二字,便是他苦思诗句,误撞韩愈,而流传下一段佳话。
可我写东西,有所思不得写,有得写无所思,所思所写,相隔千万里,真可是失之千里,差之万里。这么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所思所写,就是日常我写作的常态。
也没有贾岛那份苦心钻研的心,为了一句两句诗,冥思苦想呕心沥血,走路都魂不守舍,全身心投入创作的诗句中去。
我更类似灵感的写作,突然之间冒出,写下一两句,既无上文也无下文,夹在婆媳之间,说好也好,说差也差,只能拿来自我小娱消遣,算是自己的小乐趣。
时间会打磨一个人,磨去棱角顽劣,雕琢厚重的玉衣,藏在其中的是一枚和氏璧,还是烂透心的污泥,不彻底打开,谁也不知道。但我哪来的勇气,剥去周身玉衣,露出深藏的不知糟粕或羊脂玉。
年岁的增长,令我做出选择,静下心,沉住气,花时间心血,一刀一刀雕琢自己,将那厚实的玉衣,敲打为俊丽的铠甲。
拾起搁置的笔,再次踏上写作的路,不让课堂里的梦想,最终遗忘在过去的课堂。
儿时便不爱出门玩,窝在家里又索然无趣,好在活在二十一世纪,不出家门晓天下,放假期间等我哥熟睡,摸走他的学习机,看里面玄幻瑰丽的仙侠世界,沉迷在小说的世界,难以自拔。
说起小学,老师问我们的梦想,当初最想的,仗剑把酒走天涯,领略美景佳人,书写世事人情。一个天天窝在家里,躺在被窝看手机的孩子,最真实的梦想,是浪迹四海书写天下。
除了受到小说的影响,遵循自己的本心,才是此梦想的起源。
很讨厌管束,就如吃饭,父母说好吃的,要塞我嘴里的,明明也喜欢吃,却因为他们如此,就是不想吃,就是想吃别的。也因这臭脾气,小时候不懂事,没少惹父母生气。
今天爱上西瓜,明天父母买来一大袋子,我又不吃了,跑去吃西红柿,然后老妈摘来一筐子给我,我又溜出家门,偷别人家黄瓜吃去了。
散漫不愿约束,就是大学前,最真实的自我,哪怕惹怒老师,折腾父母来回跑,还是那个鬼样子,多了的是学会沉默。
高压下也没有多用心学习,提不起多大兴趣,活的又那般任性,得过且过的学些,总算是来到了大学,成为一名本科学生,固然已经注定是没有学位证的孩子。
离开了约束,我反倒真的忙起来,没人管自己,终于可以做喜欢做的事情,加入学校报社,想着学习写新闻,累死累活跑半年腿,学到了顺从,加入文学社,想搭伙前行,却是我想多了,剩下的些许时间,就用来看书写作业。
失去了约束,确实活得舒服,可我也发现,在过去挣脱的过程中,习惯了拉扯力,猛地一挣脱,就像扯断的皮筋,绷打的皮肤红肿,身体受惯性控制跌倒。
忙碌的生活,二十四小时挤得臃肿不堪,我陷入其中,倒头睡,醒来累,一天一周一学期。我尝试去推掉一些事情,只留下必须的事情做,给自己留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空下的时间,我拿来学习ps,刚好那一段日子,非常痴迷这玩意。
如此又过了一学期,到了本学期,我发现自己错了,握上笔,沉思片刻,写下几个字,连成一句话,在多写几句,成一篇文章。
拾笔是想,还有天涯梦,在等我实现,最终实现我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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