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变成一只鱼,可以飞在天空中,吐着泡泡,去寻找不知道在何处的妈妈。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北方的四月,太阳越来越暖和,日头也开始变长了。南向朝阳的宅子面前,男孩穿着露档的背带棉裤,单手捡着小石头子,另一只手也不安分的揣在衣袖里,在满是石灰皮的墙上,来回蹭着。
旁边是一排光秃秃的大石块,表面是鋥光滑亮,不知坐过多少人的屁股,才能把石头磨的如此光亮。再旁边是一座土地庙,一座一米高的泥塑,每天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佝偻着半个身子的老太,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穿过土地庙,向着那几个孤零零的座位蹒跚而去,老太一只腿有些罗圈,打着弯,可能是有风湿的毛病。一双黑色的小脚支撑着不成正比的臃的身躯。
“清渊啊,衣服袖都被磨坏了,看你妈不打你屁股。”小孩咧嘴笑了笑,那只手快速的蜷了下来。“老奶奶好!”小孩吸溜着鼻涕,一阵风过,溏土打着卷儿扑向那抹鼻涕,顺带的连眼睛也灌进去一些,风过,刚在墙壁上磨的起毛的袖子,凑到脸上,鼻涕眼睛,一下就都清亮了。
老太站在一旁,咧嘴笑了笑,就着一个高个子的石头坐了下来,塑料袋儿里是各类的野菜。一会儿,大爷拄着拐杖坐到了一旁。招呼道“您这腿最近还行?野菜摘不少!”
“不少,看着还能蒸个菜窝头。”
“这广场也是越整越好了,记得以前那边是你们家猪圈吧?”
“猪圈、粪堆,菜园子。这么一整也挺好,干净利索了不少。记得你家门前有个大磨盘,这给弄哪了?”
“石磨盘啊,儿子给弄走的,谁知道败家玩意儿扔哪儿去了。”
“季的娘啊,今年多大了?记得你是后到咱们村的吧?”
“唉,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老太腾手捶着波拉盖儿。
黑猫、老屋、梨子树
太阳依旧是那个太阳,月亮还是那个月亮,老舅不知成了谁的老舅。
老太的名字叫英子,谁给起的,是后来姓宋家的父亲?英子是记不太清了,反正大家伙儿都这么叫,谁起的也就无关紧要。
宋家收养英子,隐藏着一些不可明说的意味在里面。
那年也是春天,柳絮杨絮漫天飞舞,南飞的燕子重新回来开始寻觅着合理的搭窝的地点,门梁的上方的开阔地便是个不错的地点。院子深处栽着一棵梨树,绿油油的叶子拥着雪白的梨花,淡淡的香味便弥漫开来。
树下鸡窝里公鸡母鸡打着鸣,似也在商量着要不要孵一窝小鸡仔。鸡食槽胖一只黑猫眯着眼睛,在太阳下懒洋洋的打着盹儿。
“嗷嗷”几声小孩样的啼哭,黑猫瞬间瞪大了眼睛,精神抖擞麻溜的顺着树干蹿上了房顶,几块干枯的树皮被哗啦啦的蹬下来,定睛细看,隔壁老王家的母猫,正在树旁的房檐,发春的低叫。春天是个充满绿色的季节。
院子是个四合院,一个高自己半个身子的男生,领着英子来到了这个家。家里有四间房,东西两侧和堂屋都是别家的,英子家只占着阴面南向的一间大屋,大屋劈成两间,一间用来存地瓜,一间是做饭的家伙式盒生活用品慢慢当当的堆在一起,再向里两件黑漆漆的长木柜隔出一张床的空间。
男生叫生子,以后便得叫哥哥,男生还有一个烙腮胡子的老爹,嘴里总是叼着个旱烟锅子,话不怎么多,脾气还蛮好,看见了不能叫老宋头,得改口叫爹。
英子在人前,有了亲人,不是任人欺凌,踢来踢去的皮球。
故事来源:石头上听见的故事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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