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去茶山逛一圈,太远。是个遗憾。
和二分的爸妈吃饭,喝店里的罐罐茶,茶叶大概烤过,有一点焦香。二分爸是个老茶客,不仅喝得很精到,还长年在寨子里收茶,我喝的生普基本上来自于他。临沧的生普有极其猛烈的回甘,茶汤刚咽下去,那种泛着日光和山林特有的森森野香便涌满了口腔——带着冰糖甜。他说当地的茶农不舍得把做好的散茶压成饼,“因为太好了啊!压饼多少要流失一点的”。然而散茶实在是太占地方,太难两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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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没吃到正宗的“红生”,又是个遗憾。他们担心我看到血糊糊的一盘肉害怕,所以让厨师在烤肉皮上淋上生猪血后,回锅炒熟了。正宗的红生应该是个凉拌菜,火烤猪皮拌猪血;我看到的那一盘子,其实应该叫“黑生”,猪血炒熟的颜色。不过还是很好吃。我想起某年在宁波第一次吃血蛤,自带造血机器的小贝壳,掰开后血丝老长,的确要鼓起很大勇气才能吃下去。人类脱离茹毛饮血的年代太久了,自认为被文明驯化,某些仍保持了原始形态的饮食方式在少数民族地区还是被认可,是族群的记忆过于深刻,加之自然环境变化较小,才未彻底消失。当然,烹制后的口感远胜于生食,且无感染患病风险,这才是选择的根本原因。
当一场大雷雨带来一场大山火时,应该是先民们的天赐美食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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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二分去一个叫“野卡”的小酒吧,点了小吃,就着当地的啤酒小酌。几个佤族小伙子在简陋的小舞台上弹吉它唱歌,唱的全是流行歌曲,一点也不民族,颇有些失望。其中一个大概喝得有点多,摇摇晃晃声嘶力竭唱了一首后明显不支,被小伙伴赶紧搀走了。
我很感慨,酒吧万年不去,去了还是和万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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