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间小梦凡就六岁了,是该到了上学的年纪。不久前梦凡妈妈才跟着丈夫一起去做了一个民办教师,两夫妻正好在一所学校,理所当然的小梦凡就被带在了身边。
小梦凡要去上学的学校离家有点远,去学校的当天是夫妻两带着小梦凡去报到的。那个时候的小乡村几乎没有幼儿园,附近小孩都是直接上的学前班,按照正规的说法,其实小梦凡是个插班生,因为小梦凡是学前班后半个学期才去的。
初到学校的小梦凡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同龄小孩,自己也是充满了好奇,开始有点拘谨,但很快又融入进去了。
小孩子呆在一起估计就是游戏的天下,踢毽子,丢手绢,跳跳绳都能带来很快乐的体验。小梦凡比较喜欢的是那平放在校园中间那棵滑溜溜的大树干,坐在上面滑来滑去似乎是他最大的乐趣。
这一天,小梦凡如同往常一样坐在树干上滑来滑去,在这一头坐下滑到那一头,在跑回来坐下滑过去。小梦凡也许没有注意到,树干上有一个不起眼的树枝突起,突起也不尖锐,很是平整。刚滑完一圈的小梦凡跳着又跑了回来,一屁股就做到树干上面去了,也许是裤子质量太差,也可能是小梦凡屁股太过娇嫩,一下子就坐到了树钉子上。小梦凡吃痛伸手摸了摸,手指头一下子就钻进去了,小梦凡看了一下手上的血双眼有点茫然。小梦凡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爸爸妈妈,跑回教室撕了一小块作业纸贴在上面就算是处理伤口完成了。
入夜,陆源家。
“梦凡,过来洗澡了。”陆源给放好洗澡水搬了个凳子坐在水盆旁边招呼着叫小梦凡过来洗澡。
“来了。”小梦凡很积极地把自己扒得光洁溜溜的面对爸爸站着。
“臭小子,怎么把头发弄得这么脏,去哪里打滚去了?”陆源看着小梦凡乱糟糟的头发问道。小梦凡只是笑笑不说话,陆源只得无奈继续给小家伙洗漱。
“后面这个是什么?”陆源看着小梦凡右边屁股贴着的纸问道。可以预料的,没有得到回答。陆源轻轻撕下那片作业纸,顿时看到了小梦凡屁股上面一个大大的伤口,有点大惊失色。
陆源很生气地对着小梦凡说:“你这家伙怎么搞的,怎么弄成这样子的,怎么不跟爸爸妈妈说?”小梦凡这才含含糊糊说出了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趴在床上的小梦凡身后,陆源正在把云南白药很小心地撒在小梦凡的伤口上:“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要跟爸爸妈妈说知道吗,你不说爸爸妈妈怎么帮你,还痛不痛?”
“嗯,知道了,早就不痛了。“
小梦凡是这么回应的,但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小小个的小梦凡呀,剁萝卜喂猪把食指手指头切了半边肉下来,自己按着手到爷爷房间找药粉涂抹,薛珍珍问在找什么东西,小梦凡只是回到没找什么,后来包扎好了吃饭的时候血都还在往下滴。过年玩鞭炮炸伤了手,裂了好几道口子流了不少血,仅仅只是用一张塑料裹着,却不知道捂着不透气回出大问题,直到都捂得有点发臭了爷爷陆英才知道,弄了中药洗泡。砍柴砍到左手食指根部深几乎见骨,只是草草贴了点东西,不让人知道。左腿被划开了十公分的口子,也没有让家人知道,也是那一次小梦凡才知道原来人的皮,是黄色的,厚度不到一毫米,也是那一次才知道人的肉是红色的。
这些都发生在小梦凡很小的时候,似乎很小的时候小梦凡就学会了隐藏。隐藏那些不好的东西,不让任何人知道。从来没有人很清楚地知道梦凡心里在想什么,以至于后来陆源无数次说小梦凡性格孤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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