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说,我们是缺少那种可以在心中坚持的东西,也就是信仰,我们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即使怎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我必须承认这种态度有时候带来的不止被别人看到是消极,而且是在过一种孤独矛盾的生活。--题记
他叫莫尔索,母亲死的时候他没有掉眼泪,想的事情全是自己的以及客观的;母亲葬礼第二天他就开始寻欢作乐;他帮助别人都没有好感的邻居,也觉得没有什么;最后因为邻居的私仇,他杀了人,在审判中他也一直像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最终,他被判了死刑,但死在他那里,以及是和生有着一样的意义了。这样的一个冷漠的人,就像是生活中一个局外人。
很多人都说,我们是缺少那种可以在心中坚持的东西,也就是信仰,我们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即使怎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我必须承认这种态度有时候带来的不止被别人看到是消极,而且是在过一种孤独矛盾的生活。
“面对着充满信息和星斗的夜,我第一次向这个世界的动人的冷漠敞开了心扉。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我觉得我过去曾经是幸福的,我现在仍然是幸福的。为了把一切都做得完善,为了使我感到不那么孤独,我还希望处决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来观看,希望他们对我报以仇恨的喊叫声。”
对于这种局外人的生活,他认为是幸福的,而别人的仇恨的叫喊声竟是让他摆脱孤独的。这似乎是一种悲剧,但也是一种确切的存在,作为一个挣扎着的人,我也不知道我的判断是否正确,但我希望这种隔离的感觉能够渐渐消失,而且是在我们棱角没有被磨掉之前。
我们是探望者与囚犯,隔着两道铁栅间。
——“你会出来,出来就结婚!”
——“你相信吗?”
你相信吗?这世上如果只剩最后一个问题,我想会是这个。
“在我被监禁的开始,最使我感到难以忍受的是,我还常有一些自由人的念头。例如,我想去海滩,朝大海走去。我想象着最先冲到我肢下的海浪的响声,身体跳进水里以及我所感到的解脱,这时我才一下子感到了牢房的四壁相距是多么的近。但这只持续了几个月。然后,我就只有囚徒的想法了。我等等着每日在院子里放风或我的律师来访。其余的时间,我也安排得很好。我常常想,如果让我住在一棵枯树里干里,除了抬头看看天上的流云之外无事可干,久而久之,我也会习惯的。我会等待着鸟儿飞过如白云相会,就像我在这里等待着我的律师的奇特的领带,或者就像我在另一个世界里耐心等到周六拥抱玛丽的肉体一样。何况,认真想想,我并不在一棵枯树干里。还有比我更不幸的人。不过,这只是妈妈的一个想法,她常常说,到头来,人什么都能习惯。”
因为想起大海,才一下子感到了牢房的四壁。骆老师说人想在做鸟的同时看到了网。我想做海鸥。
“出路是没有的。”入狱五个月后的夜里,莫尔索又想起那句护士长在送葬途中说的话,“走得慢,会中暑;走得太快,又要出汗,到了教堂就会着凉。”
她说得对,并且这句话的普遍适合程度直追“围城”。不妨认为随便哪句话都可以无限引申,只要你不惮竭力而亡。认识到没有出路,和承认人类都被判了死刑一样,是行动的开始、意义的结束,或者说意义的开始、行动的结束。
说出真理的人并不一定伟大,编织神话幻像迷惑众生倒庶几慈悲。当然,这年头人是不屑做观音的。把人性都拉到一个兽性的平等上的人到底出于什么企图呢?“不需要理由。”目的性被取消是现代人最强壮的肱骨,也是最虚弱的软肋。我摸摸自己,是一根不很健康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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