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过多的客气,直接将我虏来实验室,有人给我换了衣服,有人在我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不过在我昏睡之前,我都将他骂了千八百遍,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也已经将他杀了无数次了,这时有人在我脸前放了个吸气面罩,我陷入了冗长的梦境。
原来在这之前,我与他认识,他是几年前入职了爸爸所在的实验室,因为温柔言少,工作上进很得上司看中,我对他一见钟情,本来爸爸对这不在意,但是在他们实验室上线了人类清除计划之后,他的奋进态度,一直为爸爸所忌惮,几次给我说让我离他远点,我非不听,后来这个计划终于有了一丝成果,他也得到了一些嘉奖,但是这个计划突然被停了,之后实验试剂意外泄露,他被停职,一切都在这时变了,人们开始大规模的病毒感染,没有解药,没有办法,凡是被感染的人类都变成了不人不鬼不死不活的怪物,本来爸爸在感染第一次大规模爆发前给我们一家都注射了低质量的疫苗,可他们都不抵药性,只有我还活着,他们都匆匆离开,爸爸弥留之际告诉我一定要活着,我就是在那时开始流亡的,他也是在那时发现我有疫苗而不死的,其实我不是第一次来这个避难所,也不是第一次从避难所逃出,他的野心太盛了,而我又太渺小了,一次又一次的来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竟也不觉得累。
他们上次抓我回来的实验室是大概率是给我喂了怪物的肉,而我再一次没有感染,而再一次的放我走,不过是看我在独自一人时被感染的几率有多大,这一次应该是足够了,他们试过了所有该试的,而我除了不定时的失忆,竟然也没有其他不良反应,你看啊!这个小白鼠多么的强悍,竟然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啊,我都不知是感叹还是庆幸了。
梦里的他温柔和煦,一直温润有礼,他没有对谁不一样过,一直都是淡淡的,所以才会这么的让我着迷,我一直想着自己在只要在努力一点,一点就好,我就可以得到他的青睐了,我看着以前的我和他一帧一帧的在面前倒放而过,只觉得目眦欲裂,头痛欲裂,我太想上前弄死这个渣男,在想上前打醒这个笨女人,可我没有办法,只能原地爆炸,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世界已经变了,世界外的我还想着逃离,真是可笑又可悲,没有人来救我了,等待我的只有死路一条,或许我现在就踏上了这条死路。
呵!我觉得我不会再痛了,但感觉眼角还有温热溢出。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蜡白的灯光照的人身上毫无热气,仿若死人,我面无表情的扯下那些吓人的注射针头,赤脚走下来。
旁边的滚轮架子上,好像有把做手术的小刀,煞是可爱,我走上前,拿在手里,然后用力在脖子上弄了个又长又深的口子,然后倒下,有浓稠温热腥甜的液体喷射在架子上,床脚上,地上,之后就什么都没了。
我明明怕的要死的,可是现在却什么不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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