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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助理，其实就是打杂跑腿的。没用几天，周奇就看明白了，所谓外贸，无非就是从中间炒货，利用国内外之间的信息不对等，赚取相应差价。至于其他更深层次的东西，周奇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想知道。

       整个公司，周奇最佩服两个人。一个是汪开放，另外一个就是外联主任梅兰。他观察很久了，这个外联主任，不仅能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且凡事都会将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比如有一次跟工商税务部门的人吃饭，十二个人就她一个女人，梅兰竟然把他们都喝多了，自己却毫发无损，关键是大家还非常开心，直言梅主任工作做得好。

       所以，周奇总是有意无意和梅兰发生着交集。梅兰这么聪明，应该早就察觉到了，但是她什么都不说，一切照旧。汪开放也格外器重梅兰，因为很多公共关系，还要指望她去开发和维护。

       事实上，梅兰并不美艳，甚至连漂亮都算不上，但是她就能够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让你无从拒绝，不得不向她靠拢。周奇很想和梅兰走得更近一些，但是始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东西阻挡在中间，他不知道到底怎么消除。梅兰仍然每天有说有笑的，周奇远远看着，好像跟自己有关系，又好像没什么关系。

       汪开放让周奇晚上跟他去接待几个外国客户，周奇心领神会，赶紧提前在肚子里垫了点东西，对于喝酒，他早已轻车熟路。周奇按照汪开放吩咐的，带着两瓶白酒和三瓶红酒先去了酒店。不一会儿销售主管刘文清就到了，十几分钟后，汪开放和梅兰也出现在包厢里。

       三个外国客户准时从房间里下来，梅兰立刻笑着迎上去。相互握手坐定之后，梅兰用英语一一向他们做了介绍，周奇这时候才知道，三个人分别来自三个国家，其中一个还是退伍军人。他突然感觉，梅兰的声音好听极了。

       酒菜安排妥当之后，正式进入主题。刘文清不愧是业务主管，一顿天花乱坠的说下来，连周奇都想跟他做生意了。三个老外不住地点着头，并时不时伸出大拇指。汪开放很满意，一杯又一杯跟他们喝酒，周奇也见机行事，不断地穿插一下。

       酒足饭饱之后，刘文清和周奇送三个老外回房间休息。下楼时，刘文清说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周奇又重新回到包厢，可是还没等他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异样的动静。周奇立马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汪开放连续喊着：“大声叫！大声叫！大声叫！”

       梅兰跟随撞击高声叫着，喘息声此起彼伏。

       汪开放又喊道：“用鸟语叫。”

       包厢里马上响起了梅兰英语的呻吟声……

       周奇跌跌撞撞跑下楼去，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上，他的身体不由得颤抖着，内心好像被撕成了无数块。周奇紧闭着双眼，倚靠在酒店洗手间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梅兰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他拼命按住胸口，突然“哇”的一声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