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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护士小姐姐,很仔细的给程夕检查了一下,拔掉输液瓶然后离开。程夕这个时候开始觉得有点饿了。自己悄悄的走过去看某人是否睡熟,想从他凳子一边的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上回家,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包,手机都不知道某人给放哪里了。她一开柜门发现某人的大长腿伸在哪里,没法开,她想着先偷摸悄的一只腿插到他两只腿的空隙里,再开小一点或许能拿到。南向风的腿多长啊,都比得上她的身高,程夕一只脚进去发现不对,自己过头还是太矮够不着柜门的把手,索性准备启动另一条腿。还没动门口的门被打开“舅舅,我爸说-”夏宋一下子闯进来。熟睡的南向风条件反射的伸回他的大长腿,矮小的程夕被他整个的轻松的绊倒,整个人失重是的往下倒去,顾南风本能的伸出手拉一下她,瘦小的女孩整个人安全的倒进男人宽大温厚的怀里,一丝温热柔软让顾南风一动不敢动,程夕的整张脸都没进顾南风的脖颈里,温热的呼吸,在他耳边清晰的一呼一呼。能清晰的从那团柔软中感觉到飞快的心跳的律动声。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的声音。识趣的夏宋,快速的退回门外,像一个守卫的卫士一样,笔直的站在病房门口,正好碰到巡房回来的他老爸夏院长,一看立马把他给扯着耳朵带走并把门上的字牌翻了过来“请勿打扰”。程夕一动不敢动,她脑补了自己趴在他身上的样子,稳定像一只赖皮的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男人宽有力的胸膛此起披伏的一起一伏,她紧张的感觉到自己的耳朵热的烧的通红,心跳不受自己的控制。她隐约感觉到,身体的躁热,和自己脑袋为什么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对方脉搏的声音。为什么过去五年了,她还是对他那么的在乎,在乎到自己身体本能的享受着这短暂的肌肤之亲。她觉得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就一如她快速跳动的心脏一样,但理智告诉自己,什么都不可能,也不可以发生。程夕,条件反射的两只腿想找支撑的地方,奈何底下的休闲椅她一扑咚,整个椅子跟着律动起来。她人小,腿也够不着地,顾南风,被她弄的,全身发热不说,心跳加速,男人的本能还是战胜了他的理智。他气急败坏的拿自己的大长腿,狠狠的夹住她扑通不安的两只到处乱窜的腿。两只有力的手臂直接撑起她的上半身,是怨恨,是生气,是愉悦,程夕躲闪的看着那张她在素描本上画了不知道多少页的那张倾世容颜,眼睛里面全部都是星星。我们回得去吗,我们可以回去吗?电话响了起来“滴滴滴”顾南风气急败坏的用力死命的抱住在他身上挣扎的女孩,紧紧的拴住,像是要把她给揉碎一样,狠命的亲了下去。程夕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她眩晕的看见他的脸在她的眼前慢慢的变大再变大,她放弃挣扎,反而是本能的去迎合他。眼前出现一大片一大片的光影,那年夏天她做在他后车座,穿过密密麻麻的香樟树林,光与影在明暗之中交换更替。“小夕——”程夕从遥远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啪”一记非常响亮的耳光结束了这短暂的温存。五年了,她知道这与他无关,但是还是没办法忘记那件事。
顾南风整个人平稳的做起来,像提着一件物品一样轻松的把小小的瘦瘦的程夕,平稳的放在地上。他皱着眉头,看着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纠结的站在那里不停的扣着指甲的程夕。“收拾一下,走吧”。程夕有种错觉,我们认识么,认识抑或不认识,我们抑或还是当初的我们?还是现在的我们。而我们又将何处何从,抑或这两天只是梦境而已,我还是我,他还是他,如五年前我们一样,我们是两条永不相交的设线,从此往不同的方向走去,注定越走越远,而生活必须的向前无论你愿不愿意。程夕跟随顾南风一前以后的走出医院大厅,程夕没有像以前小时候一样,亦步亦趋的紧紧跟在顾南风的身后,而是刻意的拉开距离。到了门口,程夕伸手拦住一辆的士,然后很自然的不带任何表情的跟顾南风说着谢谢和再见。我们就这样,没有纠缠,没有寒暄,没有过多的交流,分道扬镳。最熟悉的陌生人,莫过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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