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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阿富汗。
我的名字叫玛丽雅姆,我是一个私生子,当人们得知我的妈妈娜娜怀孕时,他们便把她赶了出来。
那时娜娜还是一个佣人,得知她怀孕第二天我们就被送走了。扎里勒是我的父亲,和他的两个儿子,在古德曼村的外围给我们建了这座泥屋。
古德曼村,是娜娜父亲原来的住所。
扎里勒有三个妻子和九个子女。
“他有九个合法的子女,又怎么会在意你呢?”娜娜常常向我控诉他的罪行,我虽然想反驳,但觉得还是不说为妙。
我期待每个星期四的到来,因为扎里勒会来,每次他带来的小礼物,都能让我开心很久。
我不相信娜娜说的,扎里勒一直在骗我。
因为我能感觉到——每次扎里勒把我抱起来,扔向空中,再接住我时,那双手是多么有力;他总能给我讲一些村子外的事儿,让我知道我和外面的世界还有联系,他从报纸上剪下的新闻就是最好的证明。
早期的记忆里,扎里勒的两个儿子每月都会来一次,用独轮车为我们送来粮食和各种用品。他们应该是我的哥哥吧。
娜娜,真是个矛盾的人,对扎里勒心存不满,甚至她会对哥哥们又扔石子又辱骂的,可是离开时却又紧紧地盯着他们。
我最怕的是娜娜犯病痛,虽然见识过很多次了,但还是心有余悸。娜娜十五岁那年,差点儿就结婚了,听说婚礼前一个星期,他们看见了娜娜犯病痛的样子。
仿佛体内进了妖怪,嘴里口吐白沫,混着红色的液体、胡言乱语……
婚礼取消了,但我想他们是被吓跑了。
就这样,我在泥屋度过了十五个春秋。
除了扎里勒,我最喜欢的人是法苏拉赫毛拉,他是一个留着长到腰间的白胡子的老人,是他教会我识字和朝拜礼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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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功课结束后,我们会坐在泥屋外面看夜莺在两棵树之间飞来飞去,我们会在树林里散步,谈论他年轻时候的故事,甚至我会和他说一些娜娜不知道的事儿。
他在教我背《古兰经》的片段时,坦白说:他也不能完全理解其中字句的意思,但是他喜欢那种语言的声音,那让他安心。
得知扎里勒的两个女儿去上了女子学校后,我请求法苏拉赫毛拉说服娜娜,让我去上学,却没想到娜娜发火了。
我不敢和她反抗,只听见她厉声说。
“你只学一样本领就够了,就是忍耐。”
娜娜总是说扎里勒的其他妻子是如何贬低她、侮辱她的,而且她也恨扎里勒的软弱,当她从家里被赶出来时,他都没替她说句话。
但是很奇怪的是,每当扎里勒来的时候,娜娜也会穿得很整齐,比较礼貌地和扎里勒进行少得可怜的对话。
在我十五岁这年,听扎里勒说他有一个电影院,这并不稀奇,甚至说整座城市都是他的,也并不夸张。
我们谈到了生日礼物。
“我想去看一次电影。”我用探寻的眼光看向扎里勒。
他和娜娜对视了一下,显得有些为难,可是耐不住我的请求,他还是答应第二天来接我,我当真了。
事实上,他只是在敷衍我,第二天我等到下午,他还是没来,于是我到赫拉特城里找他,一路问,找到了他的家。我一直幻想着能和他的其他孩子一起享受他的爱,即使只有一小部分。
他们说他不在,我就坐在门口等,等到了日落,又天明。司机说扎里勒让他送我回去,我挣扎着不走,一下子推开了大门,看到了某间窗户后闪过一张脸,而后迅速拉上了窗帘。
接着,我的双脚离地,司机把我放到了车上,坐在冰凉的皮椅上,我不停地乱踢、哭闹。娜娜所说的是对的,我对他没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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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下了屈辱的眼泪,我知道我的梦想破碎了。
道路愈加崎岖,行驶在赫拉特和古德曼村之间的山路上,我的心情复杂。对离开时娜娜隐藏在恶语交加中的劝告感到愧疚,我要如何去见她呢?
车停了,司机在前面走着,听着嗡嗡的蜜蜂,迎着微风,我们趟过小溪。突然间,司机试图蒙住我的眼睛,但我一下挣脱了。
柳树下,我看见娜娜在绳子末端晃荡着……
娜娜,果然如她所说。
“……亲爱的玛丽雅姆,请你留下,你要是走了,我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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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的话:
在现实的推动下,玛丽雅姆看清了扎里勒的真面目吗?还是扎里勒也有苦衷?
娜娜走了,玛丽雅姆的生活会因此而改变吗?
娜娜是不是有些狠心?扔下了女儿一人。还是说娜娜在帮玛丽雅姆,让她更容易走进扎里勒的世界?
我们来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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