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忆起来,小时候的我并不是多么懂事,有时也会发脾气,一想到这我就会因为儿时的一些事而感到内疚。时隔多年,回想起来这件事我心里总是满怀对爷爷的歉意。
那是二年级夏天的某一天,天气特别炎热,我很早就想给课桌装一把锁了,因为我的同学们都给课桌装了锁,或许是羡慕他们吧!也许是出于攀比的心理吧!反正就是我想给课桌装把锁这件事,已经在心里谋划许久了。所以,那天上午放学铃一响,我就往爷爷家跑,吃完中午饭,我就把自己想给课桌装锁这件事告诉了爷爷,爷爷一开始不答应,但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爷爷还是答应了。爷爷准备好螺丝刀,锤子还有几颗铁钉后,就和我一起往学校去。一路上爷爷在前我在后,彼此一句话也没说。让爷爷给我装锁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而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爷爷实在是犟不过我,也许是爷爷不想让我太伤心吧!虽然爷爷答应了我,但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少了三分想装锁的想法,在此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不过我心中仍留有七分对装锁的憧憬。爷爷在离学校不远的小卖部买了一把锁,很快我们就到了学校,我把爷爷带到教室,正巧赶上了上课,爷爷怕装锁时的声音影响大家上课,就把我的课桌搬了出去。爷爷顶着大太阳把刚买的新锁装在我的课桌上,爷爷用锤子把铁钉一下一下砸进课桌里以此来固定合页,我站在旁边看见爷爷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留下来掉落在地上,这时的我瞬间感到自己太任性了,我感到非常对不起爷爷,虽然我也装了漂亮的锁,但我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时隔多年,当我对爷爷讲起来这件事,爷爷总是笑而不语。
03年,我七岁,读三年级,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当时的我只知道每天教室都要喷洒难闻的消毒水和量体温,过了一段时间学校就停课了,不用上学的我每天都会被母亲限制在家里,偶尔我会跑出来在村子里逛逛,后来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来是全国上下爆发了“非典”,我很庆幸那段时间自己还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心里也不觉得有多么可怕。村头每天都会有人守着,不让外地人进村,就连本村的外出打工回来的人都要隔离。稍微长大一些,偶尔会听到村里的人对当年的描述,我才得以知道原来那些被隔离的人,统统被安排到 村里的小学里面,每天会有人送饭。
记得那段最严的时间,有一天我和妹妹跟着父亲去村头值守,我实在是觉得无聊,一个能喷水的水壶吸引了我的注意,当时我就感觉它和水枪差不多,我就拿起来往妹妹身上喷,以此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可不一会儿我就发现妹妹粉色的外套上面出现了很多米粒大小的白点,当时我非常吃惊,甚是疑惑粉色为什么消失了呢!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看着妹妹粉色外套上的星星点点般的白点,我知道肯定是和这瓶水有关。妹妹看着她心爱的外套,一脸愁容,一边埋怨我,一边要去告诉妈妈。后来我上了高中学了化学,才知道一定浓度的消毒水有漂白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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