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这篇精彩的故事,是从赫莱瑞恩(Hilarion)系列书之一的<<The Master Plan>>中节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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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走向死亡
读者可能都听过这样一句口头禅,“像什么就吸引什么”(Like attracts like),这句话精确的描述了人死后,灵魂被吸引到不同的灵界(astral locations)这个过程的缘由所在。灵界被分为七个主要的层次,每一层又由几个小层所组成。
最上面的五层充满了爱与光,会吸引那些在地球上时帮助和照顾他人的灵魂。倒数第二层,是给那些有严重问题,或者在地球上与其他灵魂交往有困惑的灵魂停留的地方。最低的一层~就振动力而言,与地球最近~是那些在世间持续的以恶意和残暴的对待他人,不管是在语言上,还是在情感或者身体上粗暴对待他人的那些灵魂,死后自然会被吸引的地方。
这些在投生时养成的负面习性会将一个人的灵体(灵体是灵魂在肉身死亡后,所驻守的一个身体)粗糙化到一定程度,以至于这个灵体唯一感到舒服的地方,就是这个最低的灵界。如果这个人被强行从那黑暗的境界带出,进入那较高的五个境界,他的灵体会因为那些境界极亮的光,以及因为他自己的振动力与那些光亮境界振动力相差太大,而遭受难以想像的痛苦。
处于这些较低层次的灵魂,特别是那些刚刚脱掉肉身的,偶尔会试图闯入那些较高层次,他们想像进入那些层次会更快乐。不过很快的,他们就明白为什么这样的调换是不可能发生的。
为了能帮助读者更好的理解这一过程,我们现在提议,以小说的形式,讲述一个粗暴的人,经历了充满暴力的一生,而且因为杀害了他的小舅子将被处以死刑,而引发了一系列的遭遇。让我们假设这个人对人生的意义没有什么特别的哲学概念,而且相信人一死,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什么存活的意识。他一生中最大的兴趣就是满足自己粗暴的习性,只要有人挡他的道,他就会用暴力去解决他们。
他出生的名字叫Gerald Stokes Bennett,但他的同学叫他 史卓克(Stoker~烧炉工) 。他比同龄人块头大,又比同样块头的人更强壮。史卓克很早就学到,那些瘦弱的小孩很容易被他欺负,然后强迫他们做他想做的事。他这个心态一直保持,并随著年龄增长而变得更强,到他成年时,他已经将三个人打得残废,只因为那三个人拒绝让他欺负。他喜怒无常,只要他想要的被拒绝,他就暴跳如雷,由此,他成了人人都避之不及的恶霸。在他被关在少年管制所时,他开始学会饮酒,酗酒让他的愤怒更具有破坏性。
从19岁开始,曾经有那么几年,他灰暗的生命中有光明进入。经由管教所的一个教官介绍,他在一个汽车修理铺找到一个学徒工作。因为从小对汽车著迷,在这个学徒工作中,他表现出很大兴趣,也展现出一些特长。他饮酒的频率开始减少。有一段时间,他努力去控制他的脾气,当然,他脾气的改变也与娜拉(Laura)有关,娜拉是他在滑冰场认识的一个害羞的、令人信赖的女孩。娜拉 可能永远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会让自己与史卓克结婚。她其实知道,他那直率、极力控制的外表之下,隐藏著施虐的习性,而且他粗暴的行径不仅仅只是对男人施行;虽然如此,但她发现史卓克既迷人,同时又让人讨厌,可能她相信她能够抚平史卓克内心翻滚的愤怒。当然,她没有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其实她是自愿投生地球,晚于史卓克几年后出生,并最终做他的妻子,是希望她的温柔也许能平息他的怒火。
可惜这一切没有成功,在结婚后几个月,史卓克又开始大量酗酒。因为总是与另一个员工,还有修理铺老板吵架,他被解雇了。于是他开始从身体上虐待娜拉,而且多次威胁要绞死她。有一次周末,娜拉的弟弟史蒂夫(Steve) 为了保护姐姐挺身而出,结果被 史卓克踢昏过去。因担心自己的安全,娜拉决定搬出去。她安排让弟弟用他的拉货车来帮她搬家,并告诉弟弟,一旦她丈夫离开家几个小时,她就会给他打电话。
两个星期后,史卓克去城里办事,娜拉立刻给弟弟打电话。他们正在装行李的过程中, 史卓克突然返回,因为他忘记了他要办事的一些文件。看到这一切,史卓克立刻暴跳如雷,开始用拳头打娜拉。史蒂夫再次干预,但他的个头无法与 史卓克 相比,史卓克将他摔倒在地,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打他。惊恐中的娜拉 冲进邻居的公寓去报警。几分钟后,警察赶到,以攻击罪逮捕了史卓克,但很快罪名就改为谋杀,因为史蒂夫 到达医院不久就死了。在 史卓克被判死刑后,娜拉搬回她父母的房子,想尽力忘掉所有她的婚姻以及她弟弟的记忆。
十一月里一个阴沉的星期二,早上9点40分,典狱长,两个魁伟的看守,和一个当地天主教堂的神父,打开了史卓克囚房的门,押著他穿过一个狭长、充满回音的长廊,走向行刑室。在那里有一把电椅,等著夺去他的生命。史卓克已决定听天由命,但直到死仍很硬头。死,仍无法松软他叛逆、粗暴的性情。他只希望死亡的痛苦能短暂一些。
看守将他绑在椅子上,连上电线。神父站在一旁,不停的为他诵念第23圣诗。史卓克能模糊的看见,房子另一面有块大玻璃,玻璃后面有六个人的脸,估计是记者和摄像师。他是这个州近五年来第一个被处死的人,媒体为他的案子已经喧闹了好几个星期。在他头顶天花板上,有一块有裂痕的、肮脏的玻璃,能看到一小块天空,一束暗淡的阳光斜射进来。
时间一点点在逼近,行刑房里一片死寂。在 史卓克正面,有一个巨大的墙钟,在“滴答滴答”的向10点靠近。10点是行刑的时刻。还有20秒,史卓克紧紧的抓住椅子的扶手,咬紧牙,闭上了眼。
(二)初陷地狱
哇!史卓克觉得就像被一辆打桩机从后面狠狠的锤击,忽然间,他发现自己被弹出椅子前方二十尺外,躺在地上。
他躺在那里晕眩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奇怪的是,什么伤也没有。
史卓克慢慢坐起来,背对著刚刚将他抛出来的椅子。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觉得奇怪,有什么事不对劲吗?
难道是那些绑带有问题,当电流被通上后,绑带都断了吗?
史卓克回头去看椅子,不过看守们的身体挡住了视线。
看守们显然在动那些绑带,史卓克猜想他们很快会将他拖回去,放在那个死刑椅子上再试一次。
看守们离开之后,史卓克可以看到椅子上有个身体。
但光线太暗了,他离得又远,无法看清那个死尸的特征。
看守们抓著死尸的脚与肩膀,将尸体从那个史卓克十五分钟前才进来的门,抬了出去。
典狱长和神父跟著看守们后面离开死刑室,大门“晃”的一声关上了。
玻璃窗后面的记者和摄影师也开始收拾东西,陆续离开。
史卓克呆呆的坐著,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他站起来,走过去检查那个电椅,却不知道自己想看什麽。
没有什么东西可吸引他注意。
然后他走到门前,去拉把手,当他一碰那个把手,一种奇怪的电流感传到他的手上,他立刻就松手了。
他心里想,“一定是被通电了,或是有什么东西。”
他转向那个玻璃窗,看到有一个摄影师走回来,可能是忘了什么设备。
史卓克走到窗前,挥动他的手,想引起那个摄影师的注意,但那个人什么也没有看到。
史卓克开始喊叫,又用拳头敲击著玻璃,那个摄影师却转身走向长廊。
史卓克开始觉得有点诡异,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不过他却不知道是什么。
行刑室里还有一个额外的位子,是一张普通的椅子靠墙放著。
史卓克走过去,坐下来,他有点昏昏欲睡,很快的,他就进入断断续续的小睡中。
一开始,这噪音将他惊醒,
一种有规律收缩、扩张的轰鸣声?非常令人不舒服的声音。
史卓克睁开眼睛,发现房间变得更暗了,即使天窗上的光线表明当时还是白天。壁钟的时间显示10点53分。
史卓克试著朝那个奇怪的噪音发出的方向,看清房间的布置。
奇怪的是,房中的一切,好像与那个声音配合,一起在收缩、扩张。
当声音高到顶点,房中东西的轮廓就清晰可见,当声音消失时,东西的轮廓就变得模糊了。
事情显然不对劲,这个房间不再具有他被绑在电椅上时的形状,
似乎朝著那个噪音发出的方向被拉长了,像是从墙上打开了一条隧道或走廊。
史卓克站起来,朝向隧道走去。当他靠近时,那个噪音的频率开始加速。
频率越来越快,正当史卓克到达隧道入口时,噪音已变成持续恐怖的哭号。
此刻,他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觉得自己正被那个隧道吸进去,就好像陷入了地心引力场。
他的脚脱离了地面,开始被快速的吸入,穿过那个黑暗的通道。
隧道的两侧,许多怪诞的面孔闪过。
残疾的人和动物的尸体散落在隧道的地面上,
那个噪音持续变强,最后变成一种可怕、绝望、孤独的哭声,这声音令他寒彻入骨。
突然间,声音停止了,
史卓克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悬崖上,看来这是一座山。
光线太暗了,史卓克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况。
自从他从行刑室被拖出来,还没有时间去害怕,
更不必说去弄清楚他从电椅上弹出来,所发生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他意识到有些非常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开始害怕的发抖。
“不必害怕。”从他右边发出一个声音。
“你是谁?”
“一个朋友。不用害怕,你现在依循的途径,之前有很多人已经走过了。”
“你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史卓克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现在,他可以看到一个穿著长袍的人,坐在一块岩石上,远远的看著他。
“你意识到你已经死了吗?”那个人问道。
“什么?”
“你意识到看守们从死刑房里拖出去的尸体,就是你自己的尸体吗?”
“不可能,如果那是我的身体,那么这是什麽?”
史卓克伸出他的左手,用右手掐起几块肉。
“仔细看看,你正在掐的肉。”
史卓克在黑暗的光线下,尽全力的想看清楚。
突然间,他看到自己的皮肤极其粗糙,而且满是麻点,
就像一块粗劣的、凹凸不平的羊皮纸。
“这,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声音中的恐惧是显而易见的。
“这是你自己造成的。”
“什么意思?”
“每一次你欧打别人,每一次你制造痛苦或恐惧,你的灵体就变得更粗糙。你几乎没做过任何事去帮助或照顾别人,这些行为可以逆转灵体粗糙化的过程。因此,你现在的身体忠实的反映了你这一生所做的负面行为。”
“听著,”史卓克跳起来,握紧他的拳头,“我不想坐在这儿,听一些老混蛋给我讲大道理。所有这些灵体的事都是废话。对了,你他妈的究竟是谁?”
那个穿长袍的人转过他的脸,直直的看著史卓克。
他一转过来,眼睛射出来的光就变得越来越亮。
“坐下。”那个人命令史卓克,此时,他眼睛射出来的光变得更亮了。
史卓克无法看清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的脸。
那束光不仅刺痛他的眼睛,他身上任何暴露在外的皮肤,只要被光扫过,都疼痛难忍。
他退到岩石后,坐了下来。
“好吧!好吧!”史卓克恳求说,“你能把那光关掉吗?”
那个穿长袍的人将他的脸转向一边,他眼中的光就变弱了。
“我的任务是让你明白几件事。”他说,“不要以为我下到这个被遗弃的世界是件愉快的事。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也曾经与你一样,我知道陷入这个人类为自己制造的地狱是什麽感觉。你准备听我说话吗?”
“我伸长耳朵听著呢,老兄。”史卓克为自己无礼的回答暗自窃笑。
那个人再次转过头看著他,这次他眼睛透露的光并不强。
突然,史卓克发现他的耳朵正在变长!
他觉得自己的头和手的两侧都碰到挂在那里的巨大耳朵,就像大象的耳朵一样垂到肩膀下方了。
“你在做什麽?”史卓克哀求说,“停止吧!”
“一个小小的示范,让你看看语言的力量,或更确切的说,念头的力量。在灵界,你的身体和你周围的环境,将会依你思想的图像快速反映。当你说你伸长耳朵听著,我就决定依你所说,让这个图像成真。”
然后,史卓克感觉到他的耳朵缩回正常的大小了。
“在我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这个人说,“不要试图从这个地方逃出去,除非你准备好了,你会发现更高层次世界的光的强度,会为你带来巨大的痛苦。”
史卓克回想起这个陌生人眼睛里射出来的光,
“我怎么知道我准备好了呢?”
“当你的皮肤不再粗糙时。祝你好运。你比许多人运气都好。这次会面之所以能发生,是因为有一世,你照顾你生病的母亲很多年。在你灵魂的深处,还有一些善良留存。不过这份善良在你最近的这一世中,被掩盖了,如果你想找,你还是可以重新找回它。如果你能使这微弱的余火再次燃起火焰,你就能逆转你现在正走向的下坡路。愿那唯一源头的光与你同在。”
这个陌生人站了起来,转过身走开,然后消失了。
(三)试图逃离
史卓克呆呆的坐了几分钟,试著去抓取刚刚谈话的重点,是和谁呢?
“一定得知道他的名字”,他心里对自己说。
立刻,一个名字「索瑞(Thorion)」进入他的脑中,很像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而不是声音,然而却和声音一样清晰无误。
这名字的远距回音,彷佛回荡在他某些无法进入的记忆库中。
然而史卓克无法将那记忆带进意识里。於是,他把注意力转至周围的环境。
虽然光线仍是非常阴暗,史卓克注意到自己开始适应了,而且能辨别出周围环境的景观。
他似乎是站在一个崎岖不平、充满石块的道路上,路的一方朝著山下,另一方通往高处。
他从一个角度向下凝视他觉得是山谷的地方,试著看清那里的样貌。
然而,阴郁的空气挡在其中,遮蔽了一切,只有远处几点昏暗的灯光在闪烁。
史卓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并把衬衫领口拉紧一点。
他站起来,犹豫了片刻,然后开始沿著上坡路走去。
他记得那个陌生人曾警告他,不要试著去更高的层次,
但他自己下定决心往上走,想看看自己自由移动的极限究竟有多远。
他才走不到四分之一英哩,就碰上一道粗糙的墙,这道墙由松动的石头组成,一种像粘土的材料将它们简陋的砌合在一起。
这道墙将道路完全封住了,它的一边与山的侧翼相连,而且从墙向外伸出悬空的部分,超出了道路的边缘。
史卓克看得出来,如果他试著从那边爬过去,就会悬在无尽深渊的上方。
一失足,或一松石,他就会直落那未知的黑暗中。
他更仔细的检查了那片墙,看到墙上有许多裂缝和凹洞,这可以让他抠住,然后向上攀爬,而不必去碰那个危险的墙边。
从他站著的地方,无法看到墙的顶端有多高,不过他估计总是会有一个顶端的,於是他决定尽全力一博。
史卓克小心的向上爬,在他爬向更高一层之前,他将手和脚稳稳的抠在目前这一层上。
几分钟后他停下来往下看,吓了一跳,他已经看不到自己刚刚才走过的路。
他有点气馁,并抬头向上看,不过还是看不到墙的顶端。
史卓克虽然缺乏人类的温和品质,却拥有一种粗犷耐磨的勇气,在人间时,这勇气曾被一些熟人诠释为,只是面对失败时的愚昧坚持。
然而这勇气不只是那样而已,史卓克现在唤起这勇气,帮助他克服自己所招致的困境。他继续往上爬。
最终,他的坚持有了回报,他的手终於摸到了墙的顶端,他将自己撑上去,这样就可以看看墙的另一边。
放眼所及,令史卓克惊奇,他之前走过的那条石路,距离这堵墙不远处,已扩展成一条宽阔的大道,通往一个小镇的郊区。
简单搭成的小屋和木屋散布於这区域,房屋之间有小块的草地和杂草。
几个穿著连帽长袍的人在小屋前面缓慢的走动,似乎在履行什麽公务,然而其他人则漫无目标的围在一个石头围成的、忽明忽灭的火堆旁边。
最引人注意的是,空气更加清新,光线也明亮许多。
史卓克抬头往上看,有点期望看到太阳穿透云层,但是,什麽也看不到,只有无边的乌云笼罩著。
这里的光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真让人搞不清楚。
史卓克向那些远处的人呼喊,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他再喊了一次,这次更大声,然而还是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有一位居民离开火堆旁的人群,开始朝著墙边走过来。
在这新的光线下,史卓克能清楚的辨识这个人,他穿著一件连帽的长袍,就像那个在他刚到达时为他讲解的那个老人穿的一样。
他头脑中听到的那个名字叫什么来著...?
哦,对了,「索瑞」就是这个名字。
史卓克看得更仔细了,在遮住头部的帽子下方,那个人的眼窝微微的散发著光芒。
打从一开始,史卓克就意识到他是索瑞。
他伸出手,开始挥舞,那个人也挥手回应。
索瑞在离墙几英呎的地方停下来,把盖住头的帽子往后拉,以一种逗弄的微笑注视著史卓克。
索瑞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他的眼睛闪亮,头顶微秃,两侧是灰色的头发。
史卓克很吃惊,因为他没有看到一张严厉、皱眉的脸,准备狠狠的责骂他,因为他不顾索瑞的警告,擅自爬上山。
“你还是决定铤而走险,是吗?”索瑞说。
“什么险?”
“溜进更高层次的世界。”
“对啊,我已经达到这一步了,不是吗?”
“我想这就是你的极限了。”这老人带著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回答他。
“将你的手臂伸出超过这堵墙,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史卓克犹豫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右手臂伸过墙的顶端。
当他的手伸到一半时,他的手指开始感到灼热不舒服,还有一种电击的感觉进入他的前臂,他立刻将手抽回来。
“我怎会知道不是你在玩什麽把戏呢?”史卓克问道,因为他想起索瑞让他耳朵变长的事情。
“我向你保证,这与我无关。”索瑞回答说。
“你看,到这个地方的人,与这里的振动力相符。
对他们来说,这里的氛围与他们意气相投,不会使他们感觉任何的不舒服。
当然,他们看起来有点茫然和困惑,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在内在的思维层次上努力,
而不是在外在或展现的层次上解决问题。
当他们对自己的了解达到一定层次后,他们会希望进一步的升华。”
“太好了!”史卓克回答,“可是,我该怎麽办?”
索瑞叹了口气。“我很遗憾,你恐怕没有选择,只有退回那个幽暗的山谷。在那里,你会很快明白自己必须做什么,才能从那里解脱。我之前为你解释过,因为你过去世曾经照料别人,你仍然带著一丁点火花。只要你愿意聆听自己内在的声音,这份光明可以让你看清那个低等世界的真相。”
史卓克忽然之间感到害怕了,就像一个小孩,
知道无法逃避回到黑暗地牢的下场而感到恐惧万分。
当他再说话时,声音明显有哽咽,“你会到那里来帮助我吗?”
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恐惧,但又明白索瑞知道他的每一个念头和情绪。
“你从未与那个唯一源头的光分离过,”索瑞回答,“除了你的头脑自己这麽认为。当你需要帮助时,呼唤我的名。”
史卓克感觉眼泪流过他的脸颊。
“你为什麽会在意我?”他问道。“我是个杀人犯。”
“因为世人都曾犯错,并且亏缺了天国的荣耀,”,索瑞引用圣经的话,“我也曾经杀过人,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如此了解你心里想什麽。”
史卓克遥望那一小群围著火堆、低著头的人。
然后,回头凝视他曾经走过的那条石路。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面对索瑞。“好吧,”他说:“不过我就指望你了。”
索瑞只是挥挥他的手,然后,转过身,向那火堆走回去。
史卓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费力的向下爬。这一次,没有什么不测。
史卓克将恐惧压入他脑后,然后沿著那朝下的道路,大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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