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奥年似乎以前总是很忙,明明住在同一个家里,却有时和孩子连面都见不到。
胡望下班回家后总有大把的时间,有时他会特意买菜做饭烧给孩子吃,不过吃饭途中总是会有电话打来,挂掉电话之后,随便扒拉几口饭就离去了。有时下班回来晚了,就直接在外面打包回来带给孩子吃,放下食物之后,就又离去了。
孩子永远都是看到父亲匆匆离去的背影,那时我们一家人似乎都未曾好好的坐下来吃过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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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总是留孩子一个人看家,但小姑娘十分害怕夜晚,尤其是夜晚的楼梯,房间的门上有两个透明的窗,上面虽有印花,却还是能看到外面,黑漆漆的,渗人的很。
后来奥年稍微闲了下来,终于能抽出时间待在家了,奥年和胡望却开始无休无止地吵架,只有她一个人急红了眼,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在那边训斥着他,希望他能上进,不要再赌了。
但胡望从来不听,也不愿去听,对于错误不是沉默应对就是大声质问我:“你谁啊,要你管这么多。”奥年生气极了,就动手推了胡望,而他竟推回奥年。在旁边的孩子哭的泣不成声。而胡望被孩子的哭声吵的心烦意乱,竟用脚踹向孩子生气的喊道:“你哭什么哭,让你再哭。”
之后我将他的车钥匙拿走,以此为要挟,毕竟车也是奥年给他买的,他开车也只是和狐朋狗友出去玩,上班做的是班车。可没想到他居然抡起椅子砸向奥年的电瓶车。他赌博归来总是很晚,奥年就将屋门反锁,第二天他就用刀将锁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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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被公司开除了,在家里度过了一段失业期,但钱总有赌完的时候,那时他竟然开始去偷奥年的钱,被奥年发现以后,却始终不愿承认。
终于奥年受不住的大哭道:“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你却拿去赌,家里的钱都是我在开支,你有拿出过一分吗?孩子都这么大了,你都不想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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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奥年下班回家,胡望妈妈跟奥年说道:“胡望这几年,工作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直到酒驾出事。后来经朋友介绍工地拉货干活,但需要借了十多万,再买了辆货车,从我这就拿了一万多,本来都是这些年存下来留给宁宁大学用的,但还差个五万…”
奥年忍不住大声打断她:“他都这个样子了,你还借钱给他。他之前问你借的钱,有还过一分吗?只要他还在继续赌,这些赚来的钱,不过是拿去给他赌掉而已啊!”
胡望母亲叹气道:“他是我儿子啊,而且他有保证过他不赌了。”奥年冷笑一声,不在说什么。她又说道:“这五万要不你…”奥年大声反驳她:“你疯了么,这些是给宁宁上学用的。”
她苦苦哀求奥年说:“就差五万了,银行不能在贷款了,你就在帮他最后一次,算我这个做妈的求你了!要不我给你跪下了”说着她就向地上跪去,奥年连忙拉着她,无奈的哭着的说道:“我知道了。”
果然,胡望休息在家的时候,他又出去赌博了,大半夜的奥年和他在那争执,声音将胡望母亲吵醒了,她走了过来,问我们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胡望却说:“我是要睡觉啊,是她非要和我吵架。”
奥年哭着喊道:“我借给你那么多钱,是想要再相信你一次,是让你能稍微出人头地,不要被人家看不起。这些钱,我也不要你还了。反正你妈也在这里,我们离婚!反正孩子一直都是我在养。”他却闭口不谈,又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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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宁宁在外打拼,有了一份自己的事业,宁宁回家之后就和奥年进行了一番交谈,宁宁对奥年说道:“离婚吧,这样过下去真没有意思,我知道你留下来,不和他离婚全都是为了我。现在没关系了,我们两个也可以一起生活下去了。我已经有能力了。
奥年看着宁宁,眼泪开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滴,却摇了摇头。宁宁一脸震惊地看着奥年并大吼道:“妈,你别这么…”奥年擦了擦眼泪露出神秘的微笑说道:“你知道你爸这几年咳嗽越来越严重了吗?”宁宁很聪明一下反应了过来,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也只是低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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