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摇白羽扇,裸袒青林中。脱巾挂石壁,露顶洒松风。”
暑热炎炎的三伏天,出了空调房就是一身热汗,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可唐代诗人李白的这首《夏日山中》,却让人读来颇有一种凉爽闲适之感。
眼前一片青葱茂密的山林,只见诗人不急不缓慢慢走入其中,一边走一边轻轻摇动手中的白羽扇,步入山林间广袤无比的绿荫下,忽然想褪去身上的罗衣,解下腰间的汗巾顺手挂于山间石壁上,忽然一阵清凉的风从头顶上穿行而过,顿然觉得惬意清凉无比。
试问,俗世凡尘中的我们又有几人能够拥有诗仙李白的这份洒脱与惬意?
置身于空调房中,手臂和大腿上摸起来都是冰冰凉的,可仍然难掩心中翻滚的热浪。
某些无法言说的大事小事,又一次打破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
记忆拉回从前,还记得曾经某位同事感慨于生活的不平静时说的那句话:“人,生来就是处理问题,解决问题的,只有不平静的那才叫生活。”
或许吧。最近这多半年,几乎推了所有事,只一心忙于本职工作,可即便如此,那些棘手烦难的问题仍旧没觉得容易多少,照样一天又一天就像割不完的韭菜,平了一茬又起来一茬。
好久不来日更,不是生活里没有素材,而是素材多得不知道该从何处下笔。
很多时候,总是想趁着暂时的平静到来之时捋一捋自己思想言行上是否有偏差,可这样的机会就像偶然一现的昙花,稍纵即逝。
每每刚刚敲下一行字,某某的电话或者微信消息就冲过来了,往往还都是刻不容缓的问题,即刻就得办。
所以,这伏天于我,更加显得格外燥热。
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苦热题恒寂师禅室》写到,人人避暑走如狂,独有禅师不出房。可是禅房无热到,但能心静即身凉。
据传,白居易当年写下这首诗的时候,正是一个酷热难耐的夏日,那天他去寺庙拜访一位名为恒寂的禅师。
半路上,因为天气炎热,匆匆的行人都走得非常快,估计都是想早一点躲到有清风吹拂的凉爽地方纳凉,只有恒寂禅诗一人个在禅房内打坐。
那个年代夏日的房间内闷热异常,更没有现代化的空调或者风扇来解暑纳凉。白居易待了一会儿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于是他便不解地问恒寂禅师“禅房内如此闷热,你怎么不换个凉快点的地方呢?”未曾想恒寂禅师却说“我并不觉得热,相反还很凉快。”这一席话不由让白居易深受触动,当即让他领悟到了很多,于是他便在禅房的墙壁上题写了这首《苦热题恒寂师禅室》。
全诗中,“但能心静即身凉”一句,不仅是这首诗的主旨,更是流传至今的千古名句“心静自然得清凉”的前身。
其实白居易这首诗真正所要表达的,就是告诉世人,无论人世间有多少烦扰与不平,其实都是我们内心不够平静而产生的,因为心不静所以面对外界环境的纷扰自然才会心生诸多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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