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此,世事也如此。
要在麻木中偷安,还是在清醒里痛苦,
始终不那么容易选择。
生活到底该麻木地幸福着,还是清醒地痛苦着?
这是一个和录取通知书有关的故事,却让人忍不住想对人生和世事发问。
随着时间的不断奔跑,成年人的世界就像是抽了半支的烟。剩下的过程,大多是在把美好的幻想一点一点掐灭。
以前的我们不是在404,就是在404的路上。
后来,新的热点总能冲淡点旧事。激情和梦想也大多如泥牛入海,杳不可寻。
偷安也好,清醒也罢,没有哪个选择容易做。但人的心里如果一直有团火,纸终归是包不住它的。
——阿酒
“2018级高校录取通知书”已经开始陆陆续续送到了每个准大一学子的手中,三年青春里的努力,似乎在这一张小小的纸片上被盖下印章。
无论是欢笑着期待惊喜,还是遗憾着不愿接受,这个夏天之后,处于迷茫期的17岁少年少女们,也要踏上新的路程。
“偶尔想起高三那年摆在课桌上的日历,课上发呆的时候会在上面很认真的画正字,期待着那些难熬的日子一点点消逝。等到谢师宴那天喝到有些醉醺醺的时候,我也才发现,原来整个高中时光就这样过去了。考了一所不好不坏的大学,学的也是普普通通的专业,对于未来,无知而又年少的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刚被大学录取的表妹,在朋友圈里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她努力过,却没能在高考的洪流中考上自己心仪的学校。我努力地尝试安慰她,她却假装坦然地回应:“算了呗,日子就平平淡淡地过,反正我也没什么期待。”
听完,有些顿住的话语哽在喉咙,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也许每个人生活的轨迹,就是从平平淡淡开始,在激流中妥协成波澜不惊,最终归于麻木。
就像曾经看过的一个日本青春励志故事,看似庸俗的生活里,每一段其实都暗藏玄机。
故事的女主叫工藤沙耶加,长相甜美,有个温柔善良的妈妈。但从小不受父亲待见,甚至屡遭无视,于是从小只顾着跟朋友玩耍,荒废了学业。被送到补习班后,初学水平只有小学三年级的沙耶加,逆袭考上了日本顶尖的庆应大学。
生活中的每个平凡人,多多少少都有着和女主相似的特质:喜欢享受当下即刻的愉悦、没有目标,对不喜欢的事物,勇于拒绝和表达自己的不满。
表妹刚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也只是默默签完快递,扔在客厅之后,就跑回房间继续戴起了听歌的耳机。我似乎在表妹身上,看到了沙耶加受到打击时的样子——抽烟、在房间里用“我的人生就这样了吧,就这样了”来回应家人的关心。
而我担心的,不仅于此。我更怕她和沙耶加一样,无法拥有坚定的意志。因为害怕、失望、对未来没有信心和把握,就逃离那个努力了很久的“补习班”。甚至因为在努力过后看不到即时的回报,就轻而易举地选择退缩和放弃。
“我这一年里,日日夜夜都在努力。堕落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本来就是堕落的人。我没法像老师一样一直积极乐观”。这样无奈而又心酸的怒吼,其实属于每一个人。我们大多都不甘于未来即将要走的道路,却又无法改变已经定好的未来。
但其实就像电影中补习班塾长对平田老师说的:“下雨了呢,也会有这样的日子啊”。
努力常常不能马上得到见效的回报,就像阳光万里无云的日子里也总穿插着不见天日的雨天,每个难捱苦痛的日子穿插在晴天之中,时刻提醒你打起精神,更要努力向前。
重温完这个故事,我也会想起自己的高三岁月:冲动不安充满迷茫,焦躁地希望那些需要拼搏的岁月赶紧溜走,以为更好的生活就在后面。殊不知我们终将怀念那些,为了某些目标去努力的日子。
然后间歇性踌躇满志,像沙耶加说的那句话:“我还想变得再更靠谱一点”。
这时候的我们,拥有着难得的斗志和清醒。沙耶加在给坪田老师的信中有一段话;“没有目标的话,没有谁会对我抱有期待,与朋友在一起的时光是我唯一的安慰,也没有对未来的希望,只会顶嘴,可能是因为这样不会受伤,在那个时候,遇到了真诚待我的大人,我遇见的人中,让我觉得‘我想成为这样的大人’,坪田老师是第一个。”
我想,每个人的人生都会面临这样一段时期,或者遇到这样的事情吧。曾经觉得迷茫在路上失去了方向,在解决了难题之后,这段带着些许痛苦的过程,就变成了一次珍贵的怀念。
人生如此,世事也如此。要在麻木中偷安,还是在清醒里痛苦,始终不那么容易选择。但更想靠近哪个选项背后的结果,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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