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人间

文/小米咖啡

清晨五点，周围漆黑一片。天空是深邃的墨蓝色，没有一丝云彩漂浮着。也许只有天亮的时候，白云睡饱了，才会出来，在蓝天的怀抱中欢快地跑来跑去吧。对面楼的楼角透出氤氲的光，探身看过去，居然藏着一轮明月，大大的，圆圆的。楼里有两三家亮着灯，是因为恢复常态，通勤，需要早起了吗？

回到电脑前，文件夹里有80篇文字，是居在家里、非必要不出门的日子记录，差不多是三个月的时间。想起《小王子》里的对话。小王子问：“仪式是什么？”狐狸说：“它使某个日子区别其他日子，使某一时刻不同于其他时刻。” 用文字来记录情绪的起起伏伏，日子的悲悲喜喜，是每天的生活仪式，有些用力，有些刻意。

这些日子，常站在阳台看花草树木、蓝天白云，特别是感染Covid的时候。它们虽不言，却有着治愈的能力。对它们而言，阳光、雨露，有或者没有，都可以。它们就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生长。喜欢它们，可以多看几眼，或者给它们拍照。不喜欢它们，也没有关系，做彼此的陌生人，擦肩而过。

花儿总是开得娇艳，叶儿总是飘得洒脱，草儿总是生机盎然，树儿总是苍翠挺拔。它们都有自己的生命周期，又都在这个世界里活得自得其乐，潇洒又自在。

看着它们常自问，就以这样的日子度余生，是否可以？闲可卧，静可坐，闷可试茶，孤可醉酒，醉可酣睡，花落时惜花，下雨时听雨，乐时可赏鸟语花香，悲时拈笔书写流年。直至读了张二冬的《山居七年》，这样的生活，于我只可远观，才会互生好感。

最近生活终于回归常态。朋友聚会，相谈甚欢，热热闹闹，昔日时光重回。逛逛超市，买些新鲜水果蔬菜，采购些食材，做一些平日里不做的饭菜。这样的日子，虽然慌慌张张，手忙脚乱，却更能感受到生活中的一些小欢喜，小确幸。

生活本来就是色彩斑斓的。而我亦是贪念的，喜欢人间烟火，喜欢生活的气息。阳光渐渐从窗口斜射进来，落在键盘上。一下子，窗外的世界又被金灿灿的阳光笼罩着。花儿依旧含笑，叶儿依旧轻舞，鸟儿依旧叽叽喳喳，都在这个清晨欢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