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总,
看了信一拍桌子,马上把你关于葡萄酒的一段念给大少听,因为说的正是我对葡萄酒的感觉。不温不火不算酒。我一直不喜欢喝洋酒,不管多贵的。法国爸爸有几款超昂贵的红酒,喝的时候感到酒精在这种干涩饮品中发挥了调味的作用,喝起来似乎是在喝一种不是饮料的他类佳酿,一种天然合成的果汁液体,那时候有过几分欣赏。可是一般的葡萄酒我没法欣赏,我称为喝酸水。昨天法国爸爸给的酒属于中级,因为他们想出来吃春卷和法国牛油果小虾色拉当主食,为配这两个食品,只能喝他提供的意大利皮诺啊白葡萄酒。小师姐盛赞这个酒口感清爽干净,回味有荸荠味道。我却觉得难以下咽。特别是他每次提供的香槟鸡尾酒,酸而且是有果香无果味的干酸,我真是为了碰杯而努力再三,才能喝完。
你没有伤害我的德国感情啊,我是记得你说过你们从来不喝红酒,我为此给你解释过德国白葡萄酒的。你把欧洲想得太大啦,欧洲真的只是一个国家的幅员,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法国在贫瘠的阿尔卑斯山麓的波尔多地区,地理条件是石头多于土,但生命力顽强的葡萄喜欢那种土壤,长出了矿物质含量高的酸涩葡萄(没法吃),红葡萄酒带皮、带梗酿制,叫酒浆酒了吧?白葡萄酒相反,全部用葡萄肉压榨的葡萄汁酿成。结果倒有趣,“出身不好”的酸葡萄加梗和皮,在橡木桶和不同温度的山洞地窖里,靠菌群帮忙,倒酿制出不同质地的高级红酒。好出身的干净葡萄汁,倒不成大器,高级不起来,因为口感不丰富,只有干爽一味。
洋烧酒,无论是威士忌,伏特加,白兰地,不管多昂贵,基本没有我们酱香型(高粱酒类)白酒的香味和冲劲,讲究的是柔和和天然。西方人喝我们的白酒,总觉得是被当头打了一拳(尼克松的形容,小罗爸也这么说),很受不了。我现在的感悟是,中国的菜肴因为五味俱全(比如红烧肉),很少会让我们懂得欣赏肉或菜的原味。中国的酒类也是因为浓烈,很难让我们的舌头回到初始,去领略不同酒类丰富的层次。没办法,我喝你一样,能喝酒,但不会喝洋酒。我现在的家里保存着我爸收藏的老茅台和老竹叶青,不许大少单独喝或请客,那是真正的好酒啊,我当镇宅之宝呢。
昨天小师姐喝很多酒,听到女教师播放的音乐,即兴跳了一段希腊舞蹈,真漂亮啊,不过太需要腿力和对身体的控制力了。以前我一直以为希腊舞蹈很像俄罗斯舞蹈(克里特岛上的舞蹈表演给我的印象)。看人现场跳舞,总会有不同的感觉。
法国爸爸得到一个圣诞礼物是个“阿列克萨”智能音响,就是用语音叫它播放自己想听的音乐或选择网上电台,这个很搞笑。女教师轻轻说一句,那小音响马上就照办了,没差错。法国爸爸每次都凑到音响前,像命令他儿子那样大声说话,还反复训导,结果小音响连反应都没有,他再怎么努力发音,甚至说英语或法语,小音响就是一声不吭。笑死了。小师姐口齿清楚,让它播放哪个电台都行,但是点的歌常常被版权保护,于是我们得耐着性子听它推荐的类似的歌,对这些歌大家或爱或恨,酒话连篇。法国爸爸故意耍宝,对小音响出言不逊,小音响每次都回报以沉默。于是我们都帮法国爸爸再发音说出指令,小音响一般买我们的帐,就是不认主人的声音。哈,超级像他儿子。
昨天的收获是见识了一种犹太人的歌唱方式,很喜欢。等下我想查查这种歌的来龙去脉,觉得自己对音乐很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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