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守,就是十二年。山庄是越做越好,人越来越多。此次变故,我们安宁的日子要结束了!”虎兄对着狼妹笑道。
狼妹对虎兄回应一个妩媚的笑。
令狐晓看着眼里,心里打了个鼓。
“其实庄主的死活,早跟我们也没太大关系,我们守护他十二年了,诺言早已兑现,只不过我们也没其他好地方去,此处山清水秀,颐养天年也不差,才没动心思。我们琢磨着找个合适的弟子,继续帮他守护也算仁至义尽有个交代。”虎兄淡淡地说。
此话令狐晓听着也觉得没什么,刘彪听了却是又惊又喜。喜的是他终于知道两位师父的真实心境,惊的是他们选的弟子只怕不是自己,而是同样对蓝家有救命之恩的无名小卒山野猎人乌阳。
他轻轻地眯眼看了令狐晓一眼,令狐晓敏锐地感受到了他目光中的怨气,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虎兄却转身面对刘彪,“该说说你了,好个记名弟子,刘彪!”虎兄语气变得冷冰冰的。刘彪突觉得一种威压扑面而来,身体微微一颤。
“师父,请指示!”刘彪稳住心神连忙回答道。
“指示不敢,刘副长老!”虎兄轻飘飘地说出几个字,刘彪听得如同五雷轰顶,呆立当场。
片刻之后,尖嗓子刘彪慌忙跪倒在地,口中哀嚎起来:“弟子知错,请两位师父责罚!如今我是小命难保,请师父开恩,放过弟子!”
“你自个说吧,八年前,你来到蓝月山庄,做了五年我们的记名弟子,如实说来!”虎兄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抬头看着天上已快西沉的月亮。
“弟子该死,不该隐瞒师父!”刘彪哭哭啼啼地说起来。
原来刘彪与青衣帮铜门铜风长老是师兄弟,这哥俩在一起也是绝配,铜风说话像一个破鼓在敲,刘彪却是一幅尖嗓门,说话快了就像在吹唢呐,两人在一起一唱一和,像是在出殡时的吹鼓手,很遭人不喜。
当年铜风还只是副长老,刘彪只混得个小队长。后来铜风立功,而长老战死,他就补了缺升为长老,统管一门。而那时刘彪却销声匿迹,没在跟铜风一起,原来是被安排到蓝月山庄来当了护庄的队长。
蓝月山庄一直在各帮派之间游走,很多帮派都说蓝月山庄是他们门下的,可大家都清楚,蓝月山庄只是骑墙派,左右逢源,谁都不是,自成一派。
几个月前,铜风长老在追杀一个小帮派的一个人时,在汪值小院前被一鞭子抽死,刘彪就失去了倚靠,不仅在蓝月山庄的护卫队长职位难保,就是小命也不知哪天就没了。
刘彪哭哭啼啼地说着,令狐晓却听得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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