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温哥华的红崖柏,已经六百岁了,并且有望一直活到二十七世纪。站在一个我们知道六世纪之后还会在世上的生物面前,有种令人不安的东西。为什么不安?是因为感觉与树相比,人类寿命不过旦夕,人仿佛有种提前死去的感觉;抑或是树还要经历漫长的风雨、孤独和寂寞。
而我想到的是,人的渺小,人在超长寿命的生物面前只是蚍蜉般。在它面前,仿佛有种宁静的力量穿越漫长的年月,跋涉长途的沧桑来到我的面前。此刻岁月悠长深邃,尽显惆怅。就像天上月亮,阴晴圆缺循环往复,蹉跎时光。所以才有“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的苍凉。
我不知道有没有有永恒,因为还有许多事物远远比人更加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但是永恒的事物想必是寂寞的,深深的寂寞。仿佛西西弗斯般无止境的循环。但是在我看来西西弗斯是幸福的,因为他每天都可以有勇气的去从头再来,似乎是无用功般的充实其实是对人性的打磨和淬炼。
人在短暂的一生中尚且有孤独寂寞之时,亦有烦恼无奈之刻。那永恒更甚。三毛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我是极赞同的。树的姿态是寂寞的姿态。寂寞的姿态里有历经沧桑的力量。
我怕你会寂寞,你的寂寞却是有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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