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第一次见破飞呢,还是在高二的暑假。她数学成绩特别烂,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逃掉晚自习的数学课,她阴差阳错去学了美术。
不得不说的是,包子成绩不好不是没有原因的,在县城数一数二的学校里,同学们都夜以继日的学习,备战高考,她却总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白天在课桌下面轮番交替着各类课外闲书,晚上回家倒头就睡,一夜黑甜。那个时候,包子也喜欢着隔壁学校一个长得高高帅帅的男生,她特别喜欢他的眼睛,好看的快要汪出水来。
那个男生,初中毕业分校以后一直和包子保持着紧密的联系,怎么说呢,我不是他,我的判断可能不是完全正确,可是我总觉得他也同样很喜欢包子。用十几岁的青年人该有的方式。
可想而知,包子一边沉迷美色,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文化课,以她迷迷糊糊的态度,专业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了。破飞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包子一开始完全没有注意这个男生。破飞是包子老妈给包子强行任命的指导老师,是包子老妈闺蜜的独生子。说来也奇怪,这个在包子童年就有模糊记忆的人,居然在包子高二的尾声才和包子第一次见面。对了,差点忘了说。破飞要比包子大五岁,以前是包子学校的专业第一名。所以啊,这个家伙一出场就是带有光环的人民币玩家。
包子是个彻头彻尾的话痨,自己和自己聊天也能说上半天,情绪激动的地方还能和自己吵起来,把自己气哭的那种。包子高二的时候,破飞在南京一个很有名的学校念大三。两个寂寞难耐的学生就很自然聊到了一起。
你问我这一天天的都在聊些什么?不好意思我还真的不知道。谁知道呢?破飞不记得,包子也摇摇头。
包子其实有一点相信星座,可是她嘴上老是不愿意承认,要是有人和她聊起星座,她一定会摆正态度和别人说,这个世界上有那么那么多人呢,用几个星座怎么能概括呢,幼稚。
包子是白羊,骨子里也是名副其实的白羊。本能地去喜欢能压制住自己的人,这个臭毛病我觉得我真该找个时间和包子好好聊聊,人这么欠,是不好的。说到这里,包子已经开始搞个人崇拜了,这个两眼一抹黑的落后分子。让我们大家一起来批判包子。
包子不太长记性,统考的时候屁颠屁颠背着小画包就去考试了,跟着同学到处溜达差点错过第一场速写,匆匆忙忙还把准考证写成了身份证号码,和前后左右五湖四海的考生聊天还差点被监考丢到外面。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包子出了考场就知道自己又完蛋了,不过人家愣是一点没往心里去。
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成绩出来以后包子站在教室门口哇哇地哭。然后包子的老妈就把包子接回家了。美其名曰:调整状态。包子回到家里,把房间门反锁了起来,躺在床上想自己该怎么办。没办法,没有吃饱饭的包子是个废人,尤其是老妈在厨房挥动锅铲的声音,更让包子的大脑阻塞得像是几个世纪没有开动过的小火车。
怎么说呢,包子还是要点脸的,包子决定一会老妈来叫吃饭的时候多推辞两个轮回,怎么说也要表示一下自己内心的悲痛和不平嘛,包子从小到大犯了一路大大小小的错误,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不然,长不成祖国的花朵。
扯得太远了,咱们拉回包子和破飞的主线上来。包子在床上翻滚着演苦情剧的时候,破飞的消息闪了闪。
成绩出来了吧?怎么样呀。
——出来了,天要灭我啊。
哈哈,没事啦,刚好我在家里,要不要出来一起吃个饭啊?
包子立马像只脱了缰的野狗一样,从床上蹿了起来,她脑子开始不太利索了。约我吃饭?!吃吃吃!吃吃吃!
臭屁的包子在心里乐开了花,然后和破飞说好啊。包子哼着小曲从房间蹭出来,和老妈吼了一嗓子就颠儿颠儿出门了。一路上撒欢地迈开小短腿,像约定好的地点飞奔。
明明他的家比较近,可是包子早早就到了,包子很懒,包子一停下来一定要找个地方坐着,她坐在路边一辆车的后座上时,才懊恼地发现自己居然穿着又肥又丑的校服就出来了!哎,现在回去换肯定是来不及了,第一次在外面见面就要给他留下这样邋遢的印象啊,包子越想越难过。
冬天的夜晚特别冷,七八点钟的时候,包子坐在卖场门口,抬头就看到破飞穿着一身银灰色远远的走了过来。那种感觉不太好说,应该是干燥的风突然灌进包子的嘴巴和鼻子,包子自己回忆,那一瞬间,她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包子和破飞一开始走在一起的时候,靠的越近,越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声音说不定连蚊子都不如,害羞得像是个小媳妇。别人要是见了一定要笑死,话唠也终于有闭嘴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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