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猫,我充满了喜爱和恐惧。我是喜欢猫的,有谁不喜欢在深夜一个人忙碌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可人儿钻到怀里,扑闪着大眼睛,轻声软语。事实上我是养活猫的,尽管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我是怕猫的,与其说是怕猫不如说是怕那种令人可怖的病症,就在此时此刻我还在深陷恐惧中,因为我早晨洗脸用毛巾擦了脸,而毛巾昨天掉到了地上,而地上有猫溅出来的猫粮和猫砂,而我脸上的痘又不合时宜的挤破了。
猫儿可以说是飞奔到我家的,因为莎哥是飞奔的。当时我穿着拖鞋跟在莎哥后面,而莎哥则盛装出赢,兴奋地跳跃疾驰,上下翻飞。然而我俩还是走错了路,猫主人在小区东门停车,而我俩去南门迎接。莎哥一边埋怨我主张去南门,一边使出车轮脚,疾驰而去,尘土飞扬。我在她后面,被扬起的尘土堵住口鼻,无法辩白,只能勉力去追。拖鞋虽不堪重负,痛苦难言,还是尽忠职守,甚至越俎代庖做了跑鞋的工作。
尽管猫主人反复叮咛猫怕生,去生地儿必钻床底,不要惊吓。苦口婆心,磨破嘴皮。我们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是猫儿还是总有刁民想害朕,尽管我家没有床底,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一骨脑把自己正猫塞到沙发下面,沙发受宠若惊,大气不敢一出,毕竟伴君如伴虎,毕竟一不小心逢君之怒,自己的粗布皮肤,就会被抓破,挠破,咬破。
晚上莎哥愁眉苦脸的说,猫呢?怎么感觉没有猫呢?我俩便匍匐在地板上,用微弱的灯光猥琐的探索猫儿的踪迹,我俩东趴西跪,姿势刁钻。饶是如此,看到它明晃晃的眼睛也是大费周折。莎哥脸贴在地板上,傻笑个没完,仿佛地板才是她的男朋友。
终于我们各回各自的卧室,打算给彼此空间,冷静一下,毕竟时间和空间能抚平一切。正当万物回归寂静,黑暗吞噬所有色彩,睡眠铺满脑细胞的时候,客厅传来了喵喵喵,宛若清晨刺破黑夜的第一束阳光,宛若新生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清亮,柔软。莎哥兴冲冲的跑出去,等我换好拖鞋来到客厅的时候,猫儿已经不叫了。莎哥眉开眼笑的跟我描述,猫儿是如何如何手忙脚乱的在猫砂盆里划拉,如何如何妄图在地板上刨土去猫砂盆里,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原来,猫儿叫只是想让他的仆人铲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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