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吃过的饭,盐太多,又觉家中闷热,便想着出来散散步.
毕竟是夏日的傍晚,傍晚的风,细细的,软软的,舒服的很,于是就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行,等出了社区门,看见人行道正当间跑着两个姑娘,两人步伐一致,姿态宛然,不知觉,已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等过了路口 ,我便不走了,那两个姑娘的身影也愈发的模糊——我来到了老屋。
说是老屋,其实是我的小学遗址,现在已经成为某个村子的安置房,然而这没有阻断我对她的思念。
老屋离家很近,外围有笔直而干净的一道墙,正门向北 且只有一门,向东的那面墙外种着高大杨树,与路隔着一条不大不小,不深不浅的沟,顺着这条沟往南有一个农家乐,里有一条河。我的小学不算出名,却来来回回搬了三次地方,一个成了废品厂,一个成了敬老院。
犹豫片刻,我还是闯进了这座老院,没错,门口的那座房子还在,记得爷爷曾在这里看门,那时我也住在这,那时的我总爱在夏日的晚上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抬头看星星,有时老校长会过来和爷爷攀谈几句,再往里走走,就看到了校长的宿舍和办公室,知道如今我还记得校长那张阴郁的脸和黝黑的脸庞,校长的办公室前面有一长长的绿化带,里有野花百草,我想是的,此情此景,从在我梦中反复出现,我梦得回到那间教室,天还是蓝的,只人不在。
那时教我语文的是王老师,她也是我的班主任,她教了我六年,是她启蒙了我,在我们都走了以后,我也再无了她的联系。当我来到车棚时,突然发现背后有人在看着我,心头一惊,却又连忙问好,他迟迟不应,再问好,他只沉默,我说我非此中人,他才疑着走去,虽是免了被赶出去,然而心中十分伤感,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我在此间求学六年,嬉戏六年,留痕六年,如今再来,竟已成客 ,然客心脉脉,已无处向人诉说,彼时的同学早已做天涯客散尽,新的校址就在对面,走时刚换的牌子,现在在一所漂亮的新校门上挂着,只是早与过去的我们无关,与老屋无关。
这些年,在求学的路上离家越来越远,也是在这过程中,童年早已化作墨迹渗透在纸里与现实越来越远,如今我又要在不久的将来奔赴更远的地方。
我时常在梦中呼唤,故园何在,故人何在? 只慨叹:梦里老屋归何处?醒来梦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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