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很久前的,一个梦。
已是很久前。
我见了你,
自你离去的那一年秋季。
战栗在秋风瑟瑟的角落,
我相信了,
一种离开,叫永别。
你走得,
太过匆忙,却又如此平静。
就在那黎明破晓,
随一缕秋光,
去了无边的岁月。
汽车在深夜穿行,
我早泣不成声。
眼前分明是,
小小的我还依傍在你,瘦弱的双膝。
终于,站到你面前,
我却流不出了泪。
那年的梦,
你依然是粗蓝布衣,清洁整齐。
立于我不能接近的一方,
像是,守候着什么。
迷雾中,无法看清那温和眉宇。
若不计算,
我竟不知你离去,究有多少年头。
只是,
在我不能亲去的,那些月夜,
我的祖父,
你是否,也会在那个世界的路口,
如那些年代,于村前,
徘徊,张望。
——200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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