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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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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任公子_b7aa | 来源:发表于2018-11-09 13:26 被阅读0次

                                                                                                吴越行

    暑假的时候先后去了苏州,乌镇,杭州,乘兴而去,兴尽而归。归来既已尽兴,若要再将旅行经历重叙一遍,未免就有些扫兴了。可不记些什么,又怕记忆逐渐凌乱在记忆中。索性重拾旧笔,写些自己不愿忘却的景、人和事,奈何我的文笔和灵感不如梦中的百分之一,一些印象虽和梦境混为一谈,却又无法像梦境一样泼墨而就。在此我先向有耐心读完此文的人道个歉,因为我想写的未必是您想听的,我只想写下自己在这几座城市的一些经历和这些经历所导致的独特感受,至于是否合君胃口,我就不过多顾虑了。

    姑苏

    这是我第二次独自出门旅行,紧张归紧张,兴奋真兴奋。坐上由福州南发往苏州的动车,再下车时已是下午四点半。转两班地铁,出了地铁口便是山塘街站了。地铁口到我要入住的酒店还有些距离,我照着手机地图给我指定的路线走。

    绕过一个菜市场,进了小巷,小巷里了无生气,偶尔一家小卖部也似开尤闭,积灰的柜台后是昏昏欲睡的老板。在萧索的巷弄里转了几个弯,夕阳打在残破的白墙上,墙上赫然印着“拆迁”、“办证”等字样。另一面背光的墙上则是张贴着海报,海报上标着“自由”、“平等”、“公正”等字,估计是居委会努力想将附近的氛围契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可惜注意的人寥寥无几。路旁的野草生机勃勃,至于王谢家燕是死是活早已无关紧要,如今大家都只是平常百姓罢了。

    循着声音,我出了巷弄。人声,车声,食物在油里炸的脆响声,犬吠,鸟鸣,大喇叭里的广告声。这就到了山塘街附近的主路上了,我入住的酒店就在这条路上。在酒店稍作休息,我便准备晚上去山塘街逛逛了。

    山塘夜景

    山塘河造就了山塘街。一千多年前,白居易就任苏州刺史的时候,对苏州城外西北河道进行疏浚,利用自然河滨开挖成直河,称山塘河,便于行舟。这位大诗人老小子倒是能办事会享福,“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当时还是唐朝,试想这位白刺史在竣工仪式上会是何等的得意:搂着吴女的素腰,品尝着吴酒,在山塘河上行舟,百姓跪伏相迎。功成名就,真是人间第一等的快意啊!

    千多年过去了,白刺史早已作古,吴女再难得见,吴酒却代代相传。吴女腰肢纤纤,姣容清秀而不妖媚,吴酒酸甜清凉,饮后微醺却不醉人。姑苏当地的酒多是桂花酿制,俗称桂花酒。花中即含酒意,酒中更带花香。

    酒饮微醺,进入山塘街时已经接近傍晚了,华灯初梢,正是山塘街最美的时候。何以美,以何美呢?美人,美景,美食。山塘街内的俊男美女不少,人头攒动处十之八九是美人,可惜个个美得不得要领。这个面容姣好,可惜身形略矮三分;那个身材窈窕,可叹面容稍逊一筹。而身形窈窕且面容姣好的美人却东张西望,举止失措。他们都是美人,可惜不是佳人。佳人可以少得美皮,必不可少得美骨。美而脱俗,傲而入骨,可称美骨。这个时代,美人变多了,而佳人变少了。南朝名妓苏小小,唐时名妓真娘,皆是当时佳人。古时佳人多出江南,江南多出名妓,名妓多出名门。佳人多才多艺,守身如玉,而往往为保贞洁而自尽,傻的夸张,傻的可怜。说出来一肚子窝囊气,这些事迹成就了佳人们的身后,却也毁了佳人们的生前。

    佳人已不可再赏,便赏美食美景吧。山塘街内的美食林林总总,我只尝了几家。赵元章肉骨烧的猪蹄和扇骨肥瘦相当,汁水丰富,酱汁鲜亮,肉入口即化,可以一试。而梅花糕和桂花糕则是当地特产,我是在景区外的居民区买的,一个老爷子推着老式自行车在卖,而放桂花糕和梅花糕的笼子则固定在车后座上。糕点还是温热的,估计是他妻子做的,老爷子推出来卖,我把剩下的糕点都买了,老爷子或许就能早点回家了。梅花糕甜而不腻,桂花糕清淡素雅,像极了苏州人的性格,或许也只有他们这样温柔婉约的性格,才能发明这样的食物吧。

    醉意更盛,山塘街美的不可方物。行至通贵桥上,放眼山塘河,河上的乌蓬船缓缓飘过,清绿的河水荡起道道涟漪。涟漪把水面上映照的大红灯笼扰乱了,酒旗在水中招展开来,成了一圈圈的红影子,红影子下的人影也乱了,影子与影子缠在了一起,水面中的山塘街成了一出荒唐的哑剧。水面上的山塘街却井然有序:闲坐路边的散客,嬉戏打闹的情侣,清吧内人影稀疏,传来吉他歌手的扫弦声。我还想定睛细看,可惜酒劲散开,眼睛失去了焦点。一缕缕带着醉意的晚风,裹挟着一团团逃跑的云,奔向远处。夕阳只剩半轮,无处遮掩,只好散开余晕,羞郝这方世界。

    苏迹揽胜

    次日,我参观了许多苏州的古迹,如留园、拙政园、沧浪亭、寒山寺等。说来惭愧,我是园林专业的学生,在课本上也早已瞻仰过它们的真容,甚至画过内部的一些庭院。可当我真正走进这些活化石时,我还是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茫然失措。脑子里一遍遍回荡着背过的园林史,却无法抒发自己的观点与想法。我对生长于斯的古人们产生了深深的嫉妒,这是何等的幸运,才能在这白墙黑瓦的山水园林内生长,又是何等温和醇厚的水土,才能养育出这些苦心营造的能工巧匠们呢?我又为这些深墙大院内的人们感到了一丝悲哀,古时的种种限制使得他们无法出门远游,只能在院中营建山河故土。

    下午,我参观了苏州老城区外的报恩寺,寺内的塔我在拙政园内便已远远看到了。寺院是免费的,但是需着正装。报恩寺是一座塔院型的寺庙,相传是三国时东吴孙权为报恩母亲所建。全寺不大,报恩寺塔立于正中。我绕着塔转了三圈,塔壁上有一偈“忿如火,不遏则燎原;欲如水,不遏则滔天”。

    晚上出门,先是去了观前街。观前街因玄妙观而得名,可惜我并不觉得有甚新奇之处。街面整洁,人群熙熙攘攘,与各个城市的商业街毫无二致。我对此不感兴趣,便决定去金鸡湖。

    金鸡湖属太湖支流,水域面积7.4平方公里。若要将金鸡湖尽收眼底,便要登上东方之门这座超高的复杂建筑。登上这座空中的苏式园林,放眼望去,金鸡湖的灯光喷泉因故关闭了,湖面如反光的墨。月亮被熄灭了,黑夜连同乌云被湖水所囊括,湖面上下是一片黑色的静谧。而另一边的夜景却与此处大相径庭。主干道上车水马龙,颜色连同声音随着这座城市的动脉输送到静脉。归家的人,赶场的客,离乡的影子,他们伴随着这座城市的脉动而脉动。他们是这座城市的一个个血小板,为这座城市输送能量,也给这座城市制造垃圾。

    乌镇

    下午总是让人昏昏欲睡,尤其夏天午后。大巴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车窗外的护栏树木不断远去,又不断接近。上午刚排队参观完苏州博物馆,现在便在去乌镇的路上了。

    到了乌镇的酒店,已经是傍晚了。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我不禁担心起明日的天气来。

    东栅踏古

    待到早晨起床,窗外已是艳阳高照。洗漱,着衣,出门,往东栅去。

    东栅与西栅是乌镇的两个主要景区。东栅较西栅古,西栅较东栅阔。

    古不仅指古老、老资历,还有未曾过度修缮的意味在里面,东栅至今仍有不少原住民。而阔不单指宽广,也包含了富有阔气的意味。西栅是我所见过的古迹里修缮的最体面的一个。

    东栅不大,中间的小河静静流淌,早起的太阳照在晚睡的河上,散发出淡淡的雾气。河岸上栽植着一排排的柳树,柳树主干外倾,柳丝翩翩,垂于河上。河面如镜,柳丝像晨起对镜梳妆的姑娘,慵懒而带着别致的仪式感。河岸内是供人行走的主干道,主干道旁则是一排木制建筑。

    在东栅行走,须得慢慢走,方能寻得其中滋味。这是一个充满历史感的地方,五步一个景点,十步一处故居。香山堂的药铺内已再难闻到药香,汇源当铺的柜台前又曾有多少名人典当家业以贴家用,宏源泰的染坊上空的蓝印花布随风飘舞。历史在乌镇的这些景点中得以驻留片刻,让游客欣赏他们残存的风采。民俗馆内陈列了一个个款式各异的床。明朝的马蹄足大笔管式架子床,清朝的拔步千工床,近代的双钱花罩拔步床。床与床之间是历史的屏风,床内是带着宿命论的不确定。我想起了长眠于此的木心先生的两首写床的诗:

    《中国的床帐》

    从前中国人家的内房

    檀木床柜,皮革箱笼

    纱棉床幔,绣满花蝶的枕被

    脂粉瓜果香料药品

    氤氲不散的窒人的气息

    有一张长而阔的矮凳,叫春凳

    明说是为白昼交欢之所备

    孩子们在春凳上吹斗纸马

    厅堂,书斋,挂满峭刻的格言

    澹静的字画,供陌生客瞻赏

    熟人在内房,暗沉沉,门咿呀响

    那忧郁的床帐是很淫荡的

    罗的,夏布的,帐门可以勾起放下

    即使没人,帐子很淫荡了

    其二:

    我少小时睡的床四季都挂着帐子

    绣幔,银钩,帐门可垂落而严闭

    帐里帐外就成了两个世界天地

    这样的分隔有时是怡静有时是懊恼

    何以怡静何以懊恼那是深深的秘密

    少小时备知况味却无能与人诉说

    于今追思都是荒唐的戏,悲凉的劫

    一个人被拉进帐中就成了另一个人

    两个人同入一帐就能化怨为恩

    中国的帐子是千古魔障,灭身的陷阱

    帐顶似天,簟褥似地,被枕宛如丘陵

    长方形的紫禁城,一床一个帝君

    诞于斯,哭于斯,作乐于斯,薨于斯

    中国的床,阴沉沉,一张床就是一个中国

    乌镇的名人不少,近代比较著名的文人的便是茅盾和木心了。两家沾亲带故,木心少时拜访过茅盾,也在茅盾老宅借过很多书看。而今我踏在两人的故土之上,怀揣着敬而不畏之心拜访两家故居。茅盾先生的故居内有他的半身像,他抬头沉思,握笔的手沉静有力。木心先生的卧东怀西之堂内没有雕塑,也没有飞马牌香烟,只有关于他的只言片语和我看不懂的画。

    西栅寻梦

    中午午睡后,我带着些许困意参观西栅。西栅较东栅大的多,也新的多。门口的匾额上书‘乌青毓秀’四个楷体大字。

    进入西栅后,首先看到的是乌镇大剧院。剧院对面坐落着木心美术馆,全馆建筑坐北朝南,展馆修长且富有高度现代化的极简造型,与木心先生心仪的简约美学相契合。

    进入木心美术馆,馆内有一个序厅,五个展厅,分别陈列着先生的著作和画作。画作沉睡于展厅一和展厅二,书信陈列于三、四、五展厅。先生最引以为豪的画是他的微型彩墨风景画,我看不懂画,却看到了墨迹间的流动与博大精微。画作中既有北宋山水画的大势逼人,清远高旷,也有文艺复兴时期达芬奇画法的构图严谨,比例和谐。东方的散点画法和西方的透视画法水乳交融,在木心先生的画作中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其余展厅展出的则是先生的书稿和信,有上世纪七十年代在狱中所作的《狱中手稿》,纸笔是以书写检查为由要来的,纸张早已残破发黄,蚂蚁般的字密密麻麻的爬在纸面上,无声控诉着当时的历史。也有在美国所写的诗集和俳句。展厅墙上的一个俳句让我不禁发笑。

    ‘早晨走进画室 画儿们齐声高叫 先生画的真好’

    在西栅内继续前行,我走进了一个个巷弄。这儿的巷弄比苏州的巷弄多了些精致感,却少了苏州巷弄中的市井气。巷弄由一栋栋二层木楼构成。西栅内多是些二层木楼,楼与楼的间隙是游人得以行走的石板路。踏着石板路往两侧张望,木楼一层用作门面,卖些吃食或者纪念品。老板站在老旧的柜台后面,似乎不会老去,老店檐间伸出的酒旗彩幡招展,恍惚间与你拱手作揖的是代代相承的掌柜。二层的窗户半开着,里面昏暗不明。西栅也多桥,桥与桥之间是小船得以经过的水面。水面平静,偶尔船只游过,荡起道道波纹。在桥上望着远去的乌篷船,令人心中宁静。这儿是一个适合做故乡的地方。

    越往乌镇里面走,桥便越多。各式各样的桥连接着陆地,有简便的石平桥,古朴的石拱桥,精巧的砖石桥等。十二座大小各异的岛屿被七十二座长短不一的桥联结在一起,结成了西栅这张密密麻麻的网。来此游玩的人们像自甘落网的鱼,沉溺于这片诱人的陷阱中。桥是这片陷阱中的支点,擦肩而过一个个有缘无缘的客。桥的两岸像是两个故事。若在雨雾天演奏评弹,声音透过淅淅沥沥的雨和朦朦胧胧的雾,可以洒进对岸的人心里。

    天色渐晚,西栅开始向我展现它的另一面。行至西栅深处,白莲塔在晚霞中离我越来越近。待到行至塔下,已是暮色四合,华灯初上。白莲塔通体亮起了灯,塔身在灯光的映衬下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灯,尽皆是灯,先是桥的护栏两侧亮起了灯,再是护岸堤上点着了灯,最后连乌蓬船上也挂起了灯。这方天地成了灯的海洋,水面上下灯火通明。而天空中的光亮则逐渐减少,乌云若小兽,疯狂侵吞着天空中仅存的光。无声处似有惊雷响动,我不知这是错觉还是直觉,仿佛天空中的雨已飘落鼻尖,空气中满是潮湿的味道。

    我沿岸边走,堤上如白昼。堤旁是一个酒吧,酒吧里的嘈杂透过彩色玻璃窗传了出来。带着酒精味的歌声,是往年的流行曲《蓝莲花》。气氛在酒吧内氤氲着,卡座内的人们大声交谈高声笑,他们其实并不想交谈,只是想借此掩饰心中的感受。独坐喝闷酒的人则并未听歌,以酒浇愁,尽管有些歌是为他们唱的。

    在西栅内继续行走,影子时短时长,时隐时现。石板路潮潮的,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滑腻,路边石板上的青苔生机盎然,黑夜是他们展示自己的舞台。石板长长,小路宽宽。街上人影稀疏,飘展的酒旗舞姿曼妙,我看见酒旗下面有一位撑着油纸伞的丁香姑娘,结着雨一样的愁怨,彷徨着与我擦肩。西栅内星星点点的灯火变得渺茫,我已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杭州

    我在一个下着雨的清晨离开了乌镇,她以最贴近她的方式为我辞行。

    下午到了杭州,坐公交到了西湖旁边的玉皇山路。因为刚下过雨,人行道和柏油马路都湿漉漉的。路旁的紫薇郁郁葱葱,雨水将他们洗礼的焕然一新。沿着小路入住酒店,我便决定先到附近逛一逛。

    西湖剪影

    我先参观了玉皇山路旁的中国丝绸博物馆,馆内展示了中国五千年的丝绸历史及文化,包含了序厅、历史文物厅、蚕丝厅、染织厅、现代成就厅等五部分。

    我漫无目的的在馆内逛着,看到了历朝历代不同品阶的官服。衣冠禽兽,官服上的补子栩栩如生。也看到了各式各样的丝绸服饰,虽然有些是从墓中出土加以修补过的,但仍然能感受到衣物的精致华美。

    在馆内稍作停留,我便出来了。往西湖岸边走去,绿阴如幄,穿过层层叠叠的花草树木,我来到了西湖岸边。湖水清而不知蓝绿,与天色相溶又与青山相通。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青山因水而更妩媚,带着一丝薄雾浓云的愁,雷峰塔于绿树青山中探出头来,带着充分的叙述欲望。云层厚重而不压人,像一团柔柔的棉。近岸堤上,杨柳依依,风拂过柳,不知是柳动还是风动。但最令我感动的是远处的舟,近处的人。景物再美,若缺少人的陪衬,未免太寂寞。正是人和其他生物的存在,才使得天上的景融入了人间的魂。

    在西湖的岸边行走,是最为惬意的事。路旁,有支着画板写生的学生,摆着三脚架拍婚纱的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也有牵着孩子手的母亲。西湖在学生的画板上成了艺术品,在照片上成了纪念品,在孩子的眼中成了难以磨灭的记忆。而在我心中,则成了一丝难以割舍的痒。

    断桥晚照

    西湖很大,但绕着湖走便不会迷路。到断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云层更厚,是要下雨的前兆,天空中只剩一线微光,透过云层,照在湖面上,成了一抹淡淡的晕。

    近岸是一片局促的荷叶,荷花只剩小小几朵。少了荷花的衬托,荷叶在这儿显得有些不合时宜。走在断桥上,人潮涌动,我随着人潮看远处的景。对岸山下是一排星星点点的灯光,山上黑漆漆的,与略带墨色的云层划开了一道清晰的分割线。走在断桥上,并无什么特别的感觉。孤独不是一个好的形容词,尤其不适合一个独行的旅人。

    走过断桥,就来到了白堤。“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自从白诗人从此行过了,这儿就成了白堤。白堤旁有一碑,上书‘平湖秋月’。可惜今晚看不到月亮了。市中心的霓虹灯照在湖面上,却显得十分遥远。西湖打破了现代与古代的隔阂,那一首首脍炙人口的诗文便是最好的佐证。

    灵隐寻踪

    趁着早晨的花香鸟鸣,我来到了灵隐寺。灵隐寺始建于东晋咸和元年,背倚北高峰,面朝飞来峰。“飞来峰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在经过了书有‘咫尺西天’四个大字的外墙后,我来到了飞来峰下。

    飞来峰下有许多溶洞,洞内有很多雕刻以及历代文人的刻字,斑驳的程度印证着他们的辈分。走在洞内,稍一转身就是一座菩萨石刻,让人颤栗的同时也心生敬畏。飞来峰外有诸多摩崖石刻,从菩萨的面部特征和雕饰风格便可大致知晓他们的雕刻年代。

    进入灵隐寺内院,寺内香火缭绕,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敬香。大雄宝殿内佛音阵阵,原来寺内正在举办华严法会。殿内摆放着很多张长条木桌木椅,桌椅摆放于佛像两侧,两侧僧侣对面而坐。覆盖着金色布匹的桌上摆放着摊开的经书,显得庄重而神圣。维那坐在最前端,他的桌上摆放着木鱼,带领着僧众和居士唱诵《华严经》。僧侣们的梵音在殿内回荡着,伴随的是木鱼的敲击声。香樟木雕成的释迦牟尼佛像端庄凝重,气宇轩昂,眉宇间透着祥和与宁静。侍立两边的是二十诸天立像,殿后两侧为十二圆觉坐像。

    来灵隐寺,怎能不去济公殿?济公殿内与他处佛殿不同,其他的佛殿内都是香火味,而济公殿内则是一股说不出的怪味。相传是济公的脚臭味,实际上是桐油的味道。用桐油浸泡地砖,也用桐油刷木头,这样木头就会长时间不腐。殿内摆放着济公的佛像,殿壁上的彩绘描述了济公一生耐人寻味的传奇故事。

    寺内有两幅对联发人深省:“惜衣惜食非为惜财缘惜福 求名求利须知求己胜求人”,“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

    岳庙追思

    出了灵隐寺,在西湖岸边行走,不觉来到了岳庙前。庙门前的楹联出自岳飞的词作《满江红·怒发冲冠》。楹联上的草书遒劲有力“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进了岳庙,迎面大殿的匾额上书‘心昭天日’四个楷体大字。相传岳飞遇害前在供状上写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个大字。殿内塑有岳飞彩像,其上有岳飞草书:“还我河山”巨匾。

    往大殿右首走去,古柏森森,庄严肃穆。于幽静处我看到了岳飞墓,墓系块石围砌,墓碑刻有“宋岳鄂王墓”字样。旁边是其子岳云墓。墓上摆放着一束束鲜花,愿岳王之英灵得以安息。墓阙后面两侧分列秦桧等4人的铸铁跪像,供人唾骂,遗臭万年。墓阙后重门旁有对联一副:“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

    湖边琐碎

    在湖边漫步,我看到了一座小小的孤坟立于西泠桥头。来到墓前,墓碑刻有‘钱塘苏小小之墓’字样,原来是苏小小之墓。“儿女情长,长到结婚为止;英雄气短,短到大团圆”。或许只有未成婚的儿女才深情,团圆前的英雄才悲壮。悲剧的立意总比喜剧高,可惜当时的人们总是爱听爱看喜剧,后世的国人却又缅怀悲剧。我接着参观了西泠印社,孤山博物馆,浙江美术馆。杭州不是一座适合旅游的城市,它适合定居。定居于此,感受这儿的悠悠底蕴,脉脉春风,感受这儿的平铺直叙,浓淡相宜。

    后记

    吴越行已至尾声,我也即将踏上归程。这篇文章对于旅游的景点与经过都只是点到为止,但我相信,这只是一个开端,我人生漫漫旅行路上的开端。今后我还将书写更多更详尽的旅游行记,为祖国的山河湖海增光,也为我的人生添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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