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你管我,我自己一个人挺好的么?
别老提上次那个了,都说分手了就别提,
提了也没用啊。
我知道人家都有孩子了,那关我什么事。
没空,不去。都说了多少遍了,别帮我相亲!不去就是不去。
你看之前那些相亲对象都是些什么鬼?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又分手了?
你这脾气谁受得了啊,人家肯定是因为受不了你才提得分手。
你看看人家,现在结婚,然后生了个孩子,还能很快恢复身体。晚了可就辛苦啦!
你就去看看嘛。就见个面又不能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啊!是你眼界高,嫌这嫌那。
02
我晚点来收拾,我这才刚下班你就说个没完。
我自己会看着办,喝点酒怎么了。
别和我提别人的工资,不听!听了也没用,你那么想要钱去和我老板说啊……
别总是钱钱钱的,前脚说注意身体不太大压力,后脚就说别人家怎么怎么样。
我的工作我自己来选好吧,我自己来负责,又不会拖累你们,管那么多干嘛。
喂,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公司加班。
房间怎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能休息得好?
又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这身体怎么受得了。
一个月就拿了这点工资,怎么以后独立生活?
早听我说去考个公务员多好,工资稳定、福利好,压力小,还挑什么?
出去读个大学回来就了不起啦?还管不了你了?不想想是谁供你去读大学的。
又不回家吃饭,又是加班,身体受得了么?
上面的对话,你熟悉吗?
03
我们和父母可能谈不上“起诉”,但和他们的矛盾却又是那么深刻。如果都说出来,可能要说上几天。那么:
我们希望和父母达成“和解”吗?我们可以做到吗?
这个问题,其实让人有点沉重,也会有“无处下手”的感觉。
我们不过是希望和他们有一个比较好的关系,希望在一起时能愉快相处。可即便身为“心理咨询师”,我依旧和每个人一样,会烦恼这个问题。
这其实像是一个“修复”的过程。“损伤”的开始可能来源于他们从小对我们的要求、控制、攻击与抱怨。那时候的我们还小,只能选择顺从和接受这些。而随着我们长大,离家外出读书,我们有机会离开家、离开他们。这时我们开始从“顺从”转换为“敷衍和逃避”,并且有意延长离开他们的时间。这时的我们心里明白:“现在我先行‘迴避’,等我具备‘力量’,就是开始反抗的那天。”一般我们都会在踏入社会时开始这样的“反抗”,因为这时的我们具备“力量”(独立生存的能力)。
很多矛盾,就在这时候开始显现。我有时会想:
“今天这样的我,还不都是你们造成的。”
04
我们想要去修复和他们的关系,就会先“看到自己”。我们会先看见自己是愤怒、失望的,同时我们也是不常去表达(甚至完全不表达)这些情绪的。或许我们有想过去表达,但是基于过去的伤害和共同生活的经验,我们会先入为主的否定这种行为,认为不会得到很好的“反馈”(事实上经常如此)。
我也曾对此失望,甚至觉得“要去改变与他们许多年来相处方式”的想法简直天真!但我也清楚,这不是“病”,只是相处模式有问题;这题不是“无解”,只是难解!于是我决定一点点地去表达和尝试。尝试着和他们去表达曾经的期待与随之而来的失望,以及自己对他们的爱。慢慢,我感觉关系开始慢慢回来,情感上开始亲密。我会觉得“真实的我”存在了,就站在于他们身旁,而不是那个或背对、或对立的自己。
我会从“我”开头,去向他们表达一些东西:
“我曾经的多么渴望你们能够觉得我还不错”;
“我多希望可以得到你们的肯定”;
“当你说别人家孩子的时候,我真的好生气……”
诸如此类,一点点去推进。
05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看到了他们并不是“全能的父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始终在苛求他们的改变。希望他们能够有一天能醒悟,然后能够跟我道歉。可是,正如我们知道的那样,他们也没被温柔对待,所以他们真的很难做到,像我们要求的那样温柔对待我们。
因为那个时代的原因,他们做不到温柔……
而曾经的我们现在越来越长大,我们可以试着去温柔对待他们,无论他们什么回应,而我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爱他们。
生命无论发展到任何时候,我们也总会遇见痛苦。就像痛苦的过去,回忆起来感受很不好。可是它依然在那,那就让它存在吧。有时候,我想“我总要学会带着痛苦生活,总要与它相处。”可是痛苦是痛苦,我是我,我的父母是我的父母。它并不能代替我或者完全覆盖我生命中的某个时期。我不喜欢它,所以现在长大的我要去制止它,去创造对于家庭来说幸福的回忆。
“父母一辈子都在等孩子一句‘谢谢’,孩子一辈子都在等父母一句‘对不起’。”
其实我们都清楚,这句话并不重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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